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的首级,冲天而起,又如自由落体般的落下。
“孙策授首!
降者免死!”
李牧用破虏枪,挑起孙策的首级,扫视着罗县城城上、城下的荆南军兵士,朗声喝道。
七八息之后,怔愣中,早已被吓懵的荆南军兵士,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当即是跪伏于地,选择了投降。
好死不如赖活着!
不管是罗县城城上的荆南军,亦或是城门外的荆南军兵士,涕泪横流着,哀求着饶命……
他们,既没有黄盖的忠心,也没有孙策的骁勇。
投降,是最明智的选择,是此时的不二选择。
不需要李牧的军令,凉州军的步骑大军,早就在黄忠、傅佥、雷铜、郝昭、甘伕等人的带领下,以猛虎下山般的气势,朝着罗县城奔去。
值此之时,尚在罗县城东、北、西三门的吕蒙、阚泽、吕范等人,还不知道……他们的主公孙策已死,罗县城的南门守军已降。
数万凉州军步骑,冲杀到罗县城内,但凡是遇到负隅顽抗的敌兵,尽皆突杀,不留一个。
罗县城的这场巷战,前后不过是一个多时辰。
战斗结束时,除了两千降兵,余者尽皆死于凉州军的战刀之下。
防守罗县城东门的吕蒙,慌乱间逃命之时,死在凉州军的铁骑之下,被踩踏成了一滩血水。
防守罗县城西门的吕范、徐琨二人,尽皆死于乱军之中,尸首无存。
防守罗县城北门的朱治、阚泽二人,带兵从北门水道撤退时,前者死于张郃之手,后者慌乱间落水,溺死于湘水之中。
一个时辰后,不管是打扫战场,亦或是出榜安民,皆已办的妥善。
午时,大军用饭。
未时刚过,大军从罗县城出师,倍道奔袭临湘城。
当天申时中分,凉州步骑大军,有如神兵天降一般,出现在了临湘城下。
当孙策、黄盖、周泰、朱治等人的首级,出现在临湘城下时。
自知大势已去的孙静,不想再做无谓的挣扎,不想让更多的荆南军兵士白白丧命,最终……传令开城。
就在凉州步骑大军,从临湘城四门,准备进城之时。
孙静自刎于城上!
朱治的养子朱然,亦是自刎而死!
程普之子程咨,黄盖之子黄柄,陈武之子陈修、陈表,四人联袂跳下城墙,坠死于城下。
孙静、朱然、程咨、黄柄、陈修、陈表六人,死的很是悲壮。
当然,也仅仅是悲壮而已!
他们的死,没有掀起一丝一毫的波澜。
临湘城中的荆南军兵士,依旧是没有丝毫抵抗的选择了投降。
他们这样的小兵小卒,难有为主尽忠而死的觉悟。
他们最大的愿望,便是活下去,能有一口饭吃。
至于宏图霸业、忠义气节,在他们的眼中,只不过是催命符罢了,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
在他们眼中,追随孙策和追随李牧,并没有什么区别。
区别只在于……在哪儿混口饭吃而已。
他们的想法很实在,也很真实!
当然,半个时辰之后,李牧所传下的军令,也很实在。
那便是……将荆南军的所有兵士,尽皆解除武装,令其卸甲归田;此外,凉州军在荆南四郡募兵之时,永不招募他们。
既然只想着吃饭,那便永远的留在田地之间吧。
以凉州军兵士的优厚军饷、抚恤金,当兵……远比在田间劳作要好的多。
………………
一个时辰后,不管是临湘城的四门,亦或是临湘城的大街小巷,尽是凉州军兵士。
那不足万人的荆南军降兵,正被扣押在校场,接受着凉州军的“思想”教育。
这是极其必要的事!
李牧可不想看到……待这群降兵解甲归田的途中,引起什么骚动,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从凉州军进城,到夜幕降临,再到第二天天亮。
凉州军虽是满城搜寻,依旧是未能找到……孙权、孙权之母孙吴氏、孙坚之妾孙丁氏、孙权之子孙登、孙策之子孙绍等人的踪迹。
就连周瑜之妻女,周瑜之子周循、周胤,周瑜兄长之子周峻五人的身影,也是没有看到。
李牧从周(周瑜)府下人的口中得知……周瑜之妻一行人,早在凉州军兵临临湘城的时候,便被一群兵士给劫持走了,去向并不知道。
临湘城,周府!
既然,周瑜的家眷已被人劫持,周瑜的后事,自然是由李牧主持。
临湘城城破后第二天。
周瑜的灵堂内,李牧、黄忠、典韦、庞统、邓芝、傅佥、赵风、甄尧、甘伕、霍弋十人,商议着……关于荆南四郡的各项事宜。
“主公你说……”
典韦粗着嗓子,瓮声瓮气的问道:“孙权这个龟儿子,究竟是藏到哪里去了?”
“他,逃不了的。”
李牧抿了一口茶,语气中尽在掌握一般,说道:“风影已追查到此事了。”
凉州军众文武听罢,心下一喜!
“启禀主公!”
就在这时,一名亲卫兵前来禀报,“徐将军一行人,已到了府门之处。”
李牧点了点头,一脸笑意的朗声说道:“孙权……就在府外!”
众文武心下一诧,相互对视着。
李牧也不说明,便率先跨步,朝着府门处走去。
众文武带着诧异,紧随在自家主公左右。
待李牧、黄忠、庞统一行人,出了中庭,来到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