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满场壮汉仆妇**期待的眼神里,满香辰却令人失望的没有继续提高薪水砝码。她只是紧紧搂着小鸦,瞪起一双杏眼,望向沙发后面的方太太。
“方馨墨,郑阿姨刘阿姨,这两人都知道我没病,对吧?你说你事成之后打算分她们多少?”
方太太自沙发背后缓缓站直了身子,理了理满头乱发,摆出镇定的姿态回答道:“小香,你在胡说些什么,都是这个姓江的小姑娘教的吧。算了,你们两啊,年纪小不懂事,我不跟你计较……哎,你还想跑?”
可怜江小汀正趁着热闹悄悄滑步向门边,眼看还有两步就成功逃脱这个是非之家了,方太太这一问把她变成了全场视觉焦点。两个壮汉没有犹豫,带着一脸血痕呼的围了过来,江小汀尴尬的微笑着冲他们点点头,走回满香辰身边。
刚站定,脑壳里传来“嘿嘿”两声,江小汀抬眼一看,追云正站在边上转过脸来冲她嘲笑。
自家妹子还在奋力大战恶母,你倒有心思在边上白看热闹,你不单身谁单身,单身一万年吧。江小汀对他白了一眼,不理。
满香辰肩膀颤抖,冷笑道:“方馨墨,别把人当傻子!在你监视我之前我就看过遗嘱原件,不管我是死是活,你一分钱都得不到,你拿什么许诺给他们工钱?”
方太太嘴里不屑的哧了一声,也不说话,坐在沙发扶手上,抬起手欣赏自己两手新擦的指甲油。她的双手还是细嫩莹白保养得当,完全不像一个中年妇人的手,一看便知从来十指不沾阳春水。只是对比起她那张下垂丧气的老脸来,未免有些奇怪。
壮汉和仆妇们听了这番话,似乎有些着急,彼此交换了几次眼神后,齐刷刷的又望向这位女主人。
方太太抬起眉毛叹了一口响亮的长气,放下手,转过脸来面向满香辰,把刚才慈母仁爱的表情一概都换了,鼻子眼睛写满了怨毒,厉声骂:“你个小崽子,和你爸一样,心坏透了。我怎么说也是他的妻,凭什么一分钱都不给我?啊?你知道你怎么生出来吗?当年你爸搞什么粉丝团见面会,我是组织人,会后就请我吃饭,当晚就上了我……”
“闭嘴!”满香辰又急又怒,脸通红,听不下去,大喝一声想拦住她的话头。
满父虽然已经过身了15年半了,在世时神姿飞扬、歌影双绝,被誉为一百年来不世出的美男子,红透半边天,加上后来鼎盛时宣布息影娶妻,成了个女儿奴,每每有照片流出,也都是夫妇好和父慈女娇,满满幸福的模样。如今的中年女子里罕有不知道他的,三个妇人里就有至少一个他曾经的粉丝。
果然,方太太这一席话激起了二位中年使女的八卦之魂,郑刘两位阿姨捂着嘴巴一脸惊讶,轻声抗议:“您说满逸,不会吧…………”
这一句“不会吧”把方太太彻底惹毛了,她转过脸向着两人大叫,边叫边跺脚:“怎么不会,你们根本不知道他有多自私,多阴险,多无耻!”
“你这个老巫婆!不要这样说我爸爸!!”
满香辰双手握成拳头,尖声抗议,全身绷的紧紧的,似乎下一秒就要冲过去跟方太太拼命。
小鸦赶快飞起来站在她肩膀,轻轻叼了一下她的耳垂,有一丝丝痛,满香辰伸手去捂:“小鸦你干嘛啄我!”
从小,满香辰就知道自己的父亲不是普通人,虽然母亲每每说起他总是嗤笑,然后闭口不语,但在女儿强烈要求下,还是会把早年的那些新闻,专辑,影视,传记之类的丢给她自己看。在那些文字里,父亲总是美好的,友善的,为世界所爱的,而不是现在母亲口里那个骗炮的渣男。
追云凑到江小汀身边,轻声道:“灵守大人,麻烦请照顾她片刻,追云去去就来。”
江小汀正怀揣同情心听着满家的绝密八卦,还没反应过来,追云说完话便嘭的化作一团黑雾,不见了。
糟糕!江小汀暗道。
果然,小鸦晃了两晃,软软的从满香辰的肩膀上掉了下来,满香辰手捂着耳朵没来得及接,眼看要掉在地上,江小汀赶紧伸出手接住。
躺在手里的小鸦的羽毛凌乱,浑身哆嗦,黄色的眼睛半开半合,半截舌头拖在喙外,完全没了刚才面对壮汉还能踱方步的气势。满香辰伸手接过去,尖叫起来:“怎么了你怎么了小鸦!!”
“哈哈,死鸟,死得好!”方太太见状得了意,大笑。
“死老巫婆!”满香辰一边轻抚小鸦,一边带着哭腔回骂她。
方太太边笑边骂:“你爸当年上完我就跑了,还是我偷偷告诉他肚子里有了你,那时候我多单纯啊,想着怕玷辱偶像的名声,半点不宣扬,都做好准备自己去打掉完事,没想到他居然跑过来说要娶我,要负责到底。”
“我爸对你多好,哪里无耻了哪里自私了……”满香辰把脸贴到小鸦的小小脑袋上,眼泪流下,沾湿了羽毛。
“好个屁!那是他自己得了病,打算找个不知情的圈外人结婚退圈,换个为爱情牺牲事业的好男人名声。他的公司,他的基金,他的生意,都仗着他的好名声来赚钱,他可算的精着呐。”
“得了吧你!当年多少人哭着喊着要嫁给我爸,你长这么丑,知足吧。”
方太太像是被戳到了痛楚,简直跳了起来,双手拍着自己满是垂肉的面颊,尖声吼叫着:“小兔崽子你也敢嫌我丑,那些该死的娱记,婚前婚后我去整了十几次,结果通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