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代表什么意思,与我有关吗?”乌嫣浅笑,终于完成下山众多目的中的一个,掌柜的此刻盛怒的模样她觉得终于像个活人,成天顶着那张温文尔雅的假笑,很难看。
“与你无关!那就不该多事送来!”事不关己,闲染在闹剧中最多当个赚钱的旁观者,但送这件云纹灰炮给自己,是将他抛弃的一切又还了回来,他不想陷入那种身份的禁锢中。好不容易得到同意出来,除了约定,答应的事情完成,他与以前的身份就不会再有瓜葛。
被迫仰头时间太长,乌嫣见闲染还不识趣,小手扣住男人的拇指,紧紧握住,缓缓而强行拿开。
闲染不准,握住乌嫣的手,不松开,给他说明白了。
反正自己力气大,乌嫣就顺势捏着男人的手骨,她用异常轻松近乎俏皮的语气说道,“拒绝不可能。不想知道你与我师傅之间的关系,但是下山前,师傅专门把自己成天穿的旧衣说清楚地址,让我必须交给你,任务完成,如何处置是你的事。
以后,你还是我老板,我还是打工赚钱的驱鬼师。”乌嫣来回搬动,玩弄着男人的手,指甲盖保养的不错。
“你——师傅还说了什么?”闲染明显对乌嫣的师傅有别的尊称,但会连着暴露自己以前的身份,硬憋回去没说出口,云纹灰炮是一件衣服,更是一种身份,他不确定乌嫣什么都知道!
“让我想想!”乌嫣双手没目的的摸着闲染温热的手指,“他说让你照顾好我!”乌嫣勾着嘴角,笑出一脸讽刺。
闲染反抓乌嫣的手,将人一把拽近自己,事关自己,他急迫,“我让你说实话!”
她说的就是实话呀,“放心,我帮你拒绝了,莫名其妙找个外人照顾我,老板你愿意,我可不敢,你也不是什么善茬不是吗?”
“那山上现在就留着你师傅一个人?”闲染与乌嫣之间只剩一拳头的距离。
“你与我师傅认识,他自作主张的性子一贯说一不二,师傅交代完事情就先走了,我下山花了几个月才找到宛水城,找他?你随意!”头发丝被两斤重的金步摇揪着头皮疼。舍不得,还是完成下山第一个任务,乌嫣干脆将头放在闲染盘坐的大腿处枕着,伸腿侧身,用最舒服的姿势聊胡话。
“放肆!男女有别!”闲染脸色铁青,嘴上说但是捞起一旁的薄毯遮住乌嫣漏出香肩的位置。
本来拿出云纹灰炮,自己是提醒少女的粗心大意,更加希望乌嫣去霓岚国时,将这柄桃木剑交给自己暂时保管。
没想到,最不合时宜的状态,开了话题,却拨乱自己的日子。
闲染凤眼凝视乌嫣此刻的侧脸,少女眸光波澜不惊让他联想到琴廖,闲染更加挠心,这烫手的云纹灰炮,根本不是一件衣服的事。
“男女有别那是别人,你不可能,对了!”乌嫣抹了胭脂的红唇张开,她想到另外的交代,觉得还是说出来比较好。
“嗯!”闲染先听。
“我师傅可能是开玩笑,居然让我交代你一句笑话!”乌嫣看闲染的第一眼,确定是自己要找的人,觉得师傅胡说八道比自己厉害。
“我没心情听你的判断,你师傅的话给我原话阐述!”闲染单手撑着案木,难得按摩起太阳穴。他为什么要给自己找麻烦!
“臭丫头,看见闲染那混小子告诉他别喜欢你。”乌嫣回忆当时的画面,凉薄的笑道。
“喜欢?你?你师傅说的确实是笑话。”闲染轻松,立刻勾起儒笑。
“对呀,笑话!”乌嫣缓缓闭眼,没有情魂真好。
但少女看不到的角度,闲染表情微面,那双凤眸骤缩成渊,掩饰内心的惊涛骇浪。云纹灰炮的木盒就是一根啐了毒的针,刺得闲染都不敢再看第二眼。
笑话!乌嫣的那位师傅,自己儿时只见过三面的师叔,每一次见面,对自己无意的一句玩笑话,若干年后才发现,句句成真!
照顾乌嫣,别喜欢乌嫣,为什么?师叔这次又预知到未来什么事了?
闲染屏住呼吸阖眸,“此袍非彼袍,如果我告诉你这是一件价值连城,你可以拿走!
是宝物又如何,她在乎的根本就不是这些,乌嫣握住桃木剑柄,闭眼回应道,“师傅丢下我,自己走了。虽然很混蛋,但养我六年,拉扯我长大,他交代的事我答应了就一定会完成。送你,就是送你,扔了我都不会捡。”
扔了,他敢扔吗?“那直接送就好,何必兜兜转转一大圈,成天穿着看似一模一样的云纹灰炮,不是更引人注意!”这点做事习惯,谨慎得与琴廖还真像,不愧是师兄妹。
“谁知道从绉村驱鬼回来,老板你和琴廖在一起,他呆在师傅身边的年份比我久,师傅成天穿这料子的袍子,我下山穿一样的也合理,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琴廖那人我与他有点芥蒂,从小他就说,我死必须死在他手里。下山遇到他是我倒霉,我说话停顿一下他都需要清楚缘由,扔掉一件外袍他可能都要派人从垃圾堆里收走。我不刻意折腾,这件真正要送的衣袍如何避开他的眼递在你手里。”乌嫣闭眼握着桃木剑,说出一半实话。
“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姑且相信了。但是,你师傅走了,为何他贴身不离的桃木剑落在了你手里?”真假话掺合着说的乌嫣,闲染往日可以不在乎,那与他无关。
但师叔送自己这件意义不同的云纹灰炮,乌嫣背着师叔的剑突然出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