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他的冷嘲热讽,以及不敬的言语,我嘴角含笑的把衣袖一撸,把手腕搭在桌子上:“看看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是脑子受了伤,还是中了毒,谁都没有忘记,却单单的忘记独孤倾亦!”
桓芜手本来搭在我的手腕上,停顿了一下,差一点收回去,嘿嘿直笑:“有句俗话说得好,越想念越忘记,有的时候越不想忘记,就偏生忘记了,也许……偃师一脉就利用人的这个特性,研究出什么样东西,吃了令人忘记自己最重要的人!”
“是吗?”我轻轻的反问。
“绝对是!”桓芜重重地应声,眼中颜色随即变化,另外一只手拿着茶盏的盖子往窗户上一砸,茶盖子便成了两半,他看也不看我,直接盯着我的手腕道:“可能有些疼,但是你要忍一下!”
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看他的眼色,此事非同小可,笑道:“什么样的疼没经历过,只管下手就是”
桓芜手中的茶盖,有一边很尖锐的部分,他直接把那尖锐的部分,插到我的肉里,手腕的肉里,轻轻一划,鲜血噗嗤一下冒出来,皮肉跟着翻起来。
我咬着唇瓣,忍着疼。
桓芜轻轻的用尖锐的部分,在我的皮肉里,一挑,问道:“看见没有?”
我眯着眼睛看着那碎茶盖,尖锐的部分,上面有一根很细的头发丝,点了点头:“看见了!”
我记得我手腕上的这根头发丝,是不存在的,为什么现在在我的手腕上?
桓芜用那个尖锐的部分,想把这一根头发丝截断,可是它却牢牢的怎么也切不断。
“我记得你手腕上的这个东西已经没有了!”桓芜试了半天,以失败告终,对我说道:“为什么这个东西跑到你的肉里了?”
“我也不知道!”看着鲜血横流在桌子上,流了好大一滩,把手腕从他的手上抽了出来,放在自己的面前,用自己的指甲去抠,把肉都抠出来了,那根细小的头发丝儿,就是抠不出来。
“你失去的记忆,也许跟这头发丝有关!”桓芜伸手制止了我的动作,掏了药粉洒在我的手腕上,拉过手帕裹在我的手腕上:“除了这个地方,在其他的地方,我没有发现你任何不妥!偃师一脉真是让人惊喜连连!”
“那你有没有找到独孤玄赢身上所谓的开关?”我可没有忘记宫鸢尾说独孤玄赢已经被操纵了,所有的惊喜连连,在没有解答的情况下,都和自己无关。
桓芜把我的手松开,吸溜着陷入沉思之中:“你不说,我也纳闷独孤玄赢精神不好,他的房间里,他的御书房内,有毒的,很轻微的毒素在慢慢的腐蚀着他的神经!”
“这种毒药,有一点好处,就是要经过长时间的累积,到达了一定的临界点,再经过一种毒药的熏制,中毒的人就会产生幻觉,把自己心里最害怕的东西,用幻觉表达出来!”
“你能制止?”手腕上的疼可以忽略不计,我问道。
桓芜摇了摇头:“来不及了,他已经和另一种毒药接触了,他已经在表达心中极度害怕的东西了,如果我猜的没错,他心中害怕的那个东西就是你!”
“你在皇宫里的丰功伟绩,杀了太皇太后,打了太后,一般人正常的皇上,还有一点理性的人,你这种做法,就必死无疑。可是你看你现在好好的,还做上了皇后之位母仪天下,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头上珠钗玉翠,摇头之间叮咚作响,“不觉得奇怪,有箫清让一切都不觉得奇怪!”
桓芜愣怔一下,“也是,有他在任何东西都不觉得奇怪,偃师一脉曾经被逐出师门的人,鸡毛蒜皮当然会懂一些,宫鸢尾所懂的鸡毛蒜皮也是他教的,所以说……在整个皇宫里,最大的赢家将会是他!”
桓芜说着,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他要什么,要把整个风云搅乱,我真的想不明白,按照他那个聪明劲儿,想要什么,不是手到擒来,非得利用你来搅皇宫这一趟浑水!”
“女人和权势,男人最喜欢不是吗?”我眼中一片漠然:“桓芜能不能帮忙做一件事儿啊?”
桓芜静静的看了我片刻,双眼浮现一抹冷意:“你该不会让我杀人吧?我不杀生,杀人是不可能!”
他不杀生,这句话他已经提醒了我很多遍。
我笑了笑起身,在桌前摊开一张白纸,在白纸上写下几行字,折起来递给他:“箫清让说燃烬的独孤老侯爷不曰要来到京城,劳烦你跑一趟,如果他愿意合作,生,不愿意合作,告诉他,本宫要他的命!”
“做你的跑腿啊?”桓芜伸手一接纸条,当着我的面直接拆开一看:“可以啊你,真是一日不见当刮目相看,我觉得你从两淮离开,像换了一个人似的,难道这是情爱不能,脱胎换骨?”
我耸了耸肩,“我知道失去一切,想要得到,就必须自己去争取,不然的话,等待别人只有死路一条!”
桓芜手撑在窗户上跳跃出去:“我现在就去出城堵他,看看他怎么说,把你这边的事情处理好,我就要去昆仑了!”
“去昆仑做什么?”我急忙问道。
桓芜嘴角露出冰冷的笑意:“昆仑……偃师一脉的老巢,他们的发源地就是昆仑一脉,他们把我玩的这么惨,我不掀掉他们的老巢对他不起。我倒想看看我摒弃了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