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书屋>恐怖悬疑>血骨无存>章二 年少梦碎白凌红
车身晃悠的破旧摩托车,向我们奔来。

来人是张小宝,村人称之为张皮狗。

所谓人如其名,张小宝是一条赖皮的疯狗,从小就祸害乡邻、无恶不作。

村里人,但凡谁遇了他,唯恐躲避不及,倒不是怕他,而是不想和这种浆糊一般的横人有半分的纠葛。

小时候,欺负云姐的人中,他算是“出类拔萃、功不可没”的。若是按照孩子们心中的罪责标准排位,他是当之无愧的“甲级战犯”。

一看是他,众人不禁面色打怵,觉得这条疯疯癫癫的恶狗,又要挑起横事来。

即便是村长刘民小,见了他,也是皱紧了眉,摇摇头,无可奈何。

张小宝将没了支架的摩托车,往路边的杨树上一靠,空出两手掸掸身上的灰土,从怀里摸出一根发皱的劣质香烟,叼在嘴里,眉头一挑,一脸贱笑的走了上来。

“呦,小云回来啦,越长越俊了嘛。”

张小宝说话的同时,色眼也在云姐的身上不停的游走着。

云姐冷冰冰的睨了他一眼,不怒不答的往前方走去。

张小宝觉得失了面子,追在云姐的身后,嚷道:那年仲夏,三道岭……

没等张小宝说完,云姐猛的转过了头,她那双原本柔情似水的眸子里,忽的燃烧起熊熊的烈火,仿佛能将世间的一切化为灰烬。

众人心头一凛,寒毛直竖,好似全身被点着了似的,热血翻滚。

张小宝显然也被吓住了。不过,从小到大,他尽是干坏事的,只有他吓唬别人,岂可被人吓唬?

想到此,张小宝如疯猴般的窜到云姐的前面,将靠在杨树上的摩托车推过来后,横在了云姐的脚下,说:哥哥最近手头紧,饥一顿饱一顿的,还望云妹妹念在……救济一番。

中间的话,张小宝说的极轻。不过,一定不是什么善语。

我心中怒不可遏,欲拨开两侧的村人,扑上前去和张小宝厮打一番。

“奶奶的,我们夫人哪里受过这等欺负。”

一个黑衣壮汉怒吼着,话音未落,身子已逼到了张小宝的面前。

云姐忙道:阿泰,住……

一个“手”字还未从云姐的嘴里脱出。电光石火间,被唤作阿泰的黑衣壮汉,将张小宝和他的摩托车一并抱起后,远远的抛进了荷塘里。

“咚,”一记沉闷的声音传来。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拳打到了一滩油腻腻的肥肉上,光出大力,不发大声。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众人闻声看去,张小宝正狼狈不堪的在荷塘里不断的翻滚着。

阿泰高约一米九,长的是虎背熊腰,显得是孔武有力,块头大、模样凶,像极了当年在长坂坡上一声吼的猛张飞。

方才,他快步的欺身至张小宝的面前,众人只能看到他的后背,以至于人车一同落进荷塘时的经过,无人看的清。

即便是看清了,这一抱一抛的功夫,也就短短的两三秒。况且,人车的分量,少说也得有个三五百斤,而阿泰却像丢了块石头似的,轻松至极。

一时间,众人像是变成了蜡像一般,心里虽快速的琢磨着,身体却呆滞的僵立着,尽皆骇然。

云姐皱了皱眉,怒道:阿泰,你又不听话了?

阿泰低着头,一脸的难为情,嗫嚅道:夫人,这疯小子狂妄的不行,我气不过,才没忍住,任凭您责罚。

云姐淡声说:好了,你先和众兄弟将车开到前面的老槐树下,我走几步。

阿泰得令,拱手行了个礼,退了回去。

几声轰响,六辆汽车像怒吼的狂兽一般,绝尘而去。

云姐所说的老槐树,是我家门口的那株。相传,它已有百年的历史。小时候,我和云姐最好的玩伴便是它。

云姐回过身,扫了一眼仍是沉浸于云里雾里的村人们,笑着说:我从北京带了很多的特产和点心,大家快去领取吧。

霎时,众人眼前一亮,神情仿佛又活了过来。无论老人、抑或孩童,纷纷甩开了臂膀,喘着粗气的往我家门口的方向跑去。

荷塘内,满身是泥的张小宝,全身像被刷了一层黑漆,挣扎着向岸边爬去。

他抬起酸软的手臂,指着云姐,想要骂些什么,奈何喉管里被泥土堵住了,喊出的声音,如同破了嗓子的鸭叫一般,难听透顶。

对于村人而言,没人会在意张小宝的生与死。或许,他死了,会更好。

“糟了,我刚刚该和众人一起往家的方向跑去,云姐见了我这副哀容,会……”

我心里懊悔的想着,眼见腿脚利索的人都已经跑了,留下三五个或身染疾患、或年过古稀、着实跑不动的可怜人。

“喂,那小子,你怎么不跑啊?”

一记美妙的声音从我的身后传来,悦耳动听。

我微微一怔,转过头。

当我的目光和云姐的灵眸相接的一瞬,成片成片的泪水在面颊上滚流。

云姐上前,揽住我的肩头,将我拥进了怀里。须臾,我觉得肩头湿意阵阵,云姐的身体在微微的颤动着。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我垂下的双手,一时显得有些多余,便环臂抱住了云姐的纤腰。双手所过之处,只觉得柔若无骨。

一缕细细的幽香,自云姐的芳体中传来,萦萦绕绕的飘进我的鼻中,让人血脉胀涌、神魂颠转,像是徜徉在幻梦中,痴醉连连。

我抬起头,望着云姐精致秀丽的面孔,几珠泪豆垂在她弯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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