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答应。”文琅毫不犹豫的答应,她忙将袖子里的钱袋递到傅惟慈面前,喜出望外的道:“郡主,您的大恩大德,奴婢定会报答的。”
傅惟慈手掌心内的钱袋子沉甸甸的,她盯着棉布缝制的钱袋子,勾起唇角道:“我们互不亏欠,我帮你,你帮我,这种话不必再说了。”
她的笑容略有些苦笑的意味,方才她接近文琅目的明确,所以什么虚假的模样都做得出来,如今看着这般轻易就将身家性命交出来的文琅,隐约觉着极不自在。
等宫婢将治伤的一药膏递给文琅,她接过匆匆谢恩便走了。
傅惟慈不必再去梅湖了,有文琅这个能出入褚喜殿的人守着,不论她有没有认真办这份差事,暂时都不必再操心了。
从宫中出来,傅惟慈打开钱袋子,里面塞着文琅女儿的住处,看来这东西她早就备好了,随时等着机会托人送出宫。
回了季府,傅惟慈凝望着钱袋子良久,最终让白珑随便找个人,给点跑腿钱让他把东西按着地址送过去。
又嘱咐白珑在外面看着,确保此人将银子送去了,再观察观察那是一户什么人家。
白珑领会主子的意思,主子是要自己调查那户人家,太阳方落山,借着朦胧的夜色,她便去办此事。
翌日晌午,傅惟慈正躺在树下摇椅琢磨着昨日在宫中遇见文琅的情形,宫里的人她总是不能尽信的,送银子这种事假借人手更稳妥些。
“主子,奴婢调查过了,这户人家姓罗,家中一儿一女,另外养着亲戚家的小女娃,约莫两三岁,前些日子他家儿子在外干活,被受惊的马踩成了伤残,家里的日子是捉襟见肘。”
傅惟慈坐起身想了想,点头道:“让人盯几天,你先去歇着吧。”
隔了几天飞,傅惟慈进宫给薛皇后请安,顺便陪敏和公主散散心,散心是假,找机会观察接触章贵人宫殿附近才是真。
如若章贵人真替太后办了许多事,此时太后不在宫中,必定会留下人照应,起码要提防有人趁机除掉她。
今日,傅惟慈踩着时辰从凤仪殿出来,故意绕过此路去敏和的寝宫。
文琅正端着午膳去褚喜殿,她随便找个借口支走身边的宫婢,从文琅的口中得知,的确有个宫婢常来,这个宫婢有宫门的钥匙,能随意进出。
此人都挑用过午膳,人们歇着打盹儿的时候进来,不知给章贵人送了什么东西,她算着日子,每次都是隔两日。
今日正巧该来了,正巧是这个时辰。
“昭阳,这条路咱们方才走过了,怎么又绕到这儿来了?”敏和躲在宫墙根底下阴凉的地方站着,摇着扇子将脖颈间的燥热赶走。
傅惟慈不经意地睨了眼不远处章贵人的寝宫,轻摇着团扇走到她跟前道:“我对宫里的路不熟悉,这宫里果然富丽堂皇,路过每个宫殿基本都是一样的华丽,真是难以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