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被他身上酒香迷醉,芊芊将手从他掌心挣脱,猛的朝他扑了过去,扣着他的双肩不肯放。
任宜风唇角挑起,顺着她的意揽了她的腰,与她亲密无间。
芊芊又觉得这样不够,小手不自觉顺着肩头下移,莹润如玉的手从他大红喜服上流连而过,来到他襟口处,用了半分力气,手儿如游鱼,从他襟口处窜了进去,隔着中衣与他紧紧相拥。
方才还渗着凉意的手总算彻底暖了。
鼻息处闻到的除了酒香,只有他身上她十分熟悉的味道。
芊芊想,原来光是闻着他身上的酒香自己就会醉的么?
她几乎忘记她方才在等他回来之时已经在桌边自斟自酌了好几杯。
“你怎么这么快便回来了?不用多陪师父喝几杯么?”说话间,她又往他颈侧靠近了一些。
“师父赶我回来的。”任宜风答了句,正想将她搂得更紧一些,却不料下颌磕到了她头上凤冠。
任宜风嫌她头上高高的凤冠碍事,干脆将它取了下来。中间没了阻碍,他的下颌紧紧的贴着她的发,闻着青丝幽香,心中一片澄澈餍足。
芊芊疑惑,“师父他赶你回来做什么?”
任宜风笑,“这么简单的问题,你自己想。”
芊芊从他怀中起身,仰望他,眼神迷迷蒙蒙,像隔着一层薄纱,说不出的魅惑迷人。
原来他清纯的可人儿细细打扮一番,竟也有妩媚惑人的一面,任宜风还是第一次见芊芊这一面,既新鲜又心动,当下就没忍住在她娇艳红唇上浅浅啄了一口。
芊芊却仍在疑惑,“师父平日里不是挺爱喝酒的么?这么重要的日子,他不缠着你要你多陪他喝几杯,为何还要赶你回来?”
任宜风指腹轻轻在她眼下抚了抚,笑,“他不赶我回来,怎么能尽快了却他下一个心愿。”
芊芊越发疑惑了,“我们已经成了亲,这不算了却师父的心愿么?怎么还有其它的?”
“师父说,若能在有生之年见到我们生下孩子,他便一切满足了。”
芊芊仔细回想了一番,于是与他确认,“你实话告诉我,其实师父身子什么事都没有吧?前些日子的难受是不是都是装出来的?”
任宜风只是笑,并未作声。
芊芊了然的点点头,沉默即是默认。
她看今日师父东忙西忙精神奕奕的模样,早应该想到所谓“浑身上下哪儿都痛”是做戏给她看。
她这个师父,还真是童心未泯。
这种事情也能拿来玩笑做戏。
任宜风却开口解释,“你别怪师父,是我日思夜想盼着与你成亲,师父想要成全我,所以才想出这么个有些幼稚的法子。”
任宜风告诉芊芊,自从他们二人从神泉宫死里逃生回来之后,任宜风便越发觉得世事无常,若不能尽早将自己想做的事完成,说不定哪天突生了变故,以后再想做就来不及了。
若叫他只能选一件最迫不及待想要完成的事,任宜风会毫不迟疑的回答,他想与芊芊成亲,想让她成为自己真正意义上的妻子。
名分虽然看上去是虚的,但却是最直接的爱意的表达。
从神泉宫回来之后的某一天,任宜风无意间与云游子说起此事,云游子也颇有些感慨,一双互有爱慕的璧人,他乐得成全。
从那日起,云游子变得越发怕冷怕冻,天天窝在卧房守着炭炉不愿动,胃口也小了,还时不时当着芊芊的面揉着腿、揉着肩、甚至捂着心口直喊疼,这些,都是云游子童稚的小心思。
法子虽然稚嫩,但还真的有用,芊芊还真的答应了要嫁给他。
先前任宜风不止一次与芊芊提过成亲的事,芊芊总是推脱着,始终没有松过口,这一回,任宜风总算盼到了甜头。
他的新娘此刻正与他对坐床头,她青黛红唇,娇/媚无双,从此之后他再无需患得患失,因为她已经成了他名副其实的妻。
芊芊小手撑在他胸膛,微低着头,“其实你们可以不必如此,从神泉宫回来之后,我也正有此意。我应该早些答应你的,让你等了我这么久……”
任宜风心中高兴,将她的手一把按在怀中,轻笑,“我们不提这些了,只要你答应了就好,我已经很满足了。”
他起了身,又将她也拉了起来,两人坐到桌边,任宜风斟了两杯酒。
“喝了合卺酒之后,我们就去做一些更重要的事。”
芊芊耳根一热,立时明白了他说的重要的事为何。
洞房花烛夜,红烛飘摇,帷帐深深,熏香满溢,最适宜情到浓处的璧人尽享鱼水之欢。
一杯合卺酒后,芊芊任由任宜风拉着自己的手,跟着他又回了床榻边。
许是借酒壮了胆,芊芊抬头时,发现任宜风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幽深的眸子似乎已经将她吃干抹净,芊芊笑着环住了他的腰,问,“好看么?”
任宜风点头,“我有没有说过,今晚你特别美。”
“你现在说了。”
芊芊一双手开始不安分,轻而易举便将他腰间红带解了下来。
**良夜,能得到自己新婚妻子如此主动的索欢,任宜风心潮翻涌,下/腹已激起一阵热/流,在她小手颤抖着想要将他衣襟撇开时,他已经反客为主,将她扑倒在了床榻之上。
芊芊红着脸“嘤”了一声,任宜风以为只是寻常情/动的吟声,便也没多在意,继续动手解她大红嫁衣。
芊芊轻轻推了推他的手,眉心拧了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