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大概是几点睡着的?”
“我们几个每天都是十点钟闭灯睡觉,大概十点半左右睡着的吧。”
“你们中有没有人听到或看到他半夜起来或离开?”
大家都摇摇头。其中一个室友说:“好像听到隔壁宿舍的老吴说半夜2点左右,他被史哥的呼噜声吵得睡不着,他不断地敲墙,结果把史哥敲醒了,史哥也敲了几下墙。”
另一个室友插话说:“我半夜也好像听到他们敲墙的声音,特别是史记可敲得很重,把我吵醒了。”
老柳现在急于希望刘权威早点交待,他交待了他柳昌盛就清白了。
老柳的话听起来还算有道理,也符合逻辑,所以也误导了这些警察。但不管怎么说,警察听了老柳的话,总感觉不舒服,好像他是在嘲笑或讥笑他们。
“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少说那么多废话。谁狠狠地对付你了,你这是罪有应得,怎么,你干了坏事还要我们像对祖宗那样供着你呀!”
“啪”的一声,老柳脑袋上又挨了一巴掌。
“是,是。”老柳立刻老实了。
柳昌盛的话还真起作用了,随后几天警察们真地下大力气来对付刘权威,几班人马轮流审讯,严刑拷打。
几天下来,刘权威已经面色苍白,无精打采,有气无力了,问什么话也不回答,也不再辩解了,因为他知道他说什么都没用了,他自己管钥匙和密码,金柜被盗自然怀疑他。可是他问心无愧,他丝毫没有屈服的念头。
他嘴里嘟哝着:“你们冤枉我,打死我我也不会承认的,我要见林正儒。”
“哼,我一直都在!”林正儒从门口进来,摆摆手示意其他人出去。
刘权威面色惨白的看着林正儒,突然!目光阴冷无比,“呸!”一口浓浓的血痰喷到林正儒脸上:“草泥马,当我刘家吃干饭的么?”说罢额头眉心中间一块紫色青印淡淡浮现。
林正儒身子微微一震,控制住心跳,擦了擦脸上的口水:“这不是我的意思,你别跟我发火。”面对眼前的这个人,林正儒先前就有几分忌惮,但还是一直按着按着计划进行,却没想到刘权威如此这般。
“去你妈的!管你背后是谁,你林家老子还不放在眼里。”刘权威恶狠狠的说到。
“听着,李家有后人了。”林正儒淡淡的说到。
“什么!!”刘权威听到这几个字,顿时整张脸拧成了一团,目露凶光,棱角分明的脸上,双唇咬出一丝鲜血。
“哼,所以,你和我在这发脾气没用。”林正儒坐下看着刘权威。
“叫什么名字?”
“李凌天。”
“现在你们开始养种了么?”
“是的,很抱歉,把你扯进来”
“该死,现在呢?什么计划?”
“你要死”林正儒目不转睛的盯着刘权威。
“呵呵,你林家真的在这世上活腻了吧,别说李家,我刘家踩你如踩蝼蚁般,这几日我压着火给足了你面子,你这是给脸上脖子啊?”说罢,怒眉一皱,浑身的道气散发开来。
“别!刘老弟,且听我说!”林正儒赶忙站起来,这个关键时刻,他可不想出什么幺蛾子:“我师姐已和你家父沟通过了,你只是假死,八年后,你可以用现在的身份重现于世,所有的机关工作和后事我都安排好了。”
“假死?呵呵,你们林家就喜欢玩这种虚的。”刘权威不屑的鄙夷道。
“那就这么定了,委屈你了。”林正儒说完起身离去
“滚”刘权威淡淡的骂道,声音虽小,但完全可以传到林正儒的耳朵里。
骂完了,刘权威深深呼出一口气,耷拉个脑袋,又恢复了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
几个审讯的人继续审讯着,开始时还以为他是消极抵抗,还在继续用点手段对付他,几个小时过后,发现他连一点挣扎和躲避的反应都没有了,人被折磨的奄奄一息了。
“刘权威,别装死!”
一桶凉水泼过去,他头耷拉着一点反应也没有。
审讯的人慌了,急忙把他往医院急诊室抬。
急诊室的医生翻开他的眼皮,发现他一个眼睛的瞳孔大,一个瞳孔小,怀疑他有脑出血,正准备给他做腰椎穿刺时,他突然没气了。
刘权威死了,因为他一连几天不吃也不喝,绝食,被定了个盗窃罪名和畏罪自杀的罪名。
就这样,他不明不白地“死”了。
老柳听说刘权威死了,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嘴里不停地嘟哝着:“这下子我可完蛋了,你刘权威小子好狠呢,真的死了都不放过我,钱你盗走了,罪让我替你扛着,我冤枉啊!”
老柳真地傻眼了,他知道刘权威一死,他无法洗刷清白了,都怪他自己自作聪明,自己给自己套上了枷锁。
虽然后来他又改口说他没和刘权威合伙盗窃,原来讲的话都是他编造的,但是,没有人再相信他的话。
林晓晓虽然一直心里几点疑问,但林正儒说到没有必要再继续侦查下去了。
在她看来,林正儒也不想让刘权威再现清白了,否则他的死也不好向上司和家属交待,还是让他带罪死了好。再说,人死了,有罪和无罪两方面都无法对质了,包括可能被刘权威盗走并藏起来的钱,几乎都不可能找回来了。
如果是老柳盗窃了金柜,他为什么不把自己的脚印清除掉?如果是刘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