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我邀请你下班后到我那里喝酒,你不来,你自己在这里喝闷酒。”
“嘿嘿,我忘了。”他勉强地笑着。陶主任一看桌子上只有一瓶喝了一半的白酒,便说:“跟我来吧,到我办公室我俩一起喝点儿酒,我那里有些酒菜。”
酒过三巡,此时夜已深了,附近军营的熄灯号已经响过很久了,史记可和老陶从办公室里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
“史记可,我送你回宿舍吧。”史记可边走边嘟哝:“头,我没事,我没喝多!我自己可以回去。”
此时,史记可的耳边突然响起春红呼唤他的声音。“春红!”他大声地嚎叫着。
陶主任跟在后面没听清他喊什么,似乎听到他喊“蠢猪?”,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你喊什么呢?”
“呵呵,是啊,我喊我的宝贝。可是我不知道她在那里,我要去找她。”
“哈哈,史记可,你终于说出心里话了,原来你心里有女人了!”
史记可喝醉了,倒在路边伤心地哭着嚎叫着。陶主任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柳浪死了,侦查的线索又中断了。
林正儒表面感到十分懊丧,一副不能善罢甘休的样子,他再次召开案件分析会,医院的高科长也应邀参加了会议。林正儒首先发言:“目前案件的所有证据都证明是老柳藏匿了被盗巨款,老柳儿子为救老柳诬告史记可,并潜入标本室放置赃物陷害史记可,然后携带家人出逃。很显然,老柳打不开金柜,因此,他与刘权威合伙作案的可能性可以成立。老柳在盗窃金柜后,把巨款埋藏在他家后院的地下,躲过了警察的第一次搜查。后来。他利用柳浪探视的机会,布置柳浪携带巨款逃跑。”
“嗯,这一切都合情合理。”高科长点点头说。
“但是也存在着几个疑问。首先,既然老柳盗窃了巨款,怎么会把500块钱赃款放到床铺下面呢?”林正儒提出第一个问题。
“是啊,这好像不符合逻辑。”林雨飞说。
“也许他认为警察不会怀疑到他,他打算先拿出来点儿钱花花。”高科长说。也有道理,如果罪犯想到警察会怀疑到他就不作案了,至少是作案后迅速逃跑了。”林正儒也同意高科长的意见。
“我有个疑问一直没想明白,如果是老柳盗窃了金柜为什么他还去食堂偷包子呢?那不是增加他暴露的风险吗?”林雨飞问道。大家把目光投向林正儒,想听听他的分析意见。
“是啊,这个问题我也不理解。同样,柳浪既然潜入标本室放置赃物陷害史记可,为什么还盗窃其它东西呢?”林正儒也提出了相同的问题。
“我认为这恰恰反映出盗贼贪得无厌的犯罪心理。”一名警察分析说。大家不约而同点头,同意他的看法。
“从表面看答案似乎成立,也符合逻辑推理,但是从深层次分析不合逻辑。老柳一直在上诉,说他是被史记可陷害,史记可才是真正的金柜盗窃犯,但是,他没有任何证据。我们也没有发现任何史记可作案的证据,相反我们掌握了柳浪陷害史记可的确切证据。因此,我们下一步侦破的核心问题还是巨款的下落,这个案子,我还不想放弃,钱还要继续查找。我最后再提一个问题,根据监狱的探视记录,柳浪在逃跑前两天曾经到监狱看过老柳,他俩能不能事先商定好了藏钱的地点和取钱的方法呢?”听到林正儒提出最后这个问题,大家的眼睛又亮了起来。
“对呀,核心的问题还是在老柳身上。”
“小柳虽然死了,线索断了,可是老柳还在,他一定知道藏钱的地点和取钱的方法。”
“有道理。”“还是从审讯老柳入手。”大家的思路立即活跃了,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我认为有必要再审老柳。”林雨飞提议说。
“对,同意再审老柳。”大家都表了态度。
“我也同意再审老柳,关键问题是怎么撬开他的口?”
“从‘渝’字开始,先打破他字谜的防线。先不透露柳浪死亡的消息,以免他绝望,顽抗到底。”林雨飞说。
“好吧,你先审他,必要时可以告诉他柳浪死亡的消息,让他产生绝望心理,反而可能会打破他顽抗到底的防线。”林正儒说。嗯,厉组长分析的对,必要时敲他一下。”林雨飞对再审老柳充满了信心。老柳上次被连续审讯了一个星期多,他硬是扛了过去,连假枪毙这种心理折磨都没把他征服。最后又被送回到监狱单独关押,取消探视资格。又十几天过去了,一直没有提审,老柳心里慌慌的,一方面惦记着柳浪的安全,另一方面他知道更严厉的审讯还在后面。果然,没过多久又开始提审他了。
审讯室里,没有往常那么紧张和恐怖,强光灯没有打开。老柳坐在一个小凳子上,看到审问他的人不是林正儒,而是林雨飞,手里拿着钢笔轻轻地敲打着桌子。老柳低着头,脑袋里快速地思考着可能会出现的情况,他听监狱里的老犯人说过,在警察没掌握主要证据时审讯的场面会非常严厉和恐怖,而当警察掌握了证据之后审讯过程会很平和。“莫非他们已经有了突破性进展了?”老柳心里忐忑不安。“老柳,还是你自己主动交代吧,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