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年四月二十日,辰时!
荆州南郡江陵城的凉州军,共计水陆大军七万人,从大江(长江)水寨出兵,南下征讨盘踞于荆南四郡的孙策军!
典韦、张郃、邓芝、邓艾四人,率领着两万人为前锋,先一步离开水寨,朝着洞庭湖挺进。
三刻钟之后,李牧同庞统、傅佥、赵风、甄尧、高翔、黄叙、甘伕、霍弋八人,亲帅中军三万人,也跟着离开了水寨。
最后,严颜、霍峻二人,亲率两万人为后部,押运着大军所需要的粮草、兵器、攻城器械等战略物资。
七万大军,近千艘战船,顺流而下,一路浩浩荡荡,当真是亘古未见的壮观景象。
李牧长身而立,负手立于指挥楼船的顶层甲板上,极目远眺着前方。
时至四月下旬,大江两岸,早已是绿树成荫,百花竞放,田间劳作的百姓,成群结队。
南郡的百姓,不是没有见过水师出兵的景象,不是没有见过战船簇拥的景象。可是,他们从未见过这般气势雄浑的水师舰队。
眼见了,一眼望不尽的战船,自大江上游而来,田间劳作的百姓,争先恐后的放下手中的农具,飞奔向大江岸边。
百姓之中,识文断字的人没有几个,可是,他们倒也知道,这支浩荡无匹的舰队,曾在半月之前击败了荆州军。
百姓们还知道,因为这支铁血军队的到来,因为这支军队之统帅的到来,结束了他们苦难的日子。
荆州虽是富庶之地,虽是未曾遭遇过大的战火,可是,百姓的日子,依旧是过得很凄惨,一年忙到头,也只能勉强不被饿死罢了!
可如今,不同了!他们脚下的田亩,有的是属于他们自己的,有的是租赁而来的。只要按部就班的劳作,一年的收成,有三分之二以上,都是属于自己的。
这样的军队,有哪个百姓不拥护?
这样的诸侯,有哪个百姓不爱戴?
“爷爷快看,水面上有座会动的山……”
“哈哈哈……傻孩子,那不是山,那是一军主帅的旗舰。爷爷造船造了四十多年……还从没见过这般高大、这般气势骇人的大楼船……咱们李君侯的水师,就是厉害啊……”老船工本是浑浊的双眼中,此时,却是迸发着难以名状的震撼。
“爷爷,等孙儿再长大点,也要去学习造船,给李君侯造一艘……比这还要大的船!”七八岁的孩童,纯真稚嫩的双眸中,满是坚定和希冀。
“好!好!好!”老船工满是欣慰的笑着,目光中溢满了慈爱。
在百姓欢声笑语的议论声中,李牧所在的指挥楼船,由远及近,由近及远,慢慢的消失在水平面上。
一路无话!
第二天辰时刚过!
李牧帅领的水师中军,从江陵城外出发,一路经大江水道,进入云梦泽之中,再经云庭水道,进入一望无垠的洞庭湖。
远远的望去,只见……一座绵延不绝的水寨,宛若巨龙一般,自西向东着横卧在洞庭湖上。
水寨的西侧,背靠在洞庭湖西岸的崇山峻岭之下;水寨的东侧,绵延不断着过了洞庭湖的湖心。
凉州军众文武,眺望着连绵不绝的水寨,心下无不是震撼、无不是豪气干云!
李牧的指挥楼船,尚未抵达凉州军水寨之时。典韦、张郃、邓艾三人,便早早地乘着一艘中型战船,赶忙前来接应。
众人相见,自然是免不了一番嘘寒问暖。半个时辰后,凉州军水师中军,井然有序的驶进了水寨。
……
指挥楼船的第五层船舱!
接风宴早已备好!
李牧落座于主位之上。庞统、邓芝、典韦、张郃一行人,落座于两侧。
“诸位,且同饮此杯!”
李牧举起手中的酒杯,一脸笑意的朗声说道。
“多谢主公!”
凉州军众文武,颔首感谢着一饮而尽!
“水寨,背山跨水而立,着实不错!”
李牧再次举起酒杯,看着典韦、张郃、邓艾三人的方向,朗声询问道:“你三人中,是何人想出的主意?”
“主公!”
典韦捏着酒杯,一脸爽朗的应道:“是儁乂、士载二人想出的!”
“不错!”
李牧甚是欣慰的点了点头,朗声称赞道:“有儁乂、士载二人的尽心竭力,我凉州军水师,定会无敌于天下!”
张郃、邓艾连忙起身,拜谢道:“多谢主公盛誉,我等幸不辱主公军令!”
李牧点头示意二人落座,一饮而尽后,朗声询问道:“荆南军有何动向?”
“主公!”
典韦收起脸上的笑意,朗声回道:“据我军水陆两路斥候来报,孙策亲率大军四万五千人,于昨日未时,抵达了洞庭湖北岸,于酉时在洞庭湖北面扎下水寨。两军水寨,相距四刻钟的行程!”
李牧慢慢的抿着金城醉,时不时的点个头。
典韦继续说道:“荆南军水寨的南面,便是汨罗水、资水的交汇之处。这两条水道的上游,便是罗县、益阳两城,此两城中,各屯兵七千人!”
“如此正好!待我军击败孙策贼子之时,荆南军的鼠辈,便可逃往此二城中。”
李牧笑着点了点头,旋即,便是一脸笑意的戏谑道:“孙策连退路都准备好了,他连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勇气都没有!此战……他安能不败?”
庞统饮下一杯酒,咂吧着酒味,一脸不羁的打趣道:“想必……‘小霸王’是早就准备好了……再次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