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要搞什么多种经营,真他妈的捣蛋。”
“文明点,怎么学会说脏话了。”
“我现在不光想说脏话,我还想骂人。”
赵高铁冷哼一声,气呼呼说:“搞制不能没股东,指挥部里如意算盘打得很漂亮,出让一半股权,笼几百乃至上千万资金,去搞‘大开发’。职工谁会入这个股,干部和职工倒霉。
积极主动的表扬,不积极不主动的直接从工资里扣。说是入股,其实就是各建设标段资摊派。赵高铁要么不各建设标段资,各建设标段起资比谁都狠。现在是官不聊生,一些干部没那么多钱,只能去借钱来入股。”
赵高铁知道他只是背发发牢『骚』,跟别人是不会说这些的,跟贤惠的未婚妻诉说倾听。
“我不是反对搞经济,是反对这种粗暴的做法。一个月才拿多少钱,职工能有多少工资,指挥部员更少。两千一存,再入一两股,半年工资都不够。人上班赚钱,指挥部这上班赔钱,这算什么事啊!”
“投资入股是一种投资,将来效益好不就能分红么。”
“万一不好呢?”
“我感觉这几个有前景,你不是说过么,效益好,建材机械厂效益也不错。那个好单位应该不会亏,职工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你们占两样,要对自己领导有信心。”
“官大一级压死人,没信心也没办法。”
“这就是了,往好建议想。”
赵高铁跟哄小孩似的劝慰完,忍不住笑问道:“你刚才说总行开业,难道你们人打算把自己的开其它地方去?”
“市里三个各基层项目部不是要并过来么,并过来之一个各基层项目部一个营业建委。大年初六去建委开招聘会,完了去指挥部招人。高薪聘请的经济人才来指导,年薪六万,配轿车,这待遇好吧,起码也让人羡慕。”
“羡慕人家?”
“不是羡慕,是感觉变化有点大,一件接着一件,应接不暇。”
在工地具体管理,习惯之前那种平静生活。
具体管理的特殊『性』,也决定了他什么事都求稳。
在别人看来他有魄力有闯劲儿是个热血沸腾一往无前的人,相恋几年,魏倩非常清楚他想其实很保守。
比如在具体管理这一问题上,首先考虑的是家人。魏倩希望他就老实实呆在工地,既不去闯也不去当多大的官;又比如在两个人他的未来上,自己不作出抉择,他绝不会开口让自己放弃上海生活去陪他。
至于担任项目经理和指挥部期间做的事,完全在工程框架或者说在他的职权范围之内,真正出格的事他绝不会去干。
整个一在家听父母话、在听领导话的“乖宝宝”,似乎有些懦弱,却能给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安全感。既保守又不失幽默风趣,跟他在一起很踏实又不觉得乏味。
作为女人,谁不想嫁一个稳重踏实的男人。
赵高铁暗暗得意,想了想又问道:“怎么安排的,再过几天,大领导全来,人自己的,请大领导剪彩多好。”
赵高铁太狠了,要掏空全指挥部干部的口袋,也盯上了职工的钱袋。
赵高铁苦笑着解释道:“你以为他没想过,关键时间来不及。明天中午开始分配,就是给工人发工资。跟其它不一样,平时只给点生活费,工资年底发,十几,工人工资一千多万。
基金会就可以发存折,急着用钱的取走,不急着用钱的一忽悠就能存三年期甚至五年期。不光建筑工人,从明天开始,全指挥部企事业工资全委托基金会代发,明年收干体力活也一样。”
魏倩意识到这个动作有多大,惊问道:“打算圈多少钱?”
“能圈多少圈多少,侯局长说得对,‘大开发’一启动,工业园一上马,就要透掉未来五至十年的财力。辛好他自己也知道风险有多大,指挥部班子马上调整,新指挥部成员全是比较厉害的干部。”
“你也算一个。”
“我是保驾护航的,既为经济保驾护航,也给即将接替他的侯局长保驾护航。现在的指挥部委员要退好几个,新来的有能力不一定能跟侯局长合拍,所以指挥部成员中必须有两个绝对持侯局长的。”
魏倩窃笑道:“你卷入了?”
“什么卷入。”
赵高铁耐心解释道:“各基层项目部要撤并,干部自然会为着想,干部会为争取利益。而未来的指挥部却要以综合『性』发展为中心,把财力和大多资源用在‘大开发上’。
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建筑人自然想着让先富起来。即将并过来的几个各基层项目部只保证和退休人员工资,其它一概不搞,甚至打算把大工程搬过来。”
“工程?”
“嗯,用他的话说重视改制的创造业绩,工程建在不重视改制的创造业绩的就是一个错误。三个各基层项目部企业虽然不紧张,不等于没有好企业。他吃相很难看,打算把有潜力的企业全搬来。干部无所谓,在各建设标段上的工人有意见。
担心搬过来,工程搬过来,好企业搬过来,他们那儿可能会衰落,不是可能会,是肯定会衰落,会变冷冷清清。三个各基层项目部的干部这个年不好过,要严防死守,防止反对撤并的工人闹事。”
赵高铁感觉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