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铁将他拉上来,分析道:“生产副指挥长说得对,他们完全有可能铤而走险。但他们现在没车,行动不便,今天夜里应该不会轻举妄动。老同志粗中有细,如果真打算以一错再错的方式扳建委,一点不老实。”
夏林林摇摇头:“赵指挥,你高看他了,不是说他计划没这么周密,是他不可能有那么多经费。要动手就在今天夜里,不会拖到明天。”
“他们没工程机械工具。”赵高铁脱口而出道。
“十字工地口没黑车,不等于上没有,不等于指挥部没有。出示证件,给钱,那些见钱眼开的黑车当地人能错过这个生意?”
赵高铁感觉有些匪夷所,喃喃地说:“他们被指挥部建委罚住一次,应该不会有这么大胆吧!”
赵高铁真不希望再看见老同志,可是夏林林同志说得有道理,不禁苦笑道:“正常情况下不会,关键现在情况不正常,或者说他们别无选择。”
指挥部轻声道:“人做黑车去嫖娼被抓,罚罚着,黑车在我们指挥部管理范围也怕没有声誉影响生意呀!无颜见东父老同志。遇到这种事,很容易丧失理智,或许他这会已经忘了自己是一个。”
一个疯狂的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赵高铁权衡了一番,起身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指挥部分头行动。夏林林,你刚来,他们没见过你,带一个见过他们的指挥部员去梅坎各建设标段宾馆,开房间,盯着他们。”
“行,正好想了解他们是何方神圣。”
“夏林林,你开车去看看我,他们见过黄林的车,可能会误认为指挥部的。万一劫走跟指挥部来个以车换车麻烦就大了,别让人黄林帮了忙却被殃及池。”
赵高铁正准备部署最一个行动,夏林林主动请缨:“赵指挥,你在家,我带指挥部员去老同志领导家蹲守。防止他们避开视线,给他们措手不及。”
“好吧,就这么安排,大家辛苦一下。”
赵高铁想了想,轻叹一口气,摇头苦笑道:“把宝贵工程力量浪费这上面,跟他们斗智斗勇,这算什么事啊!”
对可以下狠手,对他们不能,想想是挺郁闷是挺讽刺的。
夏林林笑道:“熬过今晚明天就好了,晚上找不到人,明天一早给他们建委领导打电话,他们领导不会让他们在这儿丢人现眼的。”
刘艳走前打114查询过,有他们项目部号码却没能联系上人。
他们那边的估计没搞好,接员说帮着转,让等消息,等到现在没音。难道因为这点做事捅到他们项目部,就算捅到建委大半夜也不一定有人。
赵高铁有些后悔对他们处罚的决定,唉声叹气说:“只能这样了。”
……
事实证明老同志有底限,没丧失理智,没铤而走险。
一项目部老同志,也是那个项目部的老领导,老老实实在梅休息一晚,
认栽,这就对了么。
要手续没问题,立即去建委给他办。早点解决好过年,建委一工地绿灯。,终于把这个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同行打发走了。
同志们熬了一夜,全在休息,赵高铁和指挥部在建委值班。
想起赵高铁曾经在深圳处十项目部干同样的事,心有余悸,托着下巴感叹道:“赵指挥,要是指挥部全归部管多好,就不用再担心被越权指挥部挥,老同志这种事就不可能再发生。”
“指挥部现在不就归部管么。”赵高铁合上具体管理日志,装起糊涂。
“现在是指挥部,不是领导。”
“不是领导能指挥部导?领导更是领导!指挥部这些各基层项目部小,把的事管好就行了,领导的事让领导『操』心去。”
冬天黑得早,下午6点夜幕就已降临。下班回来终于可以休息了。
一天中最辛福的时光到了,赵高铁跟往常一样关上办公室门,靠在椅子上,很没形象的双脚往办公桌上一搁,优哉游哉,跟远在上海的“未婚妻”煲起电话粥。
“你那边今天怎么这么吵?”
“指挥部大喇叭正好对着各建设标段里,关上窗户都没用。”
“广播什么?”他的一切魏倩全想知道,靠在电话亭里兴致浓浓。
“指挥部里有啥大事?”一想起赵高铁吹嘘时的样子,魏倩就忍不住想笑。
是有一个事。这不是什么好消息,赵高铁苦笑道:“各建设标段里不光要送条幅,不光要送鞭炮去帮他们庆祝,还要去存款,每人不低于两千。要存三年期的,一年期不行,活期更不行,跟打劫差不多。”
“两千就两千,指挥部又不差两千块钱。”当上“指挥部”的准少『奶』『奶』,两千在魏倩眼里真是小钱。
“存当然没问题,拿不来也无所谓。关键不但要我带头存款,还要我入股。指挥部基金会是制,其他各基层项目部的基金会搞一塌糊涂,职工不相信,他就打指挥部这些干部的主意。”
在南阳大学差点遭到“『逼』捐”,在没人“『逼』捐”,但要『逼』着存款,『逼』着入股。人怕出名猪怕壮,个个知道他是领导,于是分配“任务”时严重往这边倾斜。
“要你入多少股?”赵高铁唉声叹气,魏倩感觉很好笑。
“500一股,人家只需要入一股,我要入十股。”
“十股5000,当人自己的的股东也不错。”
“关键这只是刚刚开始,指挥部里昨天开法干部大会,宣布设立体改办,侯局长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