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京师雒阳城袁府!
就在董卓收到李牧书信的当天。
虎贲中郎将袁术、中军校尉袁绍、典军校尉曹操、执金吾丁原、下军校尉鲍鸿、骑都尉鲍信、河内太守王匡、东郡太守桥瑁、太仆杨彪、河南尹王允等人,齐聚袁府,商议除掉董卓的对策。
“诸位,董卓骄横跋扈、目无法纪、不识大汉礼数,公然陈兵于雒阳城内,已有不臣之心!实乃国贼也!”
“主忧臣辱,主辱臣死!诸位可有何良策……剿灭那国贼董卓?”
袁绍拿起酒杯,朝着在座的雒阳城文武举了举,随即一饮而尽,遂朗声问询道。
“当初……已故大将军和本初兄二人,若能采纳孟德兄所言,断不会有今日之困局耳!”
好半晌之后,鲍信喝了一口酒,摇头叹息道。
“允诚兄……何故这般埋怨本初。人心不古,本初安知贼子董卓……怀有狼子野心?”
“今日……本初邀请诸位前来,非是评lùn_gōng过是非,是为剿除国贼耳!既如此……诸位请自便……”
袁绍心下恼羞成怒,面色一沉,将那酒杯重重的砸在几案上,怒声说道。
“且慢!事已至此,允诚兄切莫再说这般丧气之言。”
“如今,董卓已收编雒阳城各路人马,其军威正盛,其麾下带甲之士,不下十万!急切间,恐难剿灭此贼!”
曹操放下手中的酒杯,沉声说道。
“孟德所言甚善!雒阳城中……我等所掌控的兵马,不过两万余人。若再加上丁公麾下兵马,却也不过三万余人。”
“若强行与那董贼刀兵相见,无疑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耳!我等还需从长计议,徐徐图之,方为上策!”
王允捋了捋下颌上的胡须,一脸无奈的沉吟道。
“我等食君之禄,当为君分忧!听诸位所言……莫不是要让那董贼为所欲为……视天下英雄豪杰为无物?”
桥瑁站起身来,扫视了一圈,沉声说道。
“元伟兄……这般义愤填膺,想必是胸中定有良策喽……”
袁术冷哼一声,摇了摇头,随即嘲笑道。
“竖子袁术……安敢羞辱于我?”
“好了!国贼盘桓于雒阳城,虎视眈眈于我等。如今国贼未除,我等欲自相残杀耶!”
曹操见袁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又见桥瑁正欲上前理论袁术,心下大怒,拍案而起,沉声喝道。
曹操话音刚落,袁术不以为然的冷哼一声;桥瑁并非是不识大体之人,遂拂袖转身,重新落座。
“北邙山下,董贼毫无礼数,竟然冲撞龙颜!雒阳城内,董贼兴兵叨扰,公然藐视龙威!董卓实乃窃国之奸贼也!”
“不除此国贼,不足以伸天子龙威,不足以安天下民心!”
“去岁,宁城侯离开雒阳之时,曾言,董贼心怀异志,久后必反;有朝一日,他必会诛杀此国贼!时至今日,果如宁城侯所言!宁城侯何其料事如神也!”
杨彪长叹一口气,叹息道。
众人听了杨彪所言,又见李牧这般未卜先知,心下震撼不已!
一时之间,众人缄默不言,大厅内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诸位,我丁建阳,不过是一介鲁莽武夫,幸得先帝垂怜,才有今日之地位。”
“我丁建阳,与那国贼董卓誓不两立!诸位但有吩咐,纵使刀斧加身、肝脑涂地,我绝不会推辞半分!”
好半晌之后,丁原拿起酒杯,站起身来,朝着在场的众人敬了一杯酒,随即大义凛然道。
袁绍、曹操、王允等人,见丁原这般慷慨凛然,心下亦是慨然不已!众人遂一饮而尽!
“诸位,眼下董贼势大,我等不可力取。我等且等待数日,静观其变。”
“若董贼敢僭越国器,冲撞圣颜!我等可与其虚与委蛇,然后各自返回州郡,广发檄文,号召天下豪杰义士,共诛国贼!”
曹操站起身来,朝着众人施了一礼,朗声说道。
“孟德何故这般谨小慎微……莫不是被那董贼的军威……吓破了胆……”
“我袁家四世中,五人位列三公。我袁家门生故吏,遍布于天下!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明日朝堂之上,太尉袁公(袁隗)振臂一呼,顷刻间,便可将董贼斩于北宫殿前!”
袁术冷哼一声,哂笑道。
“公路所为,实乃匹夫之勇也!董贼欲除我等久矣!若我等依了公路计策,那便是正中董贼下怀,我等怕是要死无葬身之地!”
曹操摇了摇头,朗声笑道。
“报!”
袁术见曹操这般轻视于他,心下恼怒不已,正欲出言反驳时,门外袁家家兵高声喊道。
“不知礼数的废物!何事这般喧哗?”袁术朝着门外的家兵,怒声吼道。
“凉……凉州牧……有书信到……”
袁绍、曹操、王允、丁原等人,听闻是凉州牧李牧差人送来书信,心下大为诧异!
“将凉州牧李公书信,呈上来!”袁绍迟疑道。
那家兵听闻袁绍这般说,心下如蒙大赦,赶紧快步来到大厅,将书信双手递给袁绍。
袁绍接过书信,只见,信封上写着,上军校尉袁公亲启。
袁绍连忙拆开书信,朗声念道:
国乱岁凶、四方扰攘!先帝不幸,春秋而崩。
新皇初继,国家动荡!董贼窃国,狼顾北宫!
食君之禄,为君分忧!李牧不才,愿报皇恩!
主忧臣辱,主辱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