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正对着他的面容,他的眼睛里有妒忌,但更多是沮丧和不甘心,她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李毓,她所见过的李毓永远是风轻云淡,灵珠在握的。她不禁叹了口气,低声问:“道歉就这么难吗?”

李毓一怔,闷声道:“对不起。”

楚昭华笑道:“我就是想拿件外衣而已。还有,我自然是很喜欢你啊。”她也打算睡下了,外衣明日再拿也不打紧。她走到床边,正要到里床去,忽然又改变主意,伸手一拉,用了个巧劲先让李毓倒在床上,然后整个人慢慢地俯身下去,脸贴着脸,一直贴近到能够数清楚对方睫毛的距离,轻声道:“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不喜欢你?”

李毓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自嘲道:“难道不是?”

微凉的指尖顺着衣襟的角度慢慢划下,绣着青色竹叶的外袍松散开去,露出里面的白色中衣,楚昭华靠在他的心口,手指还在他的胸前打着转:“不是啊,如果我不喜欢,那晚之后我就该杀人灭口了。”

李毓轻声笑了,声音低哑:“看来我那晚表现得不错,至少能保住性命了。”

“其实……我没太多印象,”清醒之后,她就记得那个时候从心底涌现的残酷和血腥,对于整个过程都没有多在意,甚至连女子chū_yè会很疼都没有留心,楚昭华歪了歪脸颊,看着他笑,“你呢,你满意吗?”

李毓吻住她的嘴唇,探入她的口腔,肆意翻搅,撑在床沿的手一用力,翻转身体将她压在身下:“要不要再试试?”

楚昭华揶揄:“让我这件东西被你再用一回?”

李毓一把握住她的脚踝,她的脚掌白皙,皮肤下面的青色的经络清晰可见,指甲是粉红色的,衬着白玉般的脚掌倒像是盛开在雪地里的粉色小花,慢慢地抚摸过脚踝,略微粗糙的掌心抚过小腿,又停住:“用一回不够,至少得一辈子。”

她忍不住笑,眼泛水光,乌发雪肤,竟有惊心动魄之美。她看了看被李毓握在手中的小腿,另一条腿则环在他的腰上,拉近了,还可以看见他敞开的xiè_yī下流利的腹肌线条:“殿下,别光说不练……”

这一练,就直接练到了天光微露。别人早就去看那个幻景阵法,而他们是最晚才到。只是众人大多被堪舆图所诱惑,没什么人会去分心留意旁人,只有莫十一作为贴身侍卫,注意到从来克己守时的楚王殿下竟是最晚到的。

今日又有人上去挑战幻景阵法,比前一日的答坦坚持的时间要长,也没像他那样吐血不止,而是在入定之后的半个时辰突然满身冷汗地跳将起来,脸色之难看,连一句话都没说全就匆匆离开了。

西唐的两位大儒也试图入定,却被阵法排斥在外,连入定都不能,最终只能遗憾放弃。

管仲文虽没说什么,却是连连叹气。

楚昭华看了李毓一眼,就见他自觉低下头来,把耳朵凑近过来。她轻声问:“你不打算去试试?”

李毓嗯了一声,反问:“你呢,是不是要去试?”

她还没说话,就见姬慕云穿过人群来到面前,他目色沉沉,看着李毓,脸上带着一个敷衍的笑容:“管公子言说,此阵渐渐式微,怕是不能度过明年,楚王殿下一直不肯上场,莫非是要等到所有人前赴后继完了,再去捡漏?”

李毓的确想过要去捡漏,又或是等到有人破了阵,他再做谋划,只不过这样的举动毕竟不够光明正大,说出来也有辱国体,不到最后时刻,他是不打算这样做的,而现在有楚昭华看着,他更不会这么做了。

“试试也无妨,姬教主先请?”

“请。”

姬慕云缓缓走进阵中,在菩提树荫盘膝坐下,双手自然地放在膝上,慢慢闭上眼。微风拂过,树叶摇曳,天空中高悬日月,显得他面容艳丽而凛然。

管城雪坐在轮椅上,露出了一个若有所思的表情:这位姬教主进入阵法后,法阵产生的反应,确实预示着破阵的可能,只是越有能力破阵的人,进入阵中将会遇到的风险则更大,稍有不慎,就会跟那些坐化的人一样再也醒不过来。

李毓毫不在意周遭人的眼光,低头在她的额上落下一吻:“等我回来?”

楚昭华笑着点点头。

他伸指蹭了蹭她的脸颊,滑腻的触感一直停留在他的指尖,他捻了两下手指,也举步踏入阵中,只见头顶那双日月忽然透亮,交相辉映,比之真实的日光还要耀眼。

管城雪仰起头,一脸虔诚地望着日月高悬之象,自顾自低喃:“是龙气……”

楚昭华站在他身边,接话道:“既是龙子,自然是有龙气。”

他看了楚昭华一眼,只是摇头:“可杀气太重,怕是要陨落。”

楚昭华知道李毓定然会登上皇位,她在普渡庵中听不到什么关于外界的消息,也不知道他登上皇位是否艰难,她所见到的都已经是被粉饰过后的太平盛世:“此言何解?”

“龙困浅滩,则化为蛟。”管城雪推着轮椅往山道口而去,一边还摇头叹息,“龙身未成,却隐约有黑气加身,是不详的大凶之兆,可看楚王殿下的面相,的确是人中龙凤,两者矛盾,想必是我学艺不精,看差了。楚姑娘不必挂怀。”

楚昭华向来不信这种神神叨叨的命理,听过便算,她和莫十一等人站在阵外,一直等到天色暗沉,也没见姬慕云和李毓有什么反应。莫十一怕旁人趁机动手,自然是不能走开的,便和楚昭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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