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散,冯宝成与季方、薛之孟进了书房,彼时已闹了大半夜,天边都渐渐泛了白。
冯昭闹着要去亭子里赏日出,傅尧拍手称好,傅惟慈浑身懒懒地不想动,带着红袖回了房。
季方没回来,她也睡不着,躺在床上盯着灰蒙蒙的床顶出神,今儿的事真是大快人心。
红袖睡在偏炕上,等季方回来再去找茯苓一起睡。
梁县这种小地方烧不起地龙,屋里只靠着烧炭取暖,烧炭发出的轻微声响,搅得她得他更想季方在身边。
天还没大亮,周围灰土土的像七八十年代的黑白电视机,她脑袋里冒出这个想法时,忽然发现自己许久不曾思念过现代种种了。
不知过了多久,思绪渐渐混沌,半睡半醒地转了个身,摸到光滑地丝绸的寝衣。
“回来了?”
季方把她搂入怀中,呢喃般地回:“嗯,睡吧。”
这样熟悉的嗓音熟悉地令人踏实,傅惟慈埋头在他怀中,嗅着熟悉的味道,仿若置身一片温泉中,从心底钻出来丝丝幸福。
睁眼不知是何时辰,她一抬头,正好看见季方手肘托腮地望着自己,下巴极尽完美的轮廓,只这一处就能窥得他英气逼人的容貌。
眼底噙着笑意,薄唇微微张合:“睡饱了?”
“你是醒得早还是没睡?”她抬手摸了摸一夜就冒出来的些许胡茬,扎手的很。
“醒得早。”季方抬着下巴让她摸,莫名觉着酥酥麻麻的,勾起一抹坏笑,倾身上前采撷红梅般的双唇。
胡茬儿很扎人,蹭得傅惟慈唇下又痒又疼,使劲儿推了他两下,宽厚的胸膛纹丝不动。
她微蹙起眉,思绪渐渐从摩挲的双唇转移到手上,捏了捏季方胸口的肉,怎么觉着手感愈发结实了?
原来那细皮嫩肉,一推就倒的娇柔体质哪去了?
怎么不知不觉就便壮实了些,用力时她甚至能感觉到手下一紧一紧的肌肉。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他没干体力活啊,唯一的体力活还是在床榻上。
那、那也不至于练成这么结实的体魄吧?
傅惟慈换个地方又捏了两下,动作忽然一滞。
感觉到季方身子一颤,她连眼珠子也不敢动弹了,手指尖圆圆地小红豆,受了疼痛的刺激,戴上坚硬的盔甲保护着自己。
傅惟慈缓缓地松开手,趁着季方皱眉的一瞬,迅速地抿着唇偏过头。
“你是不是该负责呢?”暗哑的声音透着几分fēng_liú之意,听得怀中姑娘小脸一红。
一种难以言说的羞怯涌了上来,傅惟慈抬手咬着手指头,感觉衣带被解开,肌肤碰到空气后的微凉,浑身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不止脸红了,连身子都红了,季方怕她冷着,直接把自己贴上去暖着。
“这是冯家......”她用如蚊子般的声音提醒着。
在别人家中做这种事,心底觉着怪怪的,好像见不得人似的。
“这样、才刺激。”季方拂去她额头的细汗,刚动了下腰身,敲门声便响了。
是谁敢打扰他们夫妻的好事,他脸色一沉,感觉身下的姑娘趁机要溜走,忙抓着她的手臂按在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