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个月太久,是否可快些?”

“快些那价格可就高了,得要这个数。”掌柜抬起手,伸出一个手掌来。

“我现在就需要。”她又轻轻叩了叩桌子,和之前的节奏又不一样,变成了两短一长。

掌柜这才仔细看了看他们,点点头:“也罢,那就跟我来。”

他们跟着杂货铺的掌柜走到铺子后面,掌柜把那一堆摊在角落的杂货搬开,露出了一个地道口。楚宁襄只是点点头,也不多说话,就踏进地道。她刚进地道,就靠在墙边喘气,虽然只是一会儿,但也流了满头的汗。

太子楚云侑是第二个下去地道的,见他下去了,楚昭华才跟着下去。虽然她知道他们现在对她应当已经没有敌意,毕竟像她这样不论和哪一方势力都毫无纠葛又有足够武力的人,是非常好的拉拢对象,但她并不信任他们。

“我怀疑玄衣教内有父皇安插在里面的奸细。等下到了玄衣教的地盘上,我依然还是被你们挟持过来的人质。”楚云侑在漆黑的过道中站定,又伸出自己的双手,手腕并拢,“把我绑起来罢。”

楚宁襄沉默着,也不想去绑太子,这本来就是十分尴尬的事情,太子依然是太子,是一国储君,是将来站在南诏最高处的人,哪怕今日他是站在他们这边,谁又能想到将来会怎么样?

楚云侑在一片漆黑中了然地笑笑,他猜到楚宁襄在想什么,虽然她的脸上没有表露出来,但是他还是能够一眼看透,这还真是无趣至极,他意味深长地转向了楚昭华,轻声道:“昭华表姐,劳驾。”

楚昭华一撇嘴角,她的确是没把楚云侑当回事,太子的身份又如何,哪怕他明天就是南诏新君,对她来说也没有区别,她可不是仰仗他的鼻息过活。她简洁地开口:“不麻烦,举手之劳而已。”然后把身上准备的一截铁爪给拆了,只剩下麻绳,把太子绑得结结实实,就算有人想要帮他解开,都要费上好大的劲儿。

楚云侑吃痛地轻哼一声,趁着她在缠绕绳子的时候,低头在她耳边说:“轻点,我会觉得疼。”

丝丝温热的气息吹进她的耳中,她正飞快打结的动作变慢了一些,手上的力道却没减轻半分,甚至还故意把两股绳子用力一勒,楚云侑又忍不住痛哼一声。楚昭华抬起头,这才发觉他们已经离得太近了,她看着那双近在咫尺的漆黑深沉的眸子,轻轻勾起了嘴角:“痛吗?那就对了,这才像是真的被挟持了。”

她绑好了人,拍拍他的后背,揶揄:“好了,现在可以走了,小心看路。”

楚云侑喃喃自语了一句什么,竟听话地走在最前面。

这条漆黑走道特别的长,足足走了三炷香时间,却还没看到一丝光亮。刚开始,还能勉强判断这条走道是往南的,后来转了好几回方向,早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楚云侑被缚住双臂,还要维持平衡,实在有些困难,很快就汗流浃背。

终于,在楚昭华背着楚宁襄都走得有些累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点亮光。很快,那处亮光越来越大,出口正是一处大宅的花园。

楚昭华走出地道的第一时间,就先看了看太阳的位置,再估摸了下现在的时辰,差不多知道这处宅子是在镇上的哪里了。

她把背上的人放下,楚宁襄递了一块帕子给她,微笑道:“擦擦汗。”

楚昭华看了她一眼,把手帕接在手里,没有动,但她也不在意,又转身去看楚云侑,楚云侑早就满身是汗,连原本苍白的脸色都浮上了一层薄晕:“口渴了吧,我去找人倒水来。”

楚云侑还没开口,就见楚昭华两步踏到他面前,抬起两根手指托起他的下巴:“你口渴?”

这不是明知故问?

楚云侑在心里抱怨了几句,她这样托着他下巴的姿势,实在太轻佻粗鲁了。

“口渴就对了,那就一直渴着吧。人质就该有人质的样,不是吗?”楚昭华话音刚落,就有道有点苍老粗粝的声音响起:“宁襄,你回来了?”

楚宁襄看见不远处的黑衣老人,笑道:“是啊,白伯伯,我回来了,大家都可还好?”

黑衣老人已过了知天命的年岁,一双鹰目尖锐有神,在扫过楚昭华时微微一顿,最后定在了太子楚云侑身上:“这是……太子殿下?”

楚云侑低垂着头沉默。

楚宁襄道:“是。其实我这次能回来多亏了这位楚姑娘,是她把我救出来,还护送我到这里。当时情况紧急,只好出此下策挟持了太子殿下为人质。”

那姓白的黑衣老人再次把目光放在楚昭华身上,他的眼神如刀,一寸寸凌迟着她周身。楚昭华落落大方地站在原地任由对方审视打量,甚至还毫不退却地看了回去,这样对视了片刻,她似乎终于开始感觉到有点不自然,抱着手臂,眼睛里带着挑衅。

那姓白的黑衣老人点点头:“鄙人就是玄衣教长老白启,多谢你护送我教圣女平安归来。我看各位周转奔波,想必也是累了,不如先去厢房休息片刻。”白启积威已久,楚宁襄对他既尊重又畏惧,低声应是:“我先带他们去东厢。”

“就让阮绡带路,你先随我来。各位,先失陪。”

恐怕是要把楚宁襄叫去仔细盘问他们的底细。楚昭华佯装不知,依旧是一副嚣张挑衅却隐约露怯的模样。每当她做出这个样子的时候,几乎都不会有人怀疑她在伪装,有时候她甚至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长了一张天生草包又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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