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喘了两口气说:“这里有问题,按理说这石甬道被炸_药炸塌应该会起连锁反应,可你们看看这周围和顶,几乎没怎么损坏,而且在进来的时候,这里的阴气极浓,和密室里的阴气不相上下,我猜,这甬道里面有比脔尸还厉害的阴物,若是真遇到那玩意,我们可就麻烦了。”
东子摇了摇头宽慰道:“茴子,放心,我们不会这么衰,而且你忘了,这次哥哥我可带了厉害玩意,就算有阴物,东爷也能将它打回老窝去,若是再不行,还有你小子的血,那可比任何法器都厉害,够那阴物喝一壶。。”
我瞪了东子一眼,示意他别吹,万一这阵吹嘘真将祖宗引了出来,那我们可真要在这里当千年老干尸了。
穆勒咽了咽唾沫,沉吟片刻问:“宝爷,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还要不要进到里面去?”
我深吸了一口气道:“当然要进去,这俗话说的好,是人是鬼总得进入塞它两口黑驴蹄子再说,再者他们能去,我们怎么不能,咱好歹也是半个考古学家,这有墓哪有不下去看看的道理,况且万一这里面有出口,我们也不后悔不是。”
说到这,我从地上爬了起来,东子和穆勒也休息好了,我们都小心翼翼地举着自个的蜡烛往里面走。
熏尸香被东子挂在脖子上,那散发的特殊香味让我心里有些不适,头也开始疼了起来,拐过一个弯,脚下的碎石少了许多,而周围的石壁上也多了些奇怪的彩画。
我们举着蜡烛看了一会,却没有一丝头绪,只能粗粗瞟了一眼接着往里面走。
穆勒脸色凝重,像是在隐忍什么,我撞了撞穆勒,问他怎么了,他紧抿着嘴不说话,东子半张嘴惊叹古人的技艺高超。
再走了一会,前面忽地出现在一道光,看到那道亮光,我们顿时一喜,东子更是兴奋,不顾及手里的蜡烛,直接狂奔了过去,我和穆勒也朝着那亮光奔了过去。
可跑了有五分钟,那亮光依旧停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我们继续跑了一会,可那玩意像是在和我们开玩笑,竟然又恢复了原样,不甘心试了好几次,可每次都累得跟个哈巴狗一般,趴在地上直喘粗气。
东子气得破口大骂道:“妈的,这邪了门了,跑了这么久愣是没跑到那亮光跟前,累死老子了……”
“那根本不是出口。”
我累得瘫在地上,小腿这会开始抽筋,连带脚掌也开始,我使劲地掰着脚掌,好一阵那痉挛才停下来。
穆勒身体比我们壮实,这趟跑根本就是热身,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然后又试了两次,可每次快跑到那亮光的地方,仿佛有道墙挡在他面前,并改了方向,他又跑回了原地,见穆勒不死心一遍一遍的转圈,我顿时明白我们遇到的是个什么情况?
鬼打墙。
东子见穆勒一直转圈,顿时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走了鬼步了,怪不得我们靠近不了那亮光。”
我坐了起来,死拽着穆勒不让他再走,穆勒奇怪地瞥了我一眼道:“为什么不走,出口就在前面……”
“那不是出口……”
穆勒打断我的话,怪异地盯着我道:“宝爷,那不是出口是什么,你们都怎么了,出口既然出现了那还磨叽什么?”
“茴子,你别跟他废话,这小子已经转晕了,脑子不清楚,要我说还是给他一拳我们好省事。”东子见穆勒神智开始散涣建议道。
可我还没实行,穆勒便一个过肩摔将我摔在地上,我疼得倒吸了两口气,还没起身,穆勒猛地压在我身上,一只手反扭着我的胳膊,听到一声清脆的骨头声响起,我顿时开骂:“穆勒,你他娘的睁大眼睛看看我是谁?”
穆勒已经神智不清,反扭着我的胳膊一点点用劲,我疼得直抽气,另一只手握拳挥了过去,可半路被穆勒截了下来,我瞅准机会,一脚踹在穆勒的心窝,一个翻身从地上迅速爬了起来。
我给东子使了眼色,让他从背后袭击,东子点头猛地跳了起来,对着穆勒的后背就是一脚。穆勒踉跄地趴在地上,眼里却燃起熊熊怒火,那模样倒把我和东子吓了一跳。
看着不对劲的穆勒,东子沉声道:“茴子,这高个子抽什么风,该不会是把我们当成敌人了吧?”
“有可能。”
我按住胳膊,深吸了一口气猛地往上一推,只听骨头喀嚓一声响,那刺痛感顿时消失,穆勒到底怎么了,就算是鬼打墙,也不可能让人变成这样,难道他碰了什么东西。
正想着,穆
勒睁着血眸向我们冲了过来,嘴里骂骂咧咧道:“小兔崽子,来啊,爷爷今个要是怕了你们就他妈不是带把的,来啊……”
“这小子将我们当之前陷害他的那帮孙子了。”东子有些无奈,第一次被人这么骂,心里有些憋闷。
我盯着穆勒,忽地看到他后背衣服上有个白印,我示意东子,他偷偷靠了过去。
看到那白印,东子顿时开骂:“我靠,这……这他妈的是镇尸印啊……茴子,给只黑驴蹄子。”
镇尸印?
我听到这,心顿时咯噔了一下,连忙从背包里掏出黑驴蹄子扔了过去,东子捡起地上的黑驴蹄子,想也不想塞进穆勒半张的嘴里。一时之间,穆勒被嘴里的黑驴蹄子腐蚀地满嘴冒烟,他张牙舞爪地朝我们扑了过来。
我示意东子,让他将熏尸香挂在穆勒脖子上,穆勒脸上的黑气慢慢散开,猩红的眸慢慢变回原样,身上的白印也逐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