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为自己轻信他人的行为买单。”裴振亨望着前方道路淡淡道。
杨小武听得懵懵懂懂,“意思就是说坏事确实是做了,害了人。只是你被人利用了,对吗?是谁?是谁对你这么坏啊?”
裴振亨没再说话,他偏过头去,只看着车窗外不断掠过的乡村风景。
车内一时陷入沉默。
许久后,杨小武冷不丁冒出一句话:“振哥,你是信道教还是信佛教?”
裴振亨有些错愕,转过眼来看着他,“怎么突然想起了问这个?别不是信了窦老哥那一套?”
“没呢,我才不信他那个窦半仙吹!”杨小武嘿嘿一笑道,“之前在监狱里头,我也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去问他一些神神叨叨的事情,不过只是逗他开心开心而已。”
“我只是想说,你要是信道呢,我就带你去道观。你要是信佛呢,我就带你去寺庙。”
裴振亨失笑,“干嘛啊你这是?你看我这样子是那种已经看破了红尘、想要去出家的人吗?”
裴振亨越琢磨越觉得这问题有点严重,难道他看上去明显有厌世情绪?
他干脆侧过身体正面对着杨小武,十分严肃的说:“杨小武我跟你讲,我既不想出家当和尚,也不想出家当道……喂,当道士也管叫出家吧?咳,我跟你扯这个干嘛?反正我和尚道士都不想当!”
杨小武越听越好笑,“哈哈,振哥,你想得实在太多了,我只是想带你去消灾去晦啊。”
“消灾去晦?”
“嗯。赶走了瘟神,我们还得去去晦气。不然的话,霉运还会一直伴随着你。”
他嬉笑着看了裴振亨一眼,说:“老早时候的做法是在家门口放个火盆,人跨过去就完事了。但是我觉得这种做法老土,而且不太好。这不等于告诉你家的邻居们,你是坐过牢的?”
裴振亨:“……”
“还不如我们直接去找个庙子烧几柱高香,或是去一处道观做场法事祈福消灾。这可比垮火盆有用多了,你说是吧,振哥?”
裴振亨道:“随便吧。”
“那好,反正也就是个意思意思。既然你没讲究,我就带你去个就近的地方,就燕城东郊那个老君庙吧,烧几炷香,再请主持大师为我们头上洒点**,以后管他什么魑魅魍魉都别想再近咱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