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事就好。”闲染凤梢余光扫了眼乌嫣,臭丫头和拈花站在一起笑什么?而且笑容格外的腻味人。
“公,公子,还不知公子的名讳?”繁花也不知自己怎么了,揪着裙袖,抬头低头,不敢多看眼前的男人的脸,都忘记维持那病怏怏的身子。
“啧——”乌嫣一脸玩味,伸开双手。
拈花媚眼多了点幸灾乐祸,从车厢内拿出那粉色肩披盖住乌嫣受伤的肩头,伤口自己止血,但想到掌柜扔人的速度,媚眼眯起,乌嫣打掌柜的,她这次不拦。
靠着车厢的朱红公服,面对这一女一男之间微妙的气氛,能走路开始就呆在军营的沈镜月,再大咧咧都瞧出繁家大小姐这是铁树开花,少女怀春,忒恶心人,她转身绕到车厢后,与乌嫣二人站在一起,三女并肩,同时看戏。
“在下闲染,既然都没事,姑娘请回吧,外面风大。”闲染被旁边三女的笑意笑得发毛,他怎么了?样貌一直都不错,沈镜月不讲,拈花常年盯着自己免疫,乌嫣这人没有审美,看他就会脸红的女子本来就多了去了。
不对,这是繁家大小姐,乌嫣这厮是不是太安静了,闲染儒笑,维持风度。
“哥哥,哪里没事,我都受伤了!”乌嫣可不会放过接触的机会,杏仁眼瞬间泪眼摩挲,她傲娇的一跺脚,眼泪珠子哗啦啦的往下坠。
左右两侧的拈花与沈镜月同时回头,拈花在想‘哥哥’是谁,沈镜月寻思闲染的资料里哪有亲属这一栏,一个闲,一个乌,连姓氏都不一样呀。再说,这哭的也太突兀了吧。
“不许胡搅蛮缠!”闲染瞪着乌嫣,向下挥袖,鬼都不愿做你哥,别吓他。
“哥哥,你刚才扔我,现在还凶我,那可是六驹马车,断了车厢绳,六马绑在一起也不会同时分开,故意的,这家人就是故意要杀我们的。”乌嫣满脸都是泪水,嘴里的话,正好勾起四周远距离旁观百姓的胃口。
对呀,繁家马车的质量,怎么刚刚好就断了,撞人。
“没,没有,公子你听我解释。”繁花柔柔的音,委屈中都还夹着一丝丝勾人的娇媚。
“没事,没事,家妹年幼,比较无知,小姐请回吧。”闲染要不是维持儒雅,直接撩袖子走人这大街唱大戏啊!
拈花手中宝石不经意的一勾,正好将乌嫣的粉红披肩给勾了下来,神色吃惊道,“小姐您别哭了,瞧瞧这伤口又流血了,乖,不哭,您一定误会了,沈大人刚才可在咱们车队后面,要撞也是撞人家,咱们与她们又不认识,再哭,你哥哥可要生气了。”
乌嫣伸手摸着肩,掌心一片血,她抽泣着鼻子,将血给‘哥哥’看清楚刚才扔自己,是要付出代价的。
“什么沈大人,我不认识,我好委屈,我都受伤,他生气,我才生气。”乌嫣回忆小孩子要不到糖果的模样,直接往地上一坐,双腿瞪着脚,嚎啕大哭,凄惨声,渲染了莫大的委屈。
“小姐,沈大人就站在您旁边,起来,赶紧起来。”拈花脸色焦急,伸出拉扯的手,却压根没用力,媚眼从沈镜月脸上划过。
征楞,沈镜月赶忙弯腰,将地上一身灰的乌嫣抱起来,“不哭,不哭,没事的,我不是没被撞到。”
四周越走越近的百姓,两眼一亮,女捕快霓岚国不少,但是穿着朱红公服能称沈大人,繁家的马车断的又特别有时机,那,那不是九门副督,那个沈大人。两位太子妃的人选同时出现,百姓们冲回屋子,连那正在做事的家人都叫出来看戏。
“贱人,你污蔑我们繁家,芊芊快去掌嘴。”繁小晓明白了,不对盘的全部都是敌人。
“小晓,你怎么说话,还不快和闲大哥的妹妹道歉,我们的马车坏了,不管别人认为的意外故意,那都是我们的错,快,快去道歉!”繁花变成严厉的姐姐,但多看了乌嫣两眼,难道与沈镜月相识?帮她出头。
“大姐,她胡说八道,我为什么要道歉!”繁小晓冲上与乌嫣等人之间马车车夫的位置,要冲过去打人,芊芊立刻抱住二小姐的腰,这真打了,可就落实对方刚才的话了。
闲染盯着乌嫣,这就是你要的,对付繁家,你就这样不管不顾,急不可耐,手法粗劣。
‘扔我之前,就该明白代价。’正站在车夫位置的繁小晓,被丫鬟抱住,心口全是气,争扎双脚就是不下去。
乌嫣瞅着张牙舞爪的六岁女童,“你骂谁贱人?”
“你个贱人,知不知道我是谁,居然敢污蔑我姐姐。”从小被宠大的繁小晓,除了皇亲国戚,眼里就没旁人了,撑死有点钱的人家,算个屁。
“小晓!”繁花转身呵斥,鞋尖正好碰着芊芊的鞋后跟。
芊芊立刻松手,大小姐不能出面,多半就用二小姐出马。
闲染看见繁花的小动作,这次不打算管,多余就会必自毙,都说乌嫣是自己妹妹,繁家可真不给脸了。
没了束缚的繁小晓,她的认知里,就是要打乌嫣的脸。
从马车上跳下来,人小多少学了两招,一脚瞪着乌嫣的腹部。
瞧乌嫣不躲,拈花捂嘴惊呼,脚步巧妙后退半步。
沈镜月去拦没问题,但头戴金步摇的富家小姐,冷看她一眼,又换成一双泪眼,她手这才松下。
嘣咚,乌嫣腹部一疼,顺着小脚踹肚的力气,让自己整个脸,撞在马车车厢上。
拈花与沈镜月看得最清楚,同时倒吸一口冷气。
金属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