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白愣了很久,直到那些人一个个开始恭喜他了,才忽然反应过来,后撤一步,掀衣跪地,语带了哽咽:“多谢大将军厚爱,崇阿高兴极了,特别特别高兴,真的。”
言天上前把他带了起来,笑着拍了拍少年宽厚的肩头,看着这个才十五就与自己一般高的少年,忽然觉得老怀安慰,这才像他的儿子啊,丫头太精灵,儿子又过于温和,一个不像他,这少年,却合极了他的眼缘,原是为阿草,如今更多只是为了少年自己。
“还叫大将军?日后,就与大郎阿草,一起叫爹吧。”
言晔挑眉,他这就从独一无二的晔郎变成了满地皆是的大郎了?
“是,爹。”
这样的盛事,于是又是一番祝贺,纷纷表示这个日子还是太草率了,怎么也得来次大的喜宴,言天不置可否,少年急忙拒绝,表示没有这个必要。
有眼见地人自然从身上取了合适的礼物来赠送,有些甚至解下了腰间价值不菲的玉坠,就这么塞到了公输白手中,并附上一句“长者赐不可辞。”
言天并不阻拦,这些人爱如何示好对他来说都不重要,对他们来说也不重要,这不过是还没拉开面子时扯的皮罢了。
内院的言致自然早早地接到了消息,她高兴地举杯向友人,说道:“来,庆祝我有了第二位兄长。”
她说兄长,不是哥哥,可见这重视,还是那句话,能在这个日子里进到内院由言致亲自招待的,都是不必多言的人,有的全知道,有的能猜到,有的,如宋三随九,都是是聪明人不会多问,如祁俊吾,他知道没有问的必要。
祁俊吾知道这一切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谁。
他只能接受,他什么也做不了。
“阿草,小白比你小都是兄长,我们这么多年的情义,你要不要也叫我声哥?”
言致挑眉,有些诧异地问道:“宝哥哥,我难道不是一直叫你哥的?”她的诧异装得不太像,带了很明显的笑意,于是引发了众人皆笑。
宝世子有些郁闷地砸了砸杯子,说道:“你从说话就叫我宝哥哥,我总觉得哪里不大对,而且阿草啊,你一直都不肯承认我真的比你大,这其实不合适吧,你看我对你这么好,任劳任怨的,言晔都不如我吧,我当你大哥好不好?”
所以绕来绕去,是这个想法?
众人笑得越来越大声,随雯看了作怪的宝世子一眼,说道:“为兄者,自该比弟妹要强,宝世子你觉得比文比武你哪样比清珏世子和阿草强的?何况现在还有了武状元,你想当大兄,别太异想天开啊。”
预想得到的,宝世子跳脚了,几乎要喷到随雯脸上的口水引得她转了转脸,宝世子却毫不在意:“毒妇毒妇,随雯你这个毒妇,什么叫我不够格了?老子够得很,你说是吧阿草,嗯,阿草?”
言致笑言:“你一直都是我的哥哥啊。”
祁俊吾勾上宝世子的肩膀,把他拉了坐回去,然后把酒杯放回宝世子手里,又给他满上酒,说道:“得了得了宝堂兄,你想,比阿草大的人这么多,她愿意叫哥哥的又有几人呢?你得知足哎,别太贪心,像我多好,只要阿草姐姐愿意让我当个弟弟我就知足了。”
几人调笑,随九不多话,这里虽有他的堂妹随雯,但他还是说不出多的话,而且他对女子这份过分的羞涩,多数原因还是在随雯这里,所以他只是在他们与他说话时接话,别的时候都是目不斜视的听着。
时间过得向来很快,有时候快到你反应不过来,小聚后是家宴,随雯离开,宝世子随九宋三太子都相继离开,最后留下的,也只有言家一家人,尚瑜轻音以及傍晚时分才骑着高头大马到来的尚老爷子。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