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姐,我就踢了肚子,是她,是她自己撞上去的。”繁小晓瞪圆了眼,看见那满脸是血,额头还有一痕伤口的乌嫣,不是害怕,就是委屈,真的不是她呀。
丫鬟芊芊为难一脸,握住二小姐乱动的肩膀,揪着对方别乱动了,也不看看气氛,只敢在心里嘀咕‘还敢吵,难道没看出来大小姐已经怒不可止了?
闲染赶忙弯腰,从拈花怀中抱起乌嫣,可对方无力的手垂挂一旁,闲染晃荡,那满脸是血的臭丫头居然没有任何反应,到底要干嘛?
撞成这样,肯定有她故意的成分,闲染这是吃了哑巴亏,有气没地方发。
现在急,呵,晚了。
拈花没理由,反正心里不痛快,媚眼穿过掌柜的肩膀,而繁家大小姐的视线刚好放在闲染身上。
而此时,前方三道拱桥都扬起尘埃,马蹄阵阵,左右两边拱桥迎来统一朱红公服的捕快,一队分别有二十人,中间最宽的拱桥六匹黑亮的骏马,揪着低奢的紫檀车厢匆匆赶来。
“参加副督大人!”马车上跃下的捕快们,本就从入城开始监视汇报,四十位着装统一的戴刀捕快单膝跪拜后立即起身,开始将大街四周看戏的百姓向街道两边拦住。
沈镜月双眸拢起,一直等到紫檀马车停下,当车厢门打开的瞬间,她眉头紧皱,脚步成风冲到车厢边,抬手。
白可见青色血管的指骨最先从车门内探出,青丝微拢,银狐长裘,年轻男人那双勾魂摄魄凝视不远处的闲染,伴着腰间紫玉铃铛的清脆声,缓缓移步。
“总督大人您怎么来了?”扶下马车,沈镜月站在琴子祁后边一点,微低头询问。
“见过九门总督,千岁千岁千千岁!”沈镜月一声总督,百姓们皆然心口一惊,没见过但都知道九门总督就是霓岚国的二皇子,无事见官不用跪,但这位皇权总督他们这些住在边城的老百姓一人开头,其余的也都高呼跪下。
“繁花见过总督大人。”繁花两眼涟水,双手交叠腰侧,膝盖微屈。
“繁小晓见过总督大人!”二小姐躲在姐姐身后,学着模样行礼。
芊芊低头,双膝跪着。
“让你进城就来九门报道,这是?”出了宛水城,琴子祁与闲染等人就当以前没见过,他自然知道这些人从城门外开始到现在发生的一切,但看见流血,怼繁家,总是要问个清楚。
琴子祁怎么会对这样的小事上心,还亲自出现?沈镜月双手作揖回应道,“属下知错。”至于发生了什么,繁家自己说不是更合适。
审视状况,自己处于下风,保持屈膝的繁花立刻抓过繁小晓的手臂,扯着妹妹一起跪下,娇柔音启,“总督大人,一切都是我们的错,家妹年幼不懂事,大街伤了人,一切都是我管教不严,这伤了人,我繁家会负责到底的。”繁花字字恳切,长袖盖住她握紧妹妹的手腕,这时候,小晓可不能多说一个字。
繁小晓气愤着,低头咬着嘴唇,她讨厌下跪。那家人什么东西,全都站着。
“伤人?好端端的那血泊中倒地的几匹马,还有这位受伤的姑娘,都是你妹妹干的?”琴子祁语调悠悠,横扫四周,字眼不轻不重。
但每个字却刺在繁花心口,她在琢磨如何圆话,说的多,弊端多,说的少,脏水一旦倒身上,擦得再干净,都会留下污迹。尤其现在她还是太子妃的人选之一。
琴子祁怎么会出现?假装昏迷的乌嫣,终于让自己垂挂的小手,手指动了动。
“小姐!小姐您醒啦,疼不疼?”拈花才不愿跪拜,赶紧握住乌嫣的手,拿出手帕盖在额头那还在溢血的伤口,皮都翻开,是不是有病,干嘛砸自己砸的这么狠,会毁容的知不知道。
乌嫣缓缓张开眼,想下地,闲染抱着自己,却没放开的意思,她懒得看对方的脸,侧过头看见担心的拈花,疼,真的好疼,嘤嘤嘤的话不说,却瘪嘴,又哭了出来。
“小姐乖,不疼不疼,这可怎么好呀,都毁容了,这可怎么好呀!”沉默中的大街,拈花一声紧接着一声感叹。
“我毁容了,我不要活了!”乌嫣隐晦的,一拳打在闲染手腕的麻筋,终于翻身,离开束缚。
沈镜月冲过去接住摔下来的乌嫣,“没事,没事,我会找人治好你这额头上的伤口。”说完,她抱起乌嫣,走到琴子祁面前让大人看清楚乌嫣额头的伤口,“大人,先疗伤要紧,繁小晓大街伤人,您认为该如何处置!”
繁家呀?琴子祁俯视繁花低头的颈脖,在盯着两手空空的闲染,都说了,霓岚国不是宛水城那小地方,这乌嫣进城住的地方都没进,就惹了霓岚国首富繁家全部子嗣,两个女儿。
“总督大人,我妹妹真的不是故意的。伤,我繁家一定会治疗好,赔偿多少也应该!”繁花抬头盯着沈镜月,好大的胆子,不就是伤了个外地人,还想让她繁家的人受到责罚?
“用不着!”闲染之前沉默,是在想如何让乌嫣以现在的状况进入公主府。他伸手,准备抱回乌嫣。
乌嫣却翻身,将泪脸埋在沈镜月怀中哭腔说道,“我,我不要哥哥,凶我,我不要了。”
‘不要’闲染凤眼更是染了一层怒意,握住乌嫣的肩头,看着他的眼睛说话。
乌嫣就是不转头,小手揪着沈镜月的后衣领,敢扔自己,就该清楚代价。
“哥哥?”琴子祁意外乌嫣与闲染称呼的变化,几天时间,怎么变成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