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也有人认为刘权威在作案前就有所准备了,把钱藏起来了,宁肯死也不交待。老柳就是这么认为的。
老柳被判了有期徒刑15年,全院还开了公审大会。公审会上,老柳似乎还有些不服,但是他的嘴被固定了,说不出话。
金柜盗窃案结案了,但最终被盗的钱没有找到。因为刘权威不明不白地死了,案子再也无法追查下去了。
老柳承认他确实偷了食堂东西,还在地道里检到了钱,但他没有盗窃金柜,他认为是刘权威陷害他。他的这些上诉一直持续了近三年,可是没有人相信他,他也找不出证据证明他无罪。
一直到后来史记可犯了事,被抓起来,史记可主动交待了这个案子,事情才真象大白。但是老柳还是被改判了五年,还得继续坐牢两年。
史记可的完美盗窃计划很简单。那天夜里他把一点安眠药放到宿舍的暖水瓶里,宿舍里大家都是共用一个暖水瓶,喝了暖水瓶里的水,同宿舍的室友都睡得很香,因此没有人察觉他半夜里曾经离开宿舍。回来后他又有意地打着呼噜,吵得隔壁人不能入睡,甚至用力敲墙把同寝室的室友惊醒,为的是证明他自己2点钟到3点钟时有不在现场的证据。
第二天早晨又及时把那些放了安眠药的水倒掉。
他在病理实验室工作,很容易把防空洞里老柳留下的脚印移到出纳室里,也很巧妙地把他自己的脚印和手印清除掉,而有意留下拖钱袋子留下的痕迹。他确定警察一定会发现那条暗道,并且会找到2点钟到食堂偷过包子的老柳。
他知道老柳这个人很诡秘,有些小聪明,夜里2点钟到食堂偷东西时肯定能发现地道里有袋子拖过的痕迹。一旦他知道金柜失窃,他会意识到这些拖痕是盗贼运送钱袋子时留下来的痕迹。但是,他明白得越多,他越脱不了干系。而且,老柳一旦发觉自己被人诬陷了,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出纳员,他很可能会咬住出纳员刘权威不放口。
至于地道里的500元钱,这确是他心中的一块疙瘩,像瘦猴这样的人,检到钱肯定会拿回家的。即使瘦猴没有发现这包钱,警察也会发现这包钱,最后还是会追查到瘦猴的脑袋上去,可究竟是谁,丢的这钱呢?
唯一可怜的是出纳员刘权威,史记可没想到他会落到这个下场。毕竟是老乡,对于这个完美的盗窃案,史记可似乎并没有感到骄傲,他觉得很多事情他都可以轻松地做到和做好,只要他愿意去做。
这个案子结案后,他没敢马上动用那些藏在太平间地窖里的钱,他还和过去一样,上班、夜游,干着原来那些见不得人的事。
案子的侦破工作虽然告一段落了,可是被盗的巨款没有下落,案子还没有完全了结。史记可知道他自己还属于被监视的对象。他经常感觉到他夜里领着狗出去遛弯时,好像身后有人悄悄地跟着他,因此,他处处小心谨慎。
有一次,他本想带点钱去北市区妓院逛逛,发现被人跟踪,就兜了个圈子又回到医院。他出门不敢带钱,也不敢花钱,也不敢像过去那样随便的放狗咬人。
那个年头,男人有了钱,一是下馆子,二是逛妓院,三是去赌场,因此,敢下馆子和逛妓院的都是有钱人。
既然有人监视他,那他索性就像从前一样,穷馊馊地站在窑子门前看热闹,和陌生人一起筹份子到四流窑子里面打茶围观,做给监视他的人看。所以,监视了他几个月的人,没看出什么名堂,怎么看他都不像是个有钱的人,慢慢就放弃了对他的密切监视。
虽然已经没有人再跟踪他了,可是他仍不敢大意。藏在地窖里的钱他一分没动过。每当打开储藏箱看到这些诱人的钞票时,他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兴奋、激动、不安和担忧。
平时他几乎难以相信他会有这么多的钱的这个事实,只有打开储藏箱把一叠一叠的钞票拿在手里时,他才感觉到真实,他的确是个富翁了。如果他再逛窑子,没有人敢对他不敬了,他可以随心所欲的虐待那些女妓。
但是,这么多钱放在这里,他心里总是有点不安,害怕被人发现,更害怕被盗。有一段时间,他几乎每天都要看一眼这些钞票,把这些钞票搂在怀里,享受着一种成功和胜利的满足感。他把地窖铁门又加了一把锁。
史记可心里开始发毛!他要离开!他要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重新开始他的生活,用他聪明的脑瓜做点生意,赚更多的钱。但是,他是一个军医,本能告诉他逃跑就是犯罪!况且如果现在私自跑了,他就是最大的嫌疑对象。
转眼到了1991年的夏天,大半年过去了,一切都风平浪静了,人们已经完全放弃对对那笔钱侦破的希望。
人们在想,这么久没找到丢失的巨款,那笔钱早已不知道转移到哪里去,也许早就被挥霍一空了。这个事件也慢慢地被淡忘了。
这时,史记可也似乎感觉安全了,心里绷紧的弦不由放松了一些。尽管史记可在花钱这件事上有着很大的克制力,但是整天守着这么多的钱又不敢花,心里很不自在。
“姐姐,他都这样半年了”林正儒喝了口手中的铁观音对身边一个红色旗袍的丰满美女说道。
“哦?这么久了么?瞧我这记性,最近养了几个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