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大人好胆色!真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丹青佩服!”
国师站在占星台栏杆边,看着远处的宫门处,对峙的双方人马,没有一点焦急之色。
“泰山为何物?”
丹青:……
这句话说的一点都不霸气,这里的人不知道泰山,自然也没有这样一句名句,真是失策!
“总之,是夸奖国师大人的话,都火烧眉毛了,您还这么淡定,果然厉害!不知,是不是国师大人还有什么杀手锏没使出来?更加厉害的蛊术吗?”
国师没有像往日一样,跟丹青继续贫下去,只是面无表情,让苍白的脸显得更加的苍白:“收拾一下,准备跟我走。”
丹青忍不住笑了起来:“国师大人莫不是糊涂了吧,我就一个人,连这身衣服都半个月没换了,都快臭死了,还有什么可收拾的!”
国师也不恼:“那就不用收拾了,跟我走吧!”
丹青挑挑眉,从床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顺手拿了个苹果,又装了一个到身上,才跟在了国师身后。
“国师大人,我们去哪里?”
国师大人又被按下了聋哑按钮,再不肯说话了!
丹青只好跟在国师后边默默地走,南岳王宫的地图,还牢牢的映在丹青的脑海里,这个方向,不是大王的寝宫,就是怡妃的寝殿,越走越接近,果然是大王的寝宫。
莫不是,今日终于得见南岳王了?然而刚刚走进寝宫,丹青就失望了,迎在门口的,是哭的梨花带雨的怡妃。
国师的脸上,终于露出了面瘫和笑之外的第三种表情——担忧。
“怡儿,莫哭,为何要哭?”
“你还能如此淡定吗?我们今日已经到了这田地!”
国师抓住了她的双手,将她拥进了怀里:“怡儿,我们不一定要这都城的,又没有什么用处,最终的胜利,还是我们的,信我!”
怡妃渐渐停止了哭泣:“那个老东西,估计今日就差不多了,如果问出了——”怡妃说着,探着脖子向后看了看丹青,似乎很是忌惮她,才又接着说到:“那东西的下落,可还有用?”
“自然!”
怡妃一瞬间欣喜了起来:“那我们现在就去!”
怡妃看起来很是着急,国师却还是那么淡定,尖尖的指甲抓上了怡妃的袖子:“怡儿,平安呢?”
“我已经派人去叫她了,一会她会去占星台同我们汇合!”
国师这才放开怡妃,怡妃匆匆忙忙的向寝宫内走去,国师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丹青又不紧不慢的跟在了国师身后。
“国师大人,我们,一会还要回占星台?”
国师回头看了看丹青,这个女子真是聒噪的要命,要不是留着她有大用,自己早就一动手指捏死她了!
国师给她的眼神狠厉无比,丹青并不在意,只是转为了喃喃自语:“反正等下还要回去,干嘛现在让我跟他到这来!”
国师强忍着怒气,假装自己没听到,把视线转向了帷幔里边的御床上,一个老人,萎靡的躺在那里,眼眶深陷,眼神游离。
这一定是南岳大王,丹青很确信,可是今时今日,自己还能救的出他去吗?毕竟今日,自己能不能逃的出去,都还是未知。
怡妃深情款款的走向南岳王,那步伐,竟与刚才很不一样,来到床边,拉起南岳王的双手:“王上,我是阿静,你看看我!王上,你让阿静想的好苦。”
病榻上的南岳王,本来已经非常萎靡了,听到了阿静两个字,竟一下子精神了起来,看着眼前的女子,脸色犹疑了半晌:“阿静?是你吗阿静?”
怡妃忙点头如捣蒜:“是我啊!王上,我是阿静!”
南岳王浑浊的双眸流出了两行清泪:“阿静,我可算见到了你!这些年,你去了哪里?怎么忍心丢下我,丢下樱宁!”
南岳王说话还算流利,可是很明显,脑子已经完全不清楚了,眼前明明是怡妃,他竟然真的当成了阿静,显然,阿静一定就是樱宁的母妃了!
“王上,我哪里忍心,只是命罢了,王上,许多年不见,你是否还是和以前一样爱我?”
王上的眼泪,止不住的落,拼命的点着头:“阿静,阿静,我爱你,我爱你啊!即使他们给我找了很多美人,还有一个叫叫怡儿的,他们都说她像你,可是,我不在乎她,我还是爱你,只爱你!”
怡妃的脸,扭曲了又扭曲!又是那个贱人,自己就因为长了张同她相似的脸,才耽误了自己的一生!不过,又能如何呢,如今,还不是因为长了张像她的脸,自己才能达成所愿么?
怡妃终于恢复了正常的表情,深情的开口:“王上,你肯定又在骗我了!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你怕是只闻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啊!”
怡妃说着,竟真的哭了起来,南岳王眼中写满了心疼,颤抖着伸出手,替她拭去脸上的泪痕,丹青看的心酸无比,不管斯人逝去了多久,爱情却永远那么新鲜!
怡妃和国师,真的欺人太甚,丹青不由得想上前去阻止怡妃,她不知道怡妃究竟想做什么,但是她知道,真的让怡妃得逞的话,如果有一天南岳王清醒过来,一定会心碎到再不能复原了!
国师似乎早就知道丹青会坏事,乌虫蛊倏的来到丹青身前,丹青才堪堪停住迈出的脚步。
南岳王焦急起来,想坐起身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