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景博渊回家,说起了贺际帆让他帮忙恢复录音内容的事,叶倾心才知道那个时影背地里居然偷偷给窦薇儿使绊子。
当即给窦薇儿打了电话,将事情告诉她。
景博渊一向不是多舌的人,把录音的事告诉叶倾心,用意也是让叶倾心给窦薇儿提个醒。
打完电话,叶倾心想起来江小楼说的有关时影怀孕的事,于是问景博渊:“时影假怀孕的事你有没有跟贺际帆说?”
景博渊语气淡然:“跟他提了一下。”
“他什么反应?”
“没什么反应。”
叶倾心:“……怎么会没什么反应,难道不该愤怒吗?”
“你自己曾也说了,事情并不确定,他也不是那种不理智的人,会自己处理好。”
“希望吧。”
**
窦薇儿得知时影居然把上次两人谈话的内容偷偷录了下来,还截取了对她不利的一段给贺家的人听,气得胸口一把火熊熊燃烧,也暗恨自己大意轻敌,说出那样对自己不利的话。
挂了电话,窦薇儿抱着抱枕坐在落地窗前的地上,头靠着玻璃,望向外面灯火辉煌的繁华夜景。
她说完那句话,后来回想,也觉得挺内疚的,不管怎么说,州州是无辜的,又那么喜欢她,她再生气,都不该拿他来出气。
贺家的人本来就不待见她,只怕现在更是恨死她了,以后都不会让州州见她了吧。
不知道贺际帆会怎么想……
窦薇儿忽地直起身子,她想什么呢?贺际帆怎么想,贺家让不让州州见她,关她什么事?她跟他们又没有什么关系。
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她抱着抱枕倒在地上。
脑子浑浑噩噩不知多久,听见门铃声,她才回过神来。
可视门铃屏幕上窦金文笑得一脸灿然。
窦薇儿头却一痛,开门让他进来。
这个哥哥现在虽然浑,小时候却是对她真好,有什么好吃的都会想着她,后来上高中,家里经济不允许两个都上,窦金文就主动要求辍学了,虽然有一部分原因是他不爱学习,学习也不好,另一部分原因,还真是为了窦薇儿。
关于这一点,窦薇儿是感激的。
但这点感激,早已在叔叔一家无休止地要这要那以及窦金文威胁利用中消失殆尽了。
“大哥,这么晚了来有什么事?”
窦金文一进来就陪着笑脸,换了鞋跟着窦薇儿进客厅,手里拎着一些吃的。
“我知道你这几天忙着各种活动,辛苦了,过来看看你。”他把手里的东西放在茶几上,窦薇儿端上一杯热水。
“有话就直说吧。”她这个哥哥,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你嫂子前两天有没有跟你提过,我跟朋友准备搞个房地产项目?昨天确定了一块地皮,过几天就是那块地皮的拍卖会,但是你知道的,你哥我做生意刚起步,手头没什么资金,你看……”
窦薇儿眉头渐渐拧起来,“我的钱上次不都投在你的公司里了?”
“不是,我不是想让你拿钱。”窦金文摆摆手,道:“你不是跟贺氏集团的老总走得近么?我这里有份计划书,你帮我拿给贺总,这次的项目,我保证稳赚不赔,贺总看了一定会投资的。”
以窦薇儿和贺际帆的关系,只要是窦薇儿拿出去的企划书,贺际帆一定会同意投资,需要投资的那些钱,对贺氏集团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窦金文盘算得很好。
窦薇儿看都没看那份计划书,直接推回窦金文面前,“我跟贺氏集团的老总没有任何关系,大哥你找错人了。”
窦金文自然不信她说的,“薇儿,你是不是不想帮大哥?我想发展得好,也是为了你,你想,贺家是京城名门望族,就算当情人,背后也得有点支撑才不会被欺负,我听说贺总的女人无数,你要是没点背景,怎么脱颖而出?”
好一番冠冕堂皇的话。
窦薇儿第一次发现,自家这位堂哥简直厚颜无耻到一定境界。
“所以呢?”她没有戳穿,顺着窦金文的话问了一句。
“所以你应该帮我,我们本就是一体的,我好了,你才会更好,你更好,我也才能再好一点。”
窦薇儿煞有介事地点点头,窦金文以为她认同自己说的话,顿时喜形于色,“薇儿,你放心,哥哥答应你,等哥哥以后发达了,一定做你背后最强有力的支撑。”
“哥哥说的,我信,我从小没有父母,叔叔婶婶,哥哥还有奶奶,是我最亲的人,我也很想帮你,大哥,可是,你来晚了。”
“为什么?”
“昨天我跟贺际帆的老婆出席同一个活动,期间她来找我谈话,意思是让我离开贺际帆,还说了些难听话,我一时气愤,也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跟贺际帆儿子有关。”
窦薇儿顿了顿,看向窦金文继续说:“刚刚才得知,她老婆偷偷录下了我说的话,还专门截取我说的那几句不好听的话给贺际帆听,现在贺际帆很生气,今天一天都没有给我打一个电话,估计以后都不会再理我了。”
说完,窦薇儿唉声叹气,“他很疼爱他的儿子,我这次算是触到他的逆鳞了。”
“你怎么这么笨呐?还跟他老婆吵,一点当小三的自觉都没有。”窦金文恨铁不成钢。
窦薇儿虚心受教,低下头说:“我知道错了,但已经这样了,我看大哥你还是另寻他法吧,我是爱莫能助了。”
窦金文想了许久,“你给他打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