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回来了。”利端修端着泡面,香辣味随着他每挑一注面散开,胳肢窝夹着两**矿泉水,边吃边走说。
满面春风的利端聿站两件行李中间,双手把住弟弟肩膀前后摇晃,险些把碗面汤水洒出,利端修艰难维持平衡。心想难道老哥中彩票啦,这般兴奋为何呢?
“刚刚,就在刚刚你去买面时候,有对母女找过来。看打扮定是富贵人家,行李丢了要打车回去,这不帮助人家还记下我电话号码,那母女好像还很中意我呢,说不定我开始转运了。”利端聿一股脑说出,还沉浸在自己的好人好事中。
“哥,哥。喝水吗!”利端修没接话题,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说的显然是他,聪明之处在于不明白暂放一边,既然对方愿意说,多听几句自然知悉。
吃着碗面听着故事该和吃着火锅唱着歌一样愉快吧,虽然亲哥的事利端修只享受吃面喝汤过程。嗨,真香!
“哥,你给了她们多少钱?”
“2000元,都给了她们,帮忙帮到家嘛,人家有困难不是吗!”
“那,好吧!”
“你要是有这样一个嫂子,也不错哦。”
有时候人就这样,自己省吃俭用连车站边旁三十元旅馆都舍不得住宿,却会为一个陌生人毫无由来的故事支付两千元,只为了极其渺茫的机会。
看哥哥做好等电话准备,还听他说的故事确信是被骗了,像这样打扮入时穿着略显富贵,姿色尚好女性会瞄准独自等车的年轻男子。借口通常就是钱财丢失有急事或没快一天没吃饭,最终目的是要你掏钱然后客气留存电话号码,口口声声谢谢你,转头电话联系报答你。
然后呢,消失。鬼知道她们从哪来来,到哪里去。
利端修对哥哥印象就是如此,并不想打击他。从来就是个热心肠,并且很容易被鼓动,再加上现在自己身份只是刚出社会的小青年,针砭时弊哥哥哪能听进去。
到第二天见哥哥都没有要走准备,想留在这个城市,电话还没有打来,要是刚上车电话就响了,那女子又说要嫁给利端聿还要转车回来,多麻烦啊。
距离发车时间一分一秒接近,利端聿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他在等一个电话,电话那头会传来柔情声线,钱还给他还要好好款待奉为座上宾,女子父母在席间询问觉得小伙子很有潜力,便挽留安排进自己企业中锻炼,内定为女婿和企业接班人……
“哥,在不进站就来不及了。”利端修催促着,他已经在广场席天慕地睡了一夜,车次紧张。错过这班车后估计又得等一天,他不能接受。
利端聿看看车票时间再看看蓝屏手机显示时间,手机按键确认退出两键反复按多次,他在等一个重要电话,那母女和他说好的,在发车前会打电话给他的。
距离开车还有十分钟车站广播提示检票结束,这下可着急了。赶快拉着阿修款着行李奔向进站口,进站口排着长队左右蜿蜒,徐徐向前推动。
心下着急了,这看来真要误车呢。旁边黄牛贩子对排队的人说:“绿色通道快速进站,不用排队。直接上车,下一班车还有八分钟开。”
“多少钱进去”利端修问。
“八十送一人进去,你那班车。”黄牛党话不赘述,直切主题。
“z1688车次,八十太贵,都够车票一半了。我跟我哥两个人呢。”利端修继续对话,往前没理哥哥不要搭话的暗示。
“两人100元,现在送你们上车,先给钱。”黄牛党说。
利端修向哥哥要一百元,利端聿犹豫着要不要给,被弟弟说再不上车我们车票钱都没了,这句话冲击力很大。的确,就昨天晚上他把所带现金两千元给了陌生母女,说会在他乘坐车次发车前电话给他现在还无音信,自己除了知道那年轻女子叫“小丽”外别无所知。
仅剩一张整钱给了黄牛党,黄牛党眼疾手快接过阿修行李,高举过头顶说你们跟紧。
哪有什么绿色通道,就在这里直接插队强行挤进站口,进入售票大厅后找到相应检票口还有六分钟。利家兄弟跟着一溜小跑后背贴汗,前额豆大汗珠颗粒滑落,从进站口到检票口百米距离他们争分夺秒挤进来,心率跳动。
“票给检票员,还能赶上。”真是位敬业的黄牛啊,虽说绿色通道很勉强,起码让人赶上车了。
两人急急忙忙把票给出去,急急忙忙拖着行李往站台狂奔,站台除列车员几乎没有人逗留。两人从最近6车厢上车,票是十车厢的,但已经没有力气走了。站在车厢连接处任汗狂下,头发上面冒着热气,肌肤所有毛孔冒着汗液,从未有这样透彻流汗过。
休息近二十多分钟,铁轨与车轮撞击次数该论千次计算,汗液湿透衣物后适可而止停下了。两人硬座票在十车厢,还要朝东面走四节车厢,走道还算空旷没堆放太多物品,推车瓜子、啤酒、饮料、碗面、火腿肠路过便把伸在过道大腿请回座位。早中晚饭点餐车推着便当过来,一节车厢一节车厢售卖,随着时间往后推移,盒饭价格从开始二十元往下掉价到十元。
“劳驾,借过。”利端聿领着弟弟往前走着,遇到伸气招呼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