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影哭得有点接不上气,“你们是他最亲的人,一定要好好照顾他,我、我可怜的孩子……”
贺老夫人和沈梦气得脸色发白。
嘭!
沈梦重重地把杯子放在茶几上,“这个窦薇儿,我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好东西,居然存着这么恶毒的心思!不行,我得给阿帆打个电话,让他看一看他看中的那个女人的真面目!”
贺际帆正在开会,被沈梦一个电话叫回来。
一进客厅,还没看清客厅里坐了几个人,一道黑影直冲他面门飞过来,贺际帆本能地往旁边让了一下,避开袭击。
烟灰缸落地,摔得四分五裂。
贺际帆定睛朝沙发区一看,贺老夫人和沈梦都恶狠狠地瞪着他,活像他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
嘴边挂上痞笑,贺际帆扯了扯领带,走过去坐下,“怎么了这是?我这两天可没做什么惹两位老人家不开心的事吧?”
贺老夫人举起拐杖劈头盖脸打下来,贺际帆被狠狠敲了一下,才握住拐杖,“奶奶您这是做什么?有话好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
贺老夫人气得直喘粗气,把时影留下的录音手表打开,播放之前的那段录音。
贺际帆听着,脸上吊儿郎当的笑容渐渐消失。
“这是时影拿来的?”
录音里有时影的声音,这手表哪来的,显而易见。
贺老夫人的拐杖用力捣着大理石地面,“录音谁拿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给州州找的这个妈,今天我把话撂在这,你要是敢娶她,以后你就不是我贺家的孙子,你想跟那个女人过,就出去过吧!”
沈梦一惊,“妈,您说什么呢?”她打电话让儿子回来,是想让儿子看清窦薇儿的真面目,好及时浪子回头,可不是为了让贺老夫人说这样的狠话。
转头对贺际帆说:“你说你,以前你在外面怎么花,我都不管你,可这次妈真得好好说说你,州州是你的亲儿子啊,你怎么能找这个心思歹毒的女人给他当妈?这是为人父应该做的事吗?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妈,您正在气头上,我扶您上去休息,一会儿州州午睡该醒了,阿帆会想明白的,您别生阿帆的气,都是那个窦薇儿的错!”
客厅里只剩贺际帆。
他伸手拿起录音手表,一遍一遍听着,表情冷漠,许久,掏出手机给景博渊打了电话。
“什么事?”景博渊公事公办的声音从那边传过来。
“电脑里丢失或者被删除的数据你能恢复?”
“可以。”
“手机里的呢?”
“可以。”
“那如果是……录音手表里的呢?”贺际帆问,那段录音,很明显是断章取义,贺老夫人和沈梦,是真心疼州州,被愤怒冲昏了头,更重要的一点,是借题发挥,想让他就此离开窦薇儿。
“我在公司,拿过来吧。”
贺际帆勾起唇角,“一会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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