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龙绝尘跃营寨!
寨门口的兵士,早在白龙马出现在百余步之处时,便早已认出了赵云。
守卫兵士们赶忙是撤开鹿角、拒马,迎接赵云的到来。
“张将军何在?
张文远何在?”
勒停浑身飙汗的白龙马,浑身如灌水的赵云,急声喝问着。
一名知情校尉急忙是禀报道:“回禀赵将军,半个时辰前,张将军带兵……往伏麒谷方向……追袭雒城败兵了。”
‘伏…麒…谷?
三弟……!
为兄还是来迟了一步么?’
“传我军令……”
半息思及此,赵云心下大惊,悲从心来,急声大喝道:“尽起营中将士,轻装简行,奔袭伏麒谷!
大军兵临伏麒谷之时,先登谷峰,莫从谷道进兵!”
赵云猛磕马腹,白龙马绝尘而去。
那名校尉,急忙是传令。
半刻钟之后,余下的一万步骑,尽出大营,飞奔向伏麒谷方向。
“子龙?……二弟!”
白龙跃出前营寨门,刚是飞驰五六里,赵云听得数道呼喊声传来。
赵云稍稍勒下白龙马,转头,循声望去……
但见,自家大兄从新都城的方向……飞马而来。
“大兄!
你缘何来此?义兄他……”
赵云心下又一惊,奔马上前。
“主公无碍!
主公亲帅大军,奔袭伏麒谷北道,前去救援文远……”
赵风气喘吁吁着,稍加解释,“主公急令为兄而来……是为文远!
还是迟了一步呐……”
“莫再耽搁!”
白龙再次绝尘飞腾起来。
赵风心下又是惊慌,又是自责不已,飞马紧随赵云身后。
………………
却说,乌骓马出了寨门,慢跑了五六里,张辽狠心抽打一番,这才稍稍加快了速度。
待凉州军奔袭至雒城北门时,益州军溃兵的后队,正往伏麒谷方向而去。
无需张辽传下军令,臧霸、王双、刘璝三人,早已是带着凉州军精骑,衔尾追杀那些……阵型散乱、毫无抵抗力的益州军溃兵。
张南、马休二人,还有那些亲卫兵,寸步不离的护卫在张辽周边。
张辽所不知道的是……
从雒城北门到伏麒谷南侧谷口,这二十里路的途中,沿途所遇到的八千益州溃兵,皆是出自张任的算计。
深知张辽用兵之能的张任,生恐张辽起疑,这才当机立断、毫不迟疑的……将八千益州兵……留在了他身后,留给凉州军来突杀。
以八千人的性命为“诱饵”……
继而,诱使张辽率兵追进伏麒谷,再来伏击射杀张辽。
不得不说,张任、孟达二人,为达目的,着实是心狠手辣、惨无人道,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就在凉州军的精骑,一路追杀益州军溃兵之时……
张任、孟达二人,还有四千益州军弓弩手,早已是进入了伏麒谷,正埋伏于谷中的隐蔽之处……
只等着张辽亲自率兵而来!
凉州军精骑,一路追袭突杀,势如破竹,如入无人之境一般。
于路之上,突杀八千益州军溃兵,却是没有耽搁多长时间。
整个凉州军步骑大军,一路奔袭到了伏麒谷南侧谷口处。
张辽……终究是……来到了伏麒谷南侧谷口!
看了看伏麒谷谷道、谷道两侧……险峻而弥漫着肃杀气息的地形地势。
再想起冯习临行前的恳切叮咛,张南亦是心下不安,忙是恳切进言道:“将军!
伏麒谷两侧地形险峻,谷中似有杀气弥漫着,不可轻易进兵。
以南愚见……当令步兵先上伏麒谷两侧谷峰,待探明情况后,再行进兵也不迟!”
“将军!
文进所言极是!当小心为上!”
臧霸、王双、马休、刘璝四人,深为赞同,齐齐附议一番。
张辽思虑一番,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两刻多钟后……
伏麒谷两侧谷峰上的兵士,传来消息……谷峰上未有益州军的踪迹,亦未见到脚印之类的。
“将军!
当令大盾兵先行进谷,探明谷内情况!
其后,将军再与精骑进谷……为时未晚耶!”
听得此般消息,张南心下的不安情绪,不仅是没有减少分毫,反而是越发的厚重起来。
“将军!
文进所言最善!”
臧霸同是心下不安,忙是附议道:“臧霸愿率大盾兵为前部,先行进谷,以探明谷内可有敌军伏兵。
稍后,将军方可率大队人马进谷!”
萦绕心头已久的诸般复杂情绪,早已是侵蚀了张辽一贯的平静内心,使得他无法静下心来v首发
“张任为了逃命,才将那大部溃兵留于其身后,以迟滞我军追袭的速度。
昨日一战,已是胆寒、心怯而不敢死守雒城的张任,今日才会败亡逃命!”
张辽剑眉微锁,又是看了看伏麒谷谷口、两侧的地形,随即,鞭指谷内方向,沉声说道:“张任已成丧家之犬之势!
此贼,断不敢滞留伏兵于谷内!
此时,再不火速追袭,张任贼子……必然远遁而去!
若是让张任贼子逃出生天,犹如纵虎归山矣……后患无穷!
我当亲率精骑追袭!
尔等……勿复再言!”
张南、臧霸、马休、王双、刘璝五人,再三进言劝阻,张辽依旧是不听。
张辽轻磕马腹,正欲进谷之时……
猛然之间,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