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信,他不可能死的。”闲染皱着眉喃语,不是情绪化,他说的是事实,他们那的天下第一消无声息的死了!还没有任何人知道?
“我师傅是人,凭什么不死。”乌嫣断了口诀,桃木剑还是那把不起眼的废柴。
闲染警觉的睇看乌嫣,直起腰询问,“你师傅究竟因何而死?”她师傅六年前能天下第一,正是修为突破极限,白发恢黑,永不死。
“我杀的!”乌嫣不忌讳的回答。
闲染再次注视年纪只有一十六岁的少女,浮云世态,记忆辗转。似乎所有事都知道,但似那移云,伸手触摸,一片虚空原来不过是自以为是的幻象,他从一开始,其实就没真正看清楚眼前的人到底是谁!
“凭你,杀不死他。”闲染握住乌嫣乱动的手,和他说实话。
眼神落在手腕,乌嫣抬眸,凝视对面的凤眼,一本正经说道,“掌柜的,您觉得我瞒着琴廖都不知道的消息,会主动说!”乌嫣天下间,师傅的死第一个告诉的人是闲染,悠悠开腔,要利息。
“你觉得我查不到!”闲染相信自己在这地界挖地三尺的实力。
“那掌柜的,不是我亲口告诉你,你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她下山前处理了所有痕迹,就是有备而来,提前遇见琴廖是计划中的意外。
“你究竟要我做什么?”闲染手指用力,想捏疼乌嫣,少女平起平坐,不喜不怒的表情让他此刻觉得很碍眼。
手腕的骨头都要被男人捏断,乌嫣疼得眼瞳泛光,她愿意感受这份极致的疼痛,一切都是她应得的,“琴廖对我到底有什么计划?”乌嫣举起另一只手腕,漏出驱鬼师身份的黑玉牌,这玉牌她根本没在意,但有一天解开没戴,醒来却又出现在手腕处。
继而刻意丢弃几次,这驱鬼师身份的黑玉牌永远在不经意间,就和从手腕里长出来一样,凭空出现。
‘到现在才发现是不是晚了’闲染恢复儒笑,甩开乌嫣已经淤紫一片的手腕,拂袖靠着车厢壁板,垂眸抿茶不语。
结界没打开!乌嫣低眼整理花笼裙歪了的领口,给男人思考的时间,用她师傅的死因,换琴廖对自己的目的,值不值的,就看师傅这筹码有没有琴廖重要。
“如果,我让琴廖逼问你呢?”闲染温文尔雅的脸,露出乌嫣没见过的阴笑,威胁这事谁都会,乌嫣忌讳琴廖,那就是弱点。
摸着粉红袖口,乌嫣移头打量这不过二十六岁,算起来与自己同龄的男人,她淤紫的手腕缓缓抬起,食指指着自己这双阴阳眼,可笑对方真没把柄在自己手里吗?
“没了你这有阴阳眼的驱鬼师,我的损失并不大。”收鬼,自己本就没多少好处,自由的代价而已,闲染觉得乌嫣高估自己的价值。
“嗯呜!”乌嫣否定,摇头食指点着自己眼睛边,这男人到现在还低估她装傻的实力!
“闫诀偷鬼闯进你那家当铺,我进不去门!”准确点是被扔了出来。
“阿猫阿狗当然进不去!”闲染瞧着乌嫣的阴阳眼,在套话自己?她即便有灵根,也瞧不见。
“有那两位光头大汉守着门,它们不主动打开,其余的人都会如我上次一样直接扔出去,我不问,真以为是因为和旁人一样看不见它们!”
嘣——乌嫣倒身,男人单手撑身,另一只手掌如蟹钳,牢牢卡住乌嫣细小的颈脖。狭长的凤眸一寸寸收紧,闲染咬牙手指用力,狠狠质问,“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即便阴阳眼,只能看见鬼,这个地界鬼也只是少数,还被所有人所不认同。
他看守大门,栩伏大陆这个地界不存在的妖,道行也有五百年的妖,琴廖都感知不到,这少女即便镶了金的阴阳眼也不可能看见妖的存在,阴阳眼只能看见鬼!这个地界的人,根本看不见妖!
小脸被窒息感涨红,乌嫣嘴角讥笑,因低估而恼羞成怒的男人。
阴阳眼!能看见妖!微微松开拇指,闲染俯视吃定自己的少女,清楚琴廖告诉自己那种弄不死的人的挫败感。
摸着脖子,乌嫣一脚蹬开压在自己上方男人的腹部,到不是因为男女有别的羞耻感,只是讨厌男人挡住自己视线。
“你应该也知道,六年前栖灵县我是作为厉鬼的供品,被师傅所救之后才带上山,成为关门弟子。”揉着发疼的脖子,再瞧着手腕的淤痕,乌嫣突然呲牙,用全身的重量,直接扑倒正在思索的闲染,架在男人身上,眯眼掐住男人的脖子,反手一个耳光甩在男人右脸上。
“你!”嘴角溢出丝丝血迹,闲染不是琴廖,凭什么要宠着对方。
乌嫣挺直下颚轻蔑的俯视,将想还手的男人脖子向右边给她看清楚了!
不知何时,悬空飞着的桃木剑,不轻不重抵在男人左侧的太阳穴。
闲染收住手里的真气,隐忍,憋住这份女上男下的羞辱,这辈子第一个耳光,该死的!
“灵根给了木剑,你也变成废物!”闲染不敢冒险,赌自己杀乌嫣快,还是木剑穿破自己的脑子快。
“废物都能制住你,你连废物都不如!”乌嫣不给闲染脸。
“厉害杀琴廖,何必还来我这交换他的目的!”凤眼全是上方乌嫣这张妆花的小脸,掐住自己脖子上的小手,留给自己能说话的余地。
“我知道你的秘密,你告诉我琴廖的计划,并不算亏!”自己不能杀琴廖,师傅的交代,她答应了的,无论如何她都会做到。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