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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只是听说许府令许大人来了。”
吴曼曼鼻子一吸:“许敬???!!!这么晚了,他来干嘛?”
“奴婢不知。老爷只是吩咐小姐过去,即刻过去。”
原来是他!吴曼曼心中冷笑。好一个正直清廉的府令大人,深夜造访民宅,还亲点人家的女儿出来,能安什么好心?
“不去!我要陪桐心姐姐。呃——你就说,我已然睡下了。”
裴桐心柔声道:“那是大事,你去吧。”
见吴曼曼不动,又道:“我这里没事。一切就依你的,让他来定夺吧。”
裴桐心扯了扯嘴角,笑了笑。
吴曼曼撇撇嘴,站起来。
“好生注意你的脸色,当心别误了大事。”裴桐心嘱咐道。
“姐姐你安心歇息,明日我再过来陪姐姐说话。”
裴桐心又笑了笑,算作回答。
……
来到书房,果然许敬在,穿着常服,正坐着和吴明聪说着话。
见吴曼曼进来,呼地一下子站起来,发觉自己失礼,复又坐下。
吴明聪站起来,拉过吴曼曼的手,道:“来来来,我与许大人介绍一下。”
吴曼曼手一甩,挣脱吴明聪的手,昂头道:“这不就是在秃墙上题歪诗的青州府令许大人吗?怎么,这么晚来,是搜查民宅呢还是追捕凶手呢?”
许敬尬尬一笑,拱手施礼道:“鄙人许敬……”
“也不是十分粗鄙,八九分而已。”
“曼曼,不可无礼。”吴明聪喝道。
“父亲,你是最讲公心的。如何你也来‘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一套?”
“如何又派上我的不是了……”
“我再无礼,有为官的深夜私闯民宅,强见人家闺女无礼么?”
“人家可是府令……”
“是呀,”吴曼曼白了许敬一眼,许敬不自在地耸了耸肩。
“就因为他身为一州府令,所以我才说‘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呀!难道府令不就是州官吗?”
吴明聪:“……”
许敬被吴曼曼这一通含沙射影地骂,倒也不生气,上前一步,又施礼道:“鄙人许敬,深夜来访,确实有些打扰吴老爷的吴小姐清梦……”
“你知道就好。”
“鄙人之所以深夜前来,是有一事请教吴小姐。”
吴曼曼一抬眉,不屑道:“我一介弱女子,竟有什么值得许大人亲自来的。你只消吩咐府役,拿了最重的牢枷和脚镣,来将我一网,带去公堂之上询问,才是正理嘛!”
许敬眉头一挑,道:“诶,这倒是个好办法!”
“你!”
“吴小姐息怒。鄙人与小姐开个玩笑。”
这个呆子,还会开玩笑……
“今日在金山寺,幸得小姐指点,鄙人才知自己的粗浅无知。本想着明日再来拜访,可实在不能安睡,便过来了。多有叨扰,还请见谅。”
吴曼曼头一歪,计上心来,道:“若真心求我原谅,也好办。”
吴明聪:“……”
好像剧情有点儿偏离……
许敬一挥手,道:“请讲。”
“我家正好有二个待业青年,你不是府令吗?不妨给他们哥儿二人安排个差事!”
吴明聪:“曼曼你胡说些什么!”
许敬一时为难了,皱了眉启口道:“这个么,恐怕还得按规矩来……
“大齐有律令,一切官员人事设置,皆有定数。每增减一人,都要表奏朝廷的。
“鄙人也曾听闻吴府有青年公子整日赋闲在家。如若吴府真有青年儿郎要……”
吴曼曼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
只以为这个无妻无子的许敬许大人是个迂腐之人,没想到竟然如此迂腐!
还将吴曼曼置气的话当了真。
我还不知道大齐律令么……
我家哥哥还要你安排差事么……
就怕他要做的差事,比你做的差事还了不得!
不过,他好像也不是十分的迂腐……好像也有那么一点儿可爱……
“罢罢罢,我只与你说说笑,许府令不必当真。”
许敬:“……”
吴明聪忙从中调停:“小女泼野,在下教导无方,还请许府令大人有大量,不必与她一介小女子计较。”
“吴小姐活泼可爱,何来泼野之说!”许敬又施一礼。
“听到没?府令大人给我贴标签了,以后不许说我泼野什么的!”吴曼曼对吴明聪喊道。
许敬又施一礼,道:“既然时辰已然不早,我便直接请教吴小姐,请吴小姐速速替鄙人拿个主意。”
果然十分地心急了,施礼施得跟捣蒜一般……
“说吧,何事?”
“实不相瞒,金山寺秃墙上的偈,乃鄙人所题。”
“这个我早知道了。”
吴明聪:“……”
许敬也一愣。
“继续说啊。”
“依小姐一番释义,确有不妥。”
吴曼曼道:“偈呢,是一首好偈,只是题于寺庙的墙上公然训导百姓,委实不妥些。”
见吴曼曼的语气圈和了不少,许敬的神色也松驰些许下来。
“委实不妥,委实不妥。”许敬笑着附和道。
吴曼曼又道:“不过呢,平白无故地让人将它抹去,更是不妥。”
“我也正琢磨着,就这般平白无故将它抹去,百姓们还指不定以为我如何了呢!”
吴明聪在一旁忍不住偷着笑。见许敬转过脸来,又忙止了笑,正色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