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喜不由得心有戚戚,她经常在夜深人静时问自己,为什么非要等那个男人呢?值得吗?
或许不值得吧,最起码在别人眼里是不值得的,亲戚朋友更是在背后嘲笑她。
可,每每回忆起那年,歹徒把黑洞洞的枪口指在她的太阳穴上,是景逸谈笑间一枪射穿歹徒的脑门救了她,她就更加坚定要等他的念头。
她觉得值得。
她其实给自己设了个期限,等他结婚。
只要他结婚了,新娘不是她,她便放弃。
谁知,景逸同她一样痴情,为另一个女人守候了二十多年。
若说她傻,他岂不是也傻么。
若说她不值,他又何曾值得过。
“妈,事情已经发生了,说再多也于事无补,我们顺其自然吧,您回去跟爸说说,不要再为我的事难过,你们已经操劳了半辈子,该享福了。”默了一下,闻人喜又说:“我会好好的,您放心。”
“你这孩子……”
闻人老夫人默默垂泪一阵。
自己养的女儿,到底有多倔强她比谁都清楚。
“你既然决定要跟他离婚,就不要跟他住在一起,搬回家住吧,我照顾你。”闻人老夫人忽地转变态度,“你非要生,我也阻止不了,但是你绝对不能再跟他在一起,将来无论你再不再婚,都不许你和他在一起。”
“他敢一次弃你于不顾,就敢有第二次,从一开始我就看出来了,他根本就不看重你,这种男人,不能嫁。”
闻人老夫人斩钉截铁。
闻人喜点头,“我知道。”
“行了,回去吧,出来这么久,一会景家该过来找你了。”
说罢,闻人老夫人一转身,就看见景逸站在不远处。
她老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旋即恢复自然,看着景逸哼了一声,从他旁边走过去,卫生间门口只剩下闻人喜和景逸。
闻人喜知道景逸肯定是听见她和母亲的谈话了,心下莫名有些紧张,转念想到那些话自己早就跟他说过,旋即便释然,上前几步,她问:“你上厕所?我先回去了。”
景逸看着她不发一言,薄削的唇瓣抿着,唇线绷直。
闻人喜皱了下眉,抬脚从他身边走过去。
双肩忽地被人扣住,强力的男性力道带着她转身,她眼前一暗,景逸低头吻住了她。
男人的舌头带着怒意撬开她的齿关,闻人喜没有挣扎,默默被动承受。
捏在她肩上的力道,大得好似要捏碎她的骨头。
有佣人从这里经过,看见两人这样,低头转身离开。
许久,景逸才放开闻人喜,他把脸埋在她脖子里,呼吸粗重,像受伤的困兽,找不到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