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乙二点点头,又问:“那你们可能知道背后的主家是谁?”
“不不不好办办”,结巴接话道。
乙二沉默片刻,正要再问时,腰间暗哨微动,他立时闪到黑暗中,见到来人,他疑惑不已:“甲一大哥,你怎么也来了?有我们三个保护顾小姐,爷还不放心。”
“并非”,甲一摇头,眼神看向此时还老老实实跪在原地的两个人,“那二人背后的主家是夏侍郎家的嫡小姐,她想要用谣言和诡事把顾小姐指为邪崇,我恰无事,便来通知你们一声,爷已经让人把鸡血还有一些动物尸体抛到那夏雪暂居的容德绣庄,尤其是夏雪房门口,多弄一些,动物就直接用李夫人养的那些什么孔雀、鹦鹉。明天这里或许会有点乱,你们注意着顾小姐的安全。”
夏雪自从上次装着病重到帝京后,便一直住在容德绣庄,此时甲一和乙二都忍不住要为容德绣庄拘一把泪。
你说这李夫人也是,好好的生意做着,暗里还有一个容貌英俊的情郎,就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呗,掺和那夏雪的事情做什么。
现在好了,惹怒爷,还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甲三和亥二呢?”正事说完,甲一便例行关心一下兄弟们执行任务的情况。
“躲在顾家客房休息呢,这边没什么危险”,乙二笑着挠挠脑袋,“我们施行轮班制。”
甲一看看静谧的乡村,点头:“只是还要警醒些。”
乙二答应,爷那里赏罚都很厚,况且又有助他们脱难之情,任何人都不想去试法。送甲一离开后,乙二刚落在那二人不远处就听见结巴压着声道:“哥哥哥,刚刚才是什么?我们能能不能走走走走。”
另一人当即就在他头上捶了一下,低斥道:“你脑子也结巴了,这么久没害我们,那就不是鬼,哥推测着,八成是这家的门神,他现在不定想着怎么处置我们的,你走一个试试,马上就得没命。”
乙二强忍着笑,严肃道:“你们可知道错了?”
“知道知道”,二人听到又突然出现的声音,顿时磕头如捣蒜,头也不敢抬一抬。
“那便走吧”,乙二弹指,一个指甲大的弹丸被射出,到达那二人眼前之前散成粉末,激得那二人连打好几个喷嚏,二人却忙忙捂住鼻子,担心会让这位门神大人不喜。
乙二想到民间传说中撞到鬼神后的后果,又沉着声音道:“念你们还未造成什么恶果,本神饶你们一命,回去后小病两日便无大碍,若再敢来犯,定削掉你们的头颅挂到山南树枝上。”
“多谢大人饶命”,二人闻言又磕起头来,“我们兄弟回去后一定诚心改过,再也不敢做这些阴私之事。”
哈哈!乙二内心狂笑,那两熊包走了好一会儿他还忍不住乐呵。
却不知走出几里外的兄弟俩还在感念门神大人的饶命之恩,因为之前遇到门神,再次经过田地中一片坟堆时,兄弟二人也不像来时那般大气儿不敢出,他们的命可是门神大人饶过的,哪个小鬼还敢不长眼色地来吓他们?
天刚麻麻亮,有勤劳的扛着锄头下地的人遇见在村西口徘徊的郑彩葵她娘,不由奇道:“郑三婶,你一大早就在这边转悠啥,你家的地又不在这边?”
“我过来看看山景儿嘛”,郑彩葵她娘竟也笑眯眯地和问话之人闲聊起来,“二奎,你家二遍地浇好没?这麦苗都要抽穗了,你还锄什么草?”
林二奎满心纳罕,这郑三喜家的难道转性了?不过他是村里小一辈的,还是笑回道:“展大人不是说了吗,那农书上写的,麦苗抽穗时最需要肥料,地里的草又长得快,不锄不是让它跟麦苗争肥料?等我大哥家浇好,我家再开始浇,自打焕子弄出来摇柄水车,咱还用急浇地的事儿?”
“是啊”,郑彩葵她娘神色有一瞬扭曲,想到之前她曾托人把自家四闺女说给顾焕却被毫不客气地拒绝,她就心火旺盛,那顾焕也是,拽什么拽?再有本事也不过是个工籍身份,今儿要是能把顾明月说成邪崇附身,看他们顾家的人谁还敢挨?
郑彩葵前两天回家了一趟,给她娘带回家三十两银子,并嘱咐她在顾明月回家后就散播流言,务必要使人相信,顾明月被邪崇附身才会了那么好的绣技,若再不除恐怕会危害邻里云云。
郑彩葵她娘当时就把胸脯拍得啪啪响,心想这还不容易,村里人哪个不好奇,顾家丫头怎么突然就学会了那么高的绣技?往邪崇方向说,简直不要太容易。
想到这些,妇人脸上带笑,附和着林二奎的话:“可不是,说也奇怪,这焕子以前啥也不会,就一个小学徒,咋地突然间就能造出连帝京里的大老爷都造不出来的水车?”
这时又有两人扛着锄头走来,便笑道:“那有啥奇怪的,农神大人梦里把焕子点拨了呗,帝京里的大老爷算什么?就是焕子他未婚妻家那个于老爷子,也夸焕子绝世奇才,木工界后继之人。没有神仙点拨,一般人谁能有这般本事?”
郑彩葵她娘暗自撇嘴,“你说神仙点拨就神仙点拨,万一是什么吸人性命的邪崇鬼物呢?”
其中年纪最长的林三爷怒目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