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流泪,实属罕见!
众人看去,入眼处……
只见……乌骓马眼眶蓄泪,双眼中尽是哀伤之情,睫毛微微扇动时,早有泪珠…从眼角流落到嘴角处。
众人见之,无不悲伤,无不心疼!
张辽心下悲伤难抑,更是自责不已……
乌骓追随自己已久,他就像是自己的兄弟,两番反常举动,自己都是默然视之,还那般的抽打于他……
乌骓马似乎是感受到了张辽的悲伤和自责,向前一步,低下脑袋,轻轻地拱着张辽的手臂。
伸手拭去乌骓马眼角、面上的泪水,张辽将乌骓马的脑袋,抱在怀中,眼眶早已是热热的,波光浮动着。
众人见之,无不眼眶发热,无不鼻头发酸!
一路腥风血雨相伴的铁血武人,从尸山血海中摸爬滚打的铮铮铁骨汉子,他们心头的一角,也是柔软的!
马儿尚且有情!
人又怎能无情?
悲伤的气氛,并没有打击到凉州军将士们的士气,反而,激发了他们心底的滚滚杀意、腾腾嗜血因子!
他们,定要杀尽张任贼子的益州溃兵,不管是追到天涯海角,亦或是追到天荒地老!
张任,你必须死!
益州军的那些溃兵,必须死!
就在凉州军众文武,就在全军将士们,杀意已决、杀气迸发之时……
“奋武将军有令……暂停进兵!”
“奋武将军军令……不许进谷!”
“奋武将军令……进谷者斩!”v更新最快/
“赵将军有令……大军停步……”
山呼海啸般的呼吼声,从麒麟军的后部,传到中军,再传到前部……
传到了张辽、张南、臧霸他们的耳中。
“二哥?二哥怎会来此?”
“赵将军来了……”
“赵将军从长安城……来的吧!”
“赵将军此来……所为何事……”v首发
众人诧异着,相互议论之时……
张辽飞身上马,轻磕马腹,乌骓马欢快地奔腾起来,朝着麒麟军团的后部而去。
值此之时!
一骑白马,绝尘而来,马上之人,正是奋武将军赵云赵子龙!
只见,数万大军军阵……列成的甬道内。
一骑白马!
一骑黑马!
相向奔腾着!
从相距……近千步,
到数百步,
再到几十步!
“三弟……文远!”
“二哥……二哥!”
相距十数步时,赵云、张辽两兄弟,于同一时间,缓缓勒马。
相距五六步之时,二人飞身下马,朝着对方奔去。
互奔到跟前,相视一眼,满怀相抱!
七八息之后……
兄弟二人各是退后一步!
“为兄差点……见不到三弟了!”
赵云仔细端详着张辽,一双虎目中,早已是波光浮动,语气中似那劫后余生的喜悦,又像是心有余悸的感恩。
双手之中,铠甲之上,尽是自家二哥的汗水。
二哥高束起的发髻,已是歪歪斜斜;二哥两鬓的发丝,紧贴在鬓角;二哥那英武俊郎的脸庞上,有憔悴,有快要淡去的担忧,还有些脏。
二哥的衣裳,早就被汗水浸透,衣角之处,有汗珠低落。
“二哥……怎会来此?”
眼见着自家二哥这般的“狼狈样”,张辽很想笑,却是发现,喉头哽得紧,眼眶热得他发“羞”,鼻头更是酸涩。
“三弟有难,为兄怎能不来!”
赵云仰了仰头,逼退眼眶中的波光,低沉的语气,轻松了一些,“四天前……
孔明夜观天象,见三弟将星黯淡,料得三弟有难于蜀中……
为兄不敢坐而待之,这才一路飞马而来!
好在,终是赶上了!
想来……孔明的穰星祈天,起了大用,这才让我兄弟二人,相逢于此!”
张辽这才恍然大悟,一息之间,顿觉得心间的烦闷、不舍、压抑诸般情绪,荡然无存,心下舒朗如常!
“让二哥担心、受苦,让孔明劳心、劳累……”
眼眶愈发的炽热,鼻头越发的酸涩,心中的感动难以言喻,不可名状,张辽仰了仰头,嗓音闷闷的,“皆愚弟之过矣!”
“三弟莫要自责!此乃命数有定,与三弟有何干系?”
赵云拍了拍张辽的肩膀,朗声宽慰道:“只要三弟安然无恙,这算得了什么苦!”
张辽重重的点了点头!
两兄弟,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三弟有难之事,大哥亦是知晓!
此刻,大哥怕是已进兵至伏麒谷北道……”
突然,赵云想到了什么,神色肃穆起来,沉声说道:“当火速差人禀报一声!
以免大哥救人心切,反中了敌军的埋伏!”
张辽心下,又是感动,又是心忧不已,忙是传下军令……令兵士取道伏麒谷谷峰,前往北侧谷口,前去给自家大哥禀报一声。
待二人拍马来到伏麒谷谷口的一瞬间,赵云便是感受到谷中的阵阵杀气。
当即,赵云传下军令,令步弓手登上谷峰,伺机而动,相机歼敌!
再说,心忧自家三弟的李牧,出了寨门,便一路飞驰起来。
待李牧飞马赶到伏麒谷北侧谷口之时,已是过了卯时中分。
“主公!万不可轻身入谷!”
李牧心惊不已,正欲拍马入谷,紧随其后赶到的典韦,双手死死的拉住赤龙的缰绳,神色中尽是肃穆,语气中满是郑重。
“三弟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