涪城南门城头,灯火通明!
乍听到一道突兀的声音,自涪城南门城头传来……
本就是心惊肉跳着,惊魂难定的刘璝,差点没被惊得掉下马去,又一次魂飞九霄而去……
似要魂飞魄散的刘璝,到底还是存了一丝理智……这道声音的主人,绝不是他帐下的副将,涪城已被凉州军攻下了么?
思及此,刘璝来不及看一眼城头,也顾不得其他,正欲拨马转身逃命。
“涪城,已被我凉州军所得!
刘将军……何不下马早降?
也免得来回奔波!”推荐阅读//v.///
涪城南门城头上,冯习爽朗的笑声,那略带着一丝戏谑的声音,再一次划破寂静的夜空,传下了城。
心中的猜测,已被敌将道破。
刘璝更是不敢迟疑一息的时间,当即是……狠狠地抽打着……浑身飚汗、气喘如牛、嘴角有白沫的坐骑,朝着涪城西南方向狂飙而去……
刘璝朝着绵竹城的方向,飚马奔逃而去。
他身后不足百人的溃兵,却是留了下来,他们实在是跑不动道了,就算是被凉州军砍死,他们也认命了,再也不跑了。
原来,冯习所部、张南所部,早在刘璝出城的时候,便已经悄无声息的来到了涪城西门、东门之外。
直待刘璝带兵出城后,有了邓贤、吕乂二人的襄助,凉州军根本是兵不血刃,便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涪城。
刘璝留下的两千守军,眼见着大势已去,便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投诚。
刘璝鞭马行不得几里路,突然之间……
一彪人马,横在了他前方的不远处,早已是严阵以待着,看来是……正特意等着他刘璝。
来回奔逃了四十余里路,此时的刘璝,早已是又疲累、又是惊魂难定着。
若是放在平时,他刘璝定要纵马挺枪,突阵一番。可眼下,他根本没有这个力气,更没有这个胆量。
“刘璝!
束手就擒吧!”
臧霸抬起手中长刀,指着刘璝的方向,沉声高喝道:“本将奉张将军将令……特来擒你!”
如今,绵竹城的去路,又被凉州军所阻断,心下惧怕的刘璝,拨马转身就走,朝着郪县城的方向……狂奔而去。
刘璝又是行不得数里路,再是碰到了一彪人马。
正是等待已久的王双。
刘璝来不及拨马转身之时……并不搭话的王双,早已是纵马拖刀突杀而来。
眼见着,逃无可逃,已是被迫入绝境,刘璝心下一横,拍马挺枪相迎。
刀枪相撞的一瞬间,刘璝心下大骇,他的身子猛的晃了几晃,险些就握不住手中的长枪。
直到这一息,刘璝才意识到,他的武艺尚不及王双多矣!
原来,那天,王双与赖松石交战之时,全是在使诈,全是在演戏,是故意示弱于他……给他刘璝设计着圈套。
二人枪来刀往,交马十余回合。
刘璝早已是汗流浃背,力怯而心悸,双臂早已是酸麻无力。
反观之下,以逸待劳的王双,却是精神抖擞,战意正浓之时,他手中的长刀,攻守兼备,挥舞自如,且又重又快。
二人又是交马厮杀三回合。
“破!”
瞥得刘璝枪法中的一个破绽,王爽暴喝一声,用力于腰腹双臂之间,一刀掠向刘璝的脖颈。
王双的这一刀,又快又重又狠,心下大骇的刘璝,自知难以躲开,只得侧身,架起手中长枪,意欲硬生生的接下这……雷霆一击。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
又听得“哇…啊……”的一声惨叫声,还有数道战马的悲嘶声。
再看时……
只见,刘璝坠下马去,身体被抛出了了三四步的距离,他手中的长枪,早已是不知去向,
刘璝的坐骑,早已是倒地不起,正口吐白沫着。
待蜷缩于地的刘璝,缓了缓,顺了顺气,正欲起身之时,却发现……
一柄锋利而又冒着寒光的刀刃,就在自己的眼前。
“刘璝!
你……降也不降?”
王双一脸凶狠的看着刘璝,语气中满是骇人的腾腾杀气。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刘璝脖子一横,直直的盯着王双,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眼见了刘璝的视死如归,王双反倒是心下一喜,脸上的腾腾杀气,顿时消散了不少。
看来,果如张将军所言……这刘璝,着实是个血气方刚的硬汉子。
王双见刘璝视死如归一般,抬手示意一番,早有凉州军虎士上前,将刘璝绑了个结结实实。
随后,王双和挥兵赶来的臧霸,合兵一处,朝着涪城南门而去。
待臧霸、王双一行人,来到涪城南门时,张辽、冯习、张南一行人,早就是等候了多时。
“张将军!
刘璝已被我军所擒!”
王双翻身下马,跨步上前,抱拳拱手,一脸兴奋着禀报一声,随后,便指了指身后。
“子全,大功一件!”
张辽朗声称赞一番,便抬步向前,走向王双身后的方向。
待张辽来到刘璝跟前时。刘璝依旧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v更新最快/
“王将军有失礼数!
刘将军莫要见怪!”
张辽抱拳拱手一番,一脸肃穆的说着,亲自给刘璝松了绑。
见张辽这般的折节下士,刘璝身上的视死如归气势,当即是消弭殆尽,他的心下,亦是叹息连连。
“刘将军……可愿降于我主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