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青一惊!当时自己并未被发现啊!难道,那次也只是个圈套?
“国师大人说笑了,丹青不知道什么大王寝宫的事情。”
“呵,”国师笑道:“不用否认,那日你爬在大王的寝宫外面的窗台上,你以为我不知道?我那乌虫蛊出手,你以为你能逃的掉?不过是我发现了你的与众不同,故意放了你罢了!”
丹青震惊,放了自己,然后再设计抓了自己!他竟是算准了他们没找到南岳王的踪迹,必定会再来。所以他们第二次进王宫的时候,一进来,就已经落入了他的圈套,国师心思之深沉,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可怕!
“这么说来,丹青倒是要谢谢你了!那第二次,只能算丹青,自投罗网了?”
国师只是淡淡的笑,不再说话。得,又来了!这几日,丹青也算摸清了他的性子,他要是不想说话,雷打都没用!
丹青躺在了占星台上,看着头顶湛蓝的天,天那么阔,自己却被锁在这小小一方占星台上,总有一日,待自己出去,必定不会放过这变态国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此仇必报!
三日后,图家军从驻地向都城进军;
四日后,十万羽林军于都城周围枕戈待旦;
同日,张胜率领鹰旗军,从驻地向都城进军;
五日后,宇文一族率领军队由遇安城出发追击阻截鹰旗军。
“宇文一族离开遇安城,遇安城势必会落入国师之手,大王女也愿意吗?”
景逸辰如是问,樱宁神色平静:“如果舍弃一座城,可以换回丹青,我愿意,别说一座,十座百座皆可!”
景逸辰点头,如此,也不枉丹青全心助她之心意!
五日后,宇文一族成功阻拦了张胜所率的鹰旗军,鹰旗军随后便直奔遇安城,将遇安城占领,宇文一族并未回防,而是一路直奔都城而去。
又五日,宇文一族同图家军在都城之外胜利汇合,与都城叛变的十万羽林军对峙,一时间,都城的百姓纷纷关紧门窗避让,如果真的打起来,难免伤及他们。
“景王,如今我们可算得上是重兵了,只要攻进去,就是胜利!”
景逸辰虽然也十分担心丹青的安危,不过却不得不考虑樱宁的立场,否则即使救出了丹青,她也一定会埋怨他的!
“大王女,景以为,都城最好能兵不血刃的解决,武力并非最好的办法,无论如何,你们之后还要统治这城里的百姓!”
樱宁何尝不知,然而她更知道,想要兵不血刃,谈何容易,她怕越耽搁下去,丹青就越危险,到时候,她将如何自处?
“大王女,让我进城吧,我去劝降羽林军!”
图安歌神情激动,主动请缨。
樱宁犹豫不定,以国师的做派,羽林军岂是劝降的了的!如果贸然让图安歌去冒险,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大王女,让我去吧,哪怕有万一的可能,我都要去试试!”
樱宁眼中眸光涌动,终于下定了决心:“好!一切小心!”
当晚,图安歌便敲响了都城的城门,高声报上了姓名和来意,果然,城门慢悠悠的打开了一条缝隙,“嘎嘎吱吱”的响声在夜晚显得格外瘆人。
樱宁焦急的等待,来来回回坐立不安,自己和父王,和丹青,仅仅就隔了这一座围墙,可是这一座围墙,如今竟是那么的难以逾越。如果图安歌策反不成,那么,逾越这座围墙的方法,可能就是大量的同胞和无辜百姓的鲜血和生命!
子时已过,丑时将近,图安歌终于回来了,人倒是安然无恙,只是那眼神中的挫败和愧疚一览无余,众人自然都明白了,那是什么意思。
图安歌几乎要掉下泪来:“大王女,对不起。”
樱宁对他摆手:“安歌,别这么说,是我该谢谢你!”
气氛一时间凝重无比,樱宁沉默了许久,第二日大早,便颁布了旨意:南岳国师,不守人伦,欺君罔上,谋权篡位,藏匿大王,私占都城,现发兵平叛,之于国师,杀无赦!
于是,宇文一族,图家军,一时间与十万羽林军决战于都城。
都城城墙高耸,城防坚固,护城河宽广湍急,城内战备充足,虽羽林军只有十万,人数远远低于城外的军队,然,战况依然激烈无比,无数箭矢如瀑布般飞泻而下,密密麻麻,放佛不要钱似的放射,图家军和宇文一族,派出了一干死士,顶着盾牌,拿生命为赌,才终于穿过了箭雨,抵达了城墙脚下。
有的士兵组织人冲撞城门,有的人攀登上城墙去布置墙梯,不知道牺牲了多少士兵之后,墙梯才终于架好,武功高强之人抢上,攻占了城墙的一角,渐渐的,上来的人越来越多,羽林军渐渐处于弱势。
攻城战,最重要的就是攻破城门,再坚固的城门,也禁不住不停地刀砍火烧,终于伴随着一声轰隆隆的倒地声,城门打破,战况瞬间逆转,暗卫们和血罗刹抢先冲上,虽然是南岳的战事,他们却一直冲在最前面,因为这城墙里有丹青,有他们日日惦念的丹青!
不出一日,羽林军节节败退,渐渐地,只能守住王宫,都城的其余地点,全部被宇文一族和图家军控制。
此时的丹青,正在占星台上闭目养神,悠闲惬意的很。跟她一样悠闲的,居然还有国师大人!
丹青很佩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