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子上前就是一脚,黑着脸骂道:“穆勒,你他妈的脑子长泡了啊!”
穆勒从地上爬了起来,看到是我们这才松了一口气道:“宝爷对不住,我还以为是脔尸……”
“没事。”
我捂着鼻子,用袖子擦了擦鼻血,虽然我们摆脱了脔尸,可此地不宜久留,还是早点出去为妙。
穆勒清醒过来,我就松了一大口气,我以为穆勒有手电筒,可他说他的在掉下来的时候就已经丢了,不过他背包里有几根蜡烛,我掏出一看,原来是几根白蜡。
虽然心里有些膈应,可有总比没有强,点了蜡,周围顿时亮了起来,而我也看清了头顶那一团黑印是什么,原来是斑驳的壁画,因为年代实在是太久远,壁画都掉了一大半,盯着那壁画看了好一阵,没发现什么特别的。
我们举着蜡烛朝里面走,里面好像有些阴冷,脚下时不时又碎石,我拿着蜡烛往脚下照了照,发现碎石里有不少骨头。
再往里面走,那压迫感越来越重,而脚下的碎石也越来越多,我们只能深一脚浅一脚往最里面走。
我看着周围,发现石壁大多被炸裂,旁边的石墙也被炸塌,底下满是碎石,碎石底下还压着几个雇佣兵,我扶着墙一点点走,手下锋锐的碎石将手扎得满手是血。看来小瑞爷他们比我们先到这里,并用炸_药炸了顶,不过他们不幸运,有些被埋在这里。
我喘了两口气,手按在石墙,穆勒和东子也有些筋疲力尽,额头上的汗珠滴在地上,在乱石里爬了好久,我们呼哧呼哧地喘气,嗓子都快冒烟。
东子咽了咽口水,尽量让舌腔保持湿润,可最后实在是渴得没办法,他砸了砸石墙骂了两声,所有的水和食物都在三秃子那,这狗东西竟然丢下我们独自跑路了,可现在骂也没办法,渴就是渴,嘴里都快干出沙子来了。
东子干脆把眼一闭,说什么也不肯再动。
我踹了这小子一脚,可这厮就是不起来,穆勒也累得半瘫,躺在一块大石头喘气,我看了看表,发现快到四点半。
算了,歇一会。
我们躺尸躺了半个小时,嘴唇干裂,肚子也闹起了革命,肚子响了有一阵,东子忽地开口说道:“茴子,你说三秃子那王八羔子窜到哪去了,我们从密室出来走了一路都没碰到那孙子,该不会出啥事了吧?”
我用手拢着蜡烛,环视了周围说:“估计有可能,你看这石墙被炸了,而且还有小瑞爷的人,他们那帮人可不讲理,只要看不顺眼那可就直接给突突了,三秃子这次怕是凶多吉少了。”
东子低声咒骂了一声,然后扭头看向穆勒说:“高个子,看来你那老板要提前挂了,你劝你这次回去还是另找主吧,三秃子可不是个好东西,那小子不仅有倒卖国家文物的黑历史,而且人也不漂亮,忘恩负义,偷奸耍滑,你呀还是早点脱身为好。”
穆勒沉着脸道:“那也要等到这次有命活着回去再说……”
我仔细打量了周围,皱了皱眉,虽然逃离了密室,可这阴气还萦绕在周围,而且里面的最为浓烈,手里的蜡烛忽明忽灭,像是有人在旁边吹一般,我给东子使了个眼色,让他拿出熏尸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