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安浩然可不会以为真是如此。不用他想也知道华香一个下人,若无人指使怎么敢在主人家面前说话,而明显能指使他又能保下他的就只有明连,而实也的确是明连保下了华香,虽然说华香有被惩罚,不过这种事情没有马上执行谁又知道事后会不会真受罚呢?
一直不动声色的看着事态的发展,在站在局外人的角度看事情时安浩然才知道,凌府的水真的太深太深,明明是一家子,却分了两派,各种纠葛交织,要是安浩然的话,定会头皮发麻。
而一件事让他觉得很奇怪,他总感觉明连的目的应该不单单是给容叔下套而已,直到对方绕了个大弯又转了回来后,安浩然才终于知道心中的怪异感是什么了。
他低头看着怀中打着哈欠的黑猫,轻轻捏着猫爪子,眯着双眼整理细节慢慢思索,突然他动作一顿,联想到某个点后一瞬间所有的事情都想通了,他也终于明白为何明加要将话题绕回来,但是他不明白的是,对方为何要针对于他。
而这时,凌关已经开始让容叔说明情况了。
容叔得了允许自然是开口解释起来,“老奴这次出府是主子亲自吩咐出的府,为的是去羽衣霓裳坊寻绣?给表小公子做衣裳,因为主子说过要寻最好的绣?来,老奴便花了些时间。”
“原来是为了给表公子做衣裳才离开了这么久,容叔怎么不早点说呢,看把事情弄的。”华香报怨的道,好像真是容叔不把话说清才倒置现在的局面一样。
听了华香的话容叔只感觉胸口闷得很,还怪他不说清了,他几次开口都被打断好吗!明夫人身边的人倒打一耙的本事还真是越来越见涨了!
“华香!”明连喝止了华香,转而看向容叔,道,“原来是因为易儿的事才离开,真是误会容叔您了。”
安浩然与黑猫同时眯起了双眼,这句话,还真是让人深思......
不过,这也证明了他之前的猜想没错,被针对的人的确是他。
“明夫人莫不是觉得爷爷出一只是因为表弟的关系?”凌子辰讥诮的道。
安浩然有些惊讶,随后笑了,原来看穿的人不只他一个,不管是否出地真心帮他,这个表兄品行是不错的。
明连像是被凌子辰的话给吓到一般捂着嘴,连连摇头否认,“辰儿你这话可把我吓到了,我可没这么说过,只是感叹易儿好福气,老太君连自己身体都不顾却还惦记着给易儿做衣裳呢,请的还是手艺最好的绣?,真是叫人羡慕。”
凌关已经皱起眉,凌玉轩觉得事情不太妙,想阻止自家阿爹说下去,但却被人抢先了。
“你的确应该羡慕。”凌子辰勾着唇角,冷笑道,“爷爷出的是他自己的私钱,没有府中公库一分,而且给表弟定制衣裳一做就是两套,其中赶制成品衣裳亦有四五套,便是我也羡慕呢。不过细想起来明夫人你之前句句提起羽衣霓裳坊,不会真以为爷爷出事是表弟的错吧。”
凌子青只是性子单纯,但不代表他傻,此时也明白了问题所在,他瞪眼怒道,“爷爷生病怎么能怪到表弟,他什么都没错过,下午的时候我们去看他他还在休息,快到傍晚才醒来的!而绣?也是那个时候才到了府上。表弟就连爷爷身体如何都不清楚,又怎么能怪他!”
连人点出心思明连脸色一变,但他神情很快变成那种被误会的样子,垂着眼难过道,“辰儿青儿你们怎么能误会我?我是那样的人吗?阿爹他老人家让容叔出府给易儿做衣裳,这是阿爹的心意我知道,可是容叔离开的时间也太长了,若他早些回来阿爹也就不会......”
“若是因为几件衣裳之故而倒置外公生病无人发现,那的确是易之不对了。”
明连的话被打断,众人看去便见一抱猫少年正微笑的看着他们,突然他们便再也争执不下去了,总觉得被那双眼睛看穿了一般。
安浩然转头看向凌关,歉意道,“玉舅,很抱歉,此事因我而起。”
凌关正头疼的揉额头,听了这突然而来的道歉一怔,被这情况弄得些反应不及,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泛起一抹苦笑,“该说抱歉的人是我,将你扯了进来,让你受委屈了。”
安浩然摇头表示无碍,看这个便宜玉舅的样子显然对方也知道事情和自己无关,不过,这不关他的事,他只要知道明连在针对于他就是了。他与明连的过节只有之前送礼落了对方面子一事,但这还不至于让对方如此记恨才对,可他也想不出来还有什么能让对方如此算计的。
然而,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安浩然知道明连与他不是一路,这次算计不成不定还有下次,此事不得不重视。
见安浩然没生气,但凌关却还是转头就处罚了明连华香主仆二人,让他们不得再出院子一步,免得再生是非。现在老人家情况未知,他正烦着呢,不想再让这个不省心的出来蹦?。
明连被罚连带着凌玉轩也受了涉及,本来还可在家中多待几日的,这才刚回来就被凌关一句,既然学业未成那明日就。
让凌玉轩有些庆幸的是,这次没再被远送,而是在朝阳书院,这也是父亲对他的一点疼爱了吗?凌玉轩苦笑的想。
明连面色黑沉沉的离开了梧桐院,一路上想着心事连凌玉轩都没去安慰了。他想到了多年前也有一双眼睛看着他。那双眼睛很漂亮,像珠宝一样让人心动。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