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久高兴得打电话来隔空亲了她好几口。
两天之后,景老夫人打电话来让叶倾心和景博渊带着三个小家伙回老宅吃饭。
那天早上就开始阴沉沉的,下午飘起了雪花,越下越大,不一会的功夫地上就覆了一层白,路上的车都开得异常缓慢。
到了老宅,院子里停了一辆覆着雪的镉浅绿猛士。
看那军牌,就知道是景逸回来了。
小家伙们被裹得密不透风,景博渊抱着一个,叶倾心撑伞,王姨和李姨一人抱着一个,孙姨帮她们撑伞。
一进玄关,景老夫人就迎了上来,心啊肝啊肉的轮流抱着小家伙疼了疼。
客厅里,景家的人都在,闻人喜穿着宽松的衣服坐在沙发里,面色红润,和之前叶倾心在茶吧看到的有些不一样。
叶倾心跟各位长辈打了招呼,正要坐下,佣人端着一碗燕窝过来,放到闻人喜面前。
“小喜快吃。”景老夫人抱着暮暮,对闻人喜道:“瞧这三个小家伙长得多好,都是当初这燕窝吃的,你也多吃。”
景老夫人殷切地看向闻人喜,闻人喜这一胎,不管是男是女,无疑都是叫老人家高兴的。
她这三个儿子,就景逸一直无后,两个多月前得了苏玉琢,虽然不是她所期待的,但好歹也是景逸的骨血,现在又来个个名正言顺的孩子,怎不叫人欢喜。
“奶奶,您上次不是说这血燕都给心心了么?这些是哪来的?”景纷纷歪坐在沙发扶手,胳膊肘撑在景献献肩上。
“这些是别人送的,也都是正经的血燕,不是市场上那些能比的,我都留着呢,谁怀孕了,就给谁吃。”
景纷纷撇嘴,“我们这里这么多人,您那点够分?献献和贾廷过完年就订婚,不出意外来年国庆就结婚了,结婚就得生小孩,二婶和献献都未必够分的,我和索索怎么办?心心没准还要生二胎呢。”
景献献和贾廷试着相处了一段时间,贾廷人不错,又有上进心,对景献献不说千依百顺,那也是宠爱有加,景献献觉得跟他继续下去也未为不可,商议着过完年就订婚。
从那日在医院抢救室外,亲眼看着季临渊为里面生死未卜的宋羡鱼迅速消瘦下去,她就知道自己这辈子都没有希望了,也是那时起,她收敛起所有对他的喜欢。
得不到自己爱的,那就和爱自己的在一起吧。
坐了一阵。
门外又一阵汽车声,景老夫人和景老爷子领着众人一起去门外迎接,是闻人喜的父母和两个哥哥以及两个嫂子过来了。
“亲家母——”景老夫人叫得热情又亲切。
闻人老爷子一脸不高兴,闻人老夫人直勾勾地看向闻人喜,恨不得把视线化成榔头,狠狠敲一敲闻人喜的脑袋,敲醒她的执迷不悟。
闻人越和闻人陵以及两人的老婆倒是个个面带微笑。
景家自知理亏,现在闻人喜又有了身孕,对闻人老两口的冷淡也格外能包容。
一行人坐在客厅里说话,闻人老两口一直都没吭声。
闻人老夫人就这么看着闻人喜。
闻人喜低着头,也能感受到母亲责怪的目光,她起身,声音平静地说了声:“我去下卫生间。”
“去吧去吧,老二,陪着你媳妇。”景老夫人吩咐。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闻人喜来过几次,知道一楼的公用卫生间在哪。
隔了小片刻,闻人老夫人也要上卫生间,景老夫人起身要领她过去,闻人老夫人不客气地道:“不用,让她带我去就行。”
闻人老夫人指了下侍立一旁的一个佣人。
说完也不看谁的脸色,转身就走。
景老夫人隐约能猜到闻人老夫人是想跟闻人喜单独说话,担心两人起什么冲突,闻人喜现在碰不得磕不得,她不大放心,她知道闻人喜和闻人老夫人在孩子这一块意见相左。
想着,她正要朝景逸使个眼色,缺发现景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身朝卫生间那边走过去。
卫生间。
闻人喜就站在门口等闻人老夫人。
“妈。”
“你还知道我是你妈?”闻人老夫人让佣人离开,指着闻人喜的鼻子,“你说你干的这叫什么事?死乞白赖地倒贴,难怪别人不拿你当回事!”
这话相当于是在揭闻人喜的伤疤。
闻人喜脸色有些白,“妈,我已经跟他说清楚了,孩子生了就分开。”
顿了下,她又道:“他已经同意了。”
“他同意?我不同意!”闻人老夫人看向她的肚子,“你这么大岁数了,再带个孩子,谁还要你?我还是那句话,这孩子不能留!”
“妈,我不会伤害我的孩子,我也没打算再婚。”闻人喜说:“我就带着孩子,安静地过日子就行,我知道自己给你们添了很多麻烦和苦恼,我很抱歉,你说了,我已经这么大岁数了,自己要什么、在做什么,我很清楚,你们不要再为我操心了。”
“你什么意思?不让我们管你了?”闻人老夫人痛心疾首,忍不住落泪,“要不是你是我女儿,你当我愿意管你呢?”
“妈,我不是那个意思。”闻人喜伸手擦干净老人家的眼泪,缓缓道:“你们已经快七十岁了,该安享晚年了,不必要为我的事整日伤神,你们这样,我心里很不好受。”
“你这孩子,你要是不这样,我们不就不伤神了么。”老人家抱住闻人喜,“你说你怎么就跟别人不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