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响起一阵嘈杂的声音,一面戴半盏鬼脸面具的人闯了进来,易轻轩看着有些眼熟,此人不就是唤年夙公子的那一人,这人在看到阴尸之时,炽热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叨扰了,在下听公子所言,说这里有阴尸,不如阁下就交给我处理,鬼画骨尽量收敛神情中的喜悦,眸子的视线虽然是看着易轻轩,但余光未曾从角落的阴尸身上移开。
好……!
多谢。
待易轻轩刚应下,鬼画骨就已走到阴尸身前,俊美的面容极其着迷的看着阴尸,啧啧……这可是上好的标本啊!
大堂中年夙端坐在桌椅旁,客栈的门已被修好,这客栈的年代应该挺长的,已经破旧成这模样为何不翻新一遍。
公子,你真的打算带上那人么?怀柔站在教主身前,眼眸中皆是疑惑。
嗯,他身上有尸胎毒,夜晚之时定然有不少阴尸来偷袭,你不是常对我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所以我也想做做好事,再者我们与他目的地相同,也不麻烦!
嗯,怀柔抬眸望向二楼的阁台处,有易轻轩在,到了凤阳城,教主会有所顾忌,不会半道上把自己与鬼画骨敲晕去报仇。
师尊大人在教主心中占极其重要的位置,这些年来教主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此次出行就怕教主见到仇人而痛下杀手,虽说教主这些年来修为突飞猛进,可那些人也不是等闲之辈,更何况还有各宗教的长老宗族支撑,唯独待他们赶到异世围剿,借助异世的地势及教众,教主才有胜算。
年夙等的有些不耐,看来鬼画骨真的很喜欢这阴尸标本,昨日在百里城的小巷中,易轻轩一本正经给自己讲道理的模样,与师尊很是相像,思至此,心中的不耐平息了几分。
公子,我们收拾好了,鬼画骨一身轻松的走了出来,眉目间皆是喜意,怀中抱着一个黑色的包袱。
嗯!年夙淡淡的应了一声,抬眸就看到跟在鬼画骨身后默不作声的易轻轩,此人恰好也看着自己,身着一袭墨色衣衫,看着比昨日顺眼的多。
公子,马车已经到了,怀柔大步走向门前,沉声说道,催促这几人上马车,目光一直没从易轻轩身上挪开。
马车疾速的驶过地面,木轮碾压过地面,掀起沙尘,拉车的马只有两匹,形体俊美而健壮,马蹄嘚嘚敲击着地面,溅起阵阵沙雾,鬼画骨与怀柔坐在马车外窃窃私语。
阴尸就在这黑色的包袱里?怀柔握着赶马缰,眸子望着远处,随口问道。
嗯,我将他烤成了干尸,要不是因为赶路,我还真舍不得就他给折叠了,鬼画骨拍了拍怀中的黑色包袱,惋惜的说道,忽然想到了什么凑到怀柔耳畔旁,特意的压低声音,对了,我分明能解这尸胎毒,为何你还会同意让公子带上这人?
公子的秉性你又不是不知,这尸胎毒怕只是一个借口,昨日我担心公子会对师尊不敬之人痛下杀手,去寻公子时,正好见到易轻轩正在对公子说教,怀柔下意识的看向车帘,你在教中的这三年,可曾见教主乖乖听过何人说教?
这倒未曾见过,可、公子向来不喜名门正派之人,他让易轻轩留下,着实出乎意料!
不,这是情理之中!
为何?
因为易轻轩说教时的模样,与师尊有七分相像,毕竟异世之前亦是名门正派,师尊每次对公子说教时,也是那副模样,这才是公子愿意接近易轻轩的原因。
原来是这样,鬼画骨拍了拍怀中的包袱,自己未曾见过年夙师尊的模样,不过有幸见过师尊的画像,画像的落笔人是习凛,不过这人,自己一直未曾听年夙提起过。
师尊对公子寓意非凡,这次公子是做了破釜沉舟的准备,他说让我将惊魂鞭交与你,七月初始,请你离开,怀柔语气淡淡的,教主并非自负之人,八年前,那些人就连师尊也无法抵御,教主又怎是那些人的对手,虽说那时师尊遭人迫害,被最信任之人背叛,可师尊终是师尊,教主未曾达到当年师尊的修为程度,所以这次,教主所想便是玉石俱焚。
我会将毒物布好,公子所想,我心中明了,只是我命由公子所救,在那种情况下离开,岂不是不义,这种事日后再言,鬼画骨顿时没了心情,仰头望着湛蓝天空,心中没由来的低落,你曾说异世是遭人背叛,那背叛之人是谁?
师尊的大弟子,也是当朝相爷家的大公子,顾孜麟!怀柔握着马缰的力度不禁重了几分,眸子中的恨意一闪即逝,快到沐阳城了,一会儿我要去安置些东西,你待在公子身旁,这个易轻轩,我还不放心!
好。
马车内的二人,一路上相对无言,年夙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坐着,第一次与不熟的人挤在狭小的空间中,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尖,一直看着窗外,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你对去凤阳城的路不熟?易轻轩沉寂了半响,试探般的搭话,昨夜这人掉下床时,自己无意中看到这人怀中露出的地图。
很多年没去过,记忆有些模糊!年夙不自在的应道,突然马车一个趔趄停了下来,未等年夙坐稳外面就传来了怀柔的声音。
公子,已经进了沐阳城,属下去准备一些必需品,去去就回!
你没事吧?易轻轩下意识的扶住眼前人的胳膊,关切的问道。
没事!年夙的目光停留在被这人紧抓着的胳膊上,眉头跳了一下,你……!
在下失礼了,易轻轩匆忙的收回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