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失礼,你我都是大男人,不必这般客气,我是不常接触生人,所以有些不自在,年夙对眼前人过分的客气有些不喜,自己一不是女子,被人扶一下又有何失礼的,这人这般说,就显得自己太过矫情了,对了,你熟知去凤阳城的路,那这一路可经过皇城?
皇城是必经之路,自是会路过,年夙去皇城有事?
不,随口问问而已,很久没出来了,有些好奇,年夙随口敷衍道,待到了凤阳城,便于这人分开,省的碍事。
家父管的很严?
还好……,听到家父这二字,年夙眉头不自觉的皱起,眸子中的不悦很快就被掩盖,像是在自言自语,只是我不喜与外接触,如今也是迫不得已而出,如果没有这件事,或许我一直会待在百里城中!
其实四处走走才好,毕竟这世间之大,是你我无法估计的,拜访故亲,也是好事,易轻轩疑惑了半响,才明白这人是在向自己解释缘由,忽然想起了什么,从袖子掏出一枚银白色的木质娃娃,不由分说的递到眼前人手中,这个东西你收着,日后有需要可以唤我,毕竟我还欠你人情。
年夙皱眉看着手中的小东西,这木质的娃娃可以唤他,真的么?
此乃木偶术,古袁道中以此相通信,易轻轩见年夙面露疑惑,沉声解释道,但又怕眼前人嫌自己多言,修长的手指略显紧张的攥着衣袖,原本就冰冷的面孔,因此而变得更加冷漠。
话音刚落,马车的帘子忽然被人掀开了一道口子,刺眼的光线跑了进来,继而传来鬼画骨的声音,公子,一会儿我们走小路,会连着两日不休息,直至濒临下一座城池!
好,年夙沉声应道,却在抬眸之时对视上了易轻轩的眸子,黑玉般的眼睛散发着浓浓的冷意,有人害你,回师门之中,你会怎么处理?
从长计议!易轻轩没想到这人竟看出来了,也难怪,这尸胎毒,倘若不是亲近之人,很难下毒成功,便随口答道。
妇人之仁,他下这尸胎毒是想要你的命,而你却对谋害你性命之人这般心软!
易轻轩嘴角勾起,露出淡淡的笑意,这人单纯的有些可爱,谋害同门,论罪当诛,可这是要证据的,自己空口无凭,这一身尸胎毒也证明不了什么,非也,只是没有证据,再者,我觉得同门之间,无需闹到那般地步。
就你这般妇人之仁,早晚会让他人夺了性命而不自知,年夙最不喜的便是眼前人这种性格,谁说没有证据,你罗盘被改,引导你去了怨气极重之地,此外你还被下了尸胎毒,难道这还说明不了什么?
尸胎毒,八日之内便会自动散去,而罗盘所指引我去的,便是寻火的属性,无论被改与否,我都会去寻,此外,我与他确实走散,或许他已先我一步回到古袁道,占了先机,我一回古袁道便死咬住他害我,可我却毫发无损,谁害一个人不把他害死,也是弄一个半残,或者永远消失,而不是让他活蹦乱跳的回去告罪!
你这分明是强词夺理,他既然害你性命,你已知晓,那便是证据,难道偏要非死即伤才可?年夙怒目而视,对眼前人的说辞显露出鄙夷之色。
或许是的,这也是他无后顾之忧的原因,毕竟阴尸一旦吸食灵力,就会吸食干枯,我要么生、要么就是死!
顽固至极,你偷换概念,简直不可理喻,年夙侧眸看向他处,话语间是浓浓的不悦,古袁道也不过如此,是非曲直都搞不清,又有何脸面占据第一道君的位置。
易轻轩被眼前人口中所说的话给打击到了,是非曲直并不是自己一人说了算,眼前人爱憎分明的性格很好,只是容易被人套入陷阱之中,从长计议并非是不追究,只是时机不好,亦不是妇人之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