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甚至怀疑,这个阵法本身就是一个玩笑,这个世上不可能会有人能破解。

“你……和昭华,”姬慕云冷不防道,“在崇玄发生过什么?”

李毓初时没懂得他的意思,待一思忖,便知道了。

“我看到她耳后的痕迹,”姬慕云冷笑道,“这种位置……”

既然已经猜到,又何必多问,谁都不是无知少年。李毓忽然笑了,带着揶揄的恶意:“自然是软玉温香,春风一度。只不过……我用过的东西,姬教主你还会捡来用吗?我都不知道,堂堂姬教主,还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姬慕云攥紧了拳头,艳丽的脸上一阵扭曲,可等到平复之后,他竟然还能笑得出来,还笑得温柔得都能滴出水来:“为什么不要?我有过别的女人,本来就对她不公平,只要我们彼此都是对方的最后一个,是不是第一次又有什么要紧?”

李毓一愣,他原本想刺激得他怒不可遏,甚至对他下杀手,可是姬慕云的反应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看见姬慕云脸上胜券在握的笑容,忽然明白了:“不过是花言巧语。”

“有时候花言巧语也挺好听的,”树枝摇曳,只听哗啦一声,楚昭华倒钩住枝条,一个轻巧地翻身落在地上,掩唇打了个呵欠,“你们真是太吵了。”

李毓直勾勾地盯着她,脑子里一片混沌,可面上还要强撑:“昭华,我……”

楚昭华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转头望定了姬慕云:“难为我这个被用过的东西,还劳烦二位挂在嘴上惦记,惦记就算了,还刚好让我听了一遍……”她似笑非笑地看着姬慕云,姬教主你可不是什么小白花,怎么这么巧,刚好站在她观察阵法的树下聊起此事了呢?这样巧,巧得她不怀疑都不行了。

姬慕云端正容色,再次剖白心意:“我刚才所说句句属实,若是虚假,天打雷劈,永坠阿鼻地狱!”

“那倒不用发誓,我自然……相信。”楚昭华转过头,“殿下,时辰不早,该回去了,等到天黑,这路就不太好走。”楚昭华并没有生气。

可是没有生气,却比她生气还糟。

管仲文依旧派人送来美酒热菜,样式还和昨日不同,皆是北关风味的菜肴,色重味也重。李毓夹了一筷子热菜堆在她的碗中,轻声道:“多吃些菜。”

楚昭华筷子一顿,夹起碗里的菜直接下着饭吃掉了,他又夹了几次菜,每次她都会吃掉,乖得让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是他从来都不需要她听话乖巧。

“昭华,其实……”他本想以被姬慕云陷害为辩解,稍微一想,又觉得这样推脱说不准会令她更加反感,倒不如干脆认错,还显得有担当。他数度欲言又止,要是换成寻常女子,听人在背后这样编排,定会跟他翻脸,可是楚昭华的脸上完全没有生气的痕迹,她甚至都没什么表情。

他伸出手去,握住了她没有执筷的左手手腕。

楚昭华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

李毓轻轻的用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腕,她手腕的肌肤细滑柔软,令人心驰神怡:“我记得你从前口味很清淡。”

“嗯……南诏的菜色并不算清淡,我已经习惯了。”

李毓的手指慢慢往上游走,攀爬上她的手臂,语气也变得软了:“为何要去习惯不相干的事情,你要对我负责,就只要习惯我就行了……”手臂内侧的肌肤柔嫩而又敏感,被他反反复复地抚摸着,另一只手也放下了筷子,搂住她的腰身,鼻尖也亲昵地蹭着她的脸颊。

楚昭华看着他这样放下身段来学肖易那小孩撒娇卖乖,在结合之前他欲言又止好多次都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觉得……真是太好笑了。那一晚后,一直放低身段退让的人是她,现在角色对调,她才恶趣味地发觉处于有利位置看对方不断地猜测自己的心思又不断地坐立不安是多么有意思的一件事。她调转筷子,轻轻敲在李毓的手腕上,面无表情:“食不言寝不语,殿下连规矩都忘记了吗?”

李毓脸色一僵,只得悻悻地收回手去,埋头用饭。

吃过饭,李毓一声不吭地收拾好碗筷放在院子外面等人来收,隔了半晌又唤了声师姐。他抬起睫毛,目光在她的脸上寻索着,见她没什么反应,就无比失落地低下头,显得又可怜又孤单。

楚昭华照常打坐了一小会儿,又继续每日的练剑,完成后已经出了一身汗,便去沐浴,等回到屋子刚推开门的时候,就见李毓猛地站起身来,手上拿的那卷书还是倒着的。她忍不住笑了一下,又转头看了看临窗的睡榻,然后擦过他的肩头,去衣柜里找外衣。她才刚刚碰到衣柜的柜门,便被一把按在衣柜上。楚昭华完全没有防备,双手被压制在头顶,有力地固定住,侧脸贴着衣柜的柜门,连一点移动的空隙都没有,她皱眉道:“你做什么?”

李毓平复了一下呼吸,轻声道:“你要是想睡外间也可以,没有被子,也没有暖炉,只要你受得住。”

她的外衣脏了,需要换一件新的,却不是想要拿另一床被子出来。楚昭华幽幽道:“没有被子,没有暖炉,你这是胁迫我么。你知道的,我最讨厌人威胁我。”

她被固定在头顶上方的双手被放开了,她转了转手腕,却发觉还是不怎么能动弹,李毓的手按在柜门上,将她圈在自己的怀中。他的下巴顶着她的头顶,语气有些沮丧:“其实你并不喜欢我,我早就知道。”

楚昭华慢慢转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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