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虽然没有被看好戏的人围住,但周边几个府门里时不时探出一个小厮丫鬟的脑袋,这时还传来两道憋笑声,李老夫人登时被气得呼吸短促,脑中蒙蒙的趔趄两步。

旁边的大丫鬟惊呼,忙扶住了喊夫人小姐。

李大夫人让丫鬟们扶老太太回去休息,李青眼眶通红地指着杨家众人:“我娘若是有个什么好歹,我大哥回来饶不了你们家。”

杨大夫人嗤笑道:“谁也不是被吓大的,你兄长是有不少军功,我们杨家也不差,你们不说理,动武的话我们可不会怕。”

“青妹,回家吧”,李大夫人上前两步,对那些还在和杨家下人打着的下人们道:“都给我住手”,随即朝杨老夫人施一礼,“老夫人也别堵着我家门口叫骂了,等宿宽回来,自然会到贵府给你们一个交代。”

杨老夫人哼道:“还算你们府上有个明白人,待那李度归来,让他把我家给那dàng_fù的聘礼亲自送还,我们便不斤斤计较,还可以放那dàng_fù拿着和离书自由婚嫁娶。”

李青被杨老夫人如此侮辱,顿时气得双手颤抖。她当初的确是真心实意为杨显守寡,但都二十年了,她想追求自己的幸福,就得承受这么难堪的辱骂?

李大夫人知道这事情是李青不对,杨老夫人说这些话时便一直沉默不语。

李青想嫁人,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说出来,杨府翻脸那是他们不通情理,再者家里还有夫君给她撑腰,何必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

而之前杨大夫人堵在门口嘲骂,正是为了让他们李家颜面尽失,她竟然还动手伤人!

李大夫人摇摇头,幸亏她的小女儿已经定下亲事,否则只怕要因她这个姑姑的糊涂事而被人挑拣。

好容易送走杨府的人,李大夫人转头就见李青指着她说“只会和稀泥”,李大夫人不在意地笑笑:“我不和这个稀泥,还任由他们一直在外叫骂?杨家的女人不好惹你又不是不知道。对了,有功夫说我和稀泥,你还不如快到苏府和那苏夫人好言几句,省得她到处败坏你名声。”

说完,李大夫人拿手帕掩着嘴走了。

李青被臊得满面通红,咬牙道:“果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

还让她去和那个粗鄙妇人好言?若不是她跟踪苏复又当时地大声嚷出来,今天的事根本不会发生。

回到房间,李青便叫来大丫鬟耳语几句,大丫鬟迟疑片刻,点头脚步匆匆地出门去了。

房里安静下来,李青看着桌子上的茶杯愣愣不语。

经过杨家在李家大门口那一场混闹,各府里茶余饭后都在有声有色议论李青偷人之事,谁想到第二天就爆出苏复要休妻的消息。

听说苏夫人宁死不走,好些人碰面后全都会默契地摇头道:“听说了吗?…又一个灭妻的穆重啊。”

当初穆重办那事,众人都只是私下议论,并没有他灭妻的切实证据,更多的是闲来无聊捕风捉影而谈。

毕竟穆重可不像这个苏复,明明白白地提出休妻。

如今苏复捏些莫须有的罪名要休妻,顿时成了帝京风口浪尖上的人物。

而李青以为大家都去关注苏家的事情,她就没事了。

苏复是个男人,不怕这些流言,他又不是宠妾灭妻,谏官想弹劾也无从下手,即便是有人弹劾,一个小小七品官的后宅私事,皇帝和议事处恐怕都懒得管呢。

哪里会想到,因为前面有一个臭到茅坑里的顾幽雁,立时让众人把她与顾幽雁并未一类人种。

比起苏复遭到的非议和嘲笑,李青这里只多不少。

晚霞铺满西方半边天空时,下到十几里外的村子里看视地瓜种植情况的顾炼乘着轿子回衙。

想到田里绿油油一片的地瓜苗,顾炼略带疲惫的脸上露出几分笑意。

“大人”,轿子还未停下,忠伯已经站起来欣喜道:“您家里来人了。”

“家里…”顾炼低语,立即叫停轿,下来问道:“都谁来了?”

“炼儿”,王玉梅和顾概听到衙役跑过来说大人回衙了,两人一前一后地就快步跑了过来。

一看见比在家时痩许多的儿子,王玉梅忍不住地鼻头酸涩,上前扶住儿子仔细打量,哽咽道:“怎么痩这许多?”

“他是来当官又不是来享福的”,顾概侧头,不着痕迹地擦擦眼睛,笑道:“你二叔回去说县里的百姓都夸你,爹就放心了。”

“爹,娘”,顾炼见到父母同样很高兴,朝县衙内看了眼,问道:“你们自己过来的?”

“没有”,王玉梅牵着儿子往里面走,“翩翩她舅那义勇镖局到这儿有趟镖,我和你爹趁着他们的镖队来的。”

“翩翩”,几个月来顾炼第一次把这个名字念出声,他笑道:“她还好吧。”

“好”,顾概打发给轿夫些赏钱让他们去买酒喝,就跟上来道:“前几天才定亲,男方是帝京人士,长得不错,之前还是个礼部侍郎,不过你二叔二婶说他因为得罪人被罢官了,有点可惜。”

顾炼只听到定亲两个字,后面的什么都听不见了,脑海里一直回环往复地转悠着“翩翩定亲了”这句话。

“炼儿,你是不是累着了?”王玉梅见儿子脸色越来越白,不由担心对丈夫道:“快叫人去请个大夫来。”

顾概也察觉到儿子的不对劲儿,立即转身叫跟在后面几步的丰年,掏出两块银子给他,“请最好的大夫。”

顾炼恍惚回神,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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