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信可以问他。”高良军为了证明自己所说,指着沉默的藤原三。
藤原三缓缓抬起眼皮,稍稍停留,还是点了点头。
呼啦一声,白头翁站了起来,冷冷道,“你觉得我们会信吗?那为什么你们两个没死?”
即便是徐汇,也看向了高良军。高良军想也不想,伸手指向了藤原三,悠悠道,“这都是他的功劳。”
藤原三没有否认,解释道,“我家世代对堪舆数术,奇门遁甲有所研究,所有才躲过了一劫。”
“哥几个,还等什么?走吧?人家给我们讲故事呢。”罗汉怒气冲冲又拍了一把桌子,碗筷跌落,破碎声音回荡在雅间中。
“我信。”卓步飞郑重点了点头,伸手示意大家不要暴躁。
我想起了卓步飞给我所看的那张人皮,和那些古怪传说,心里暗暗发毛。
藤原三道,“这地方十分凶险,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不如大家结伴而行,也相互有个照应。”
“藤原三,别看你说的好听,老子信不过你。”徐汇似乎对藤原三很愤慨。
士别三日,既当刮目相看,这徐汇当年那么软弱,让藤原三没有想到,如今的徐汇,已经可以和自己叫嚣起来,但想起接下来的事情,也不恼怒,“你怎样才相信?”
“除非,除非……。”徐汇似乎在做艰难的决定,他露出贪婪神色道,“除非你把那把钥匙给我。”
藤原三与高良军脸色同时大变,徐汇骄傲地扬起头颅,一副无所谓态度。
“你真会说笑,不过你爱心不信,你如果不愿意去,我们可以让你离开。”藤原三丝毫没有让步,徐汇脸色一变,涨红起来,目光投向了高良军。
高良军眸子闪现出浓浓杀意,反而冷笑道,“你如果再多说一个字,我让人把你扔进黄浦江去。”显然他不想让更多人知道钥匙的存在。
徐汇怒目而视,丝毫不怕,若是以前,他身为高良军的亲信,唯命是从,现在非昔日吴下阿蒙,从他敢勾搭美娇凤来看,没有任何怕的理由。
我想不明白,高良军知道了徐汇和美娇凤的奸情,宁愿杀了美娇凤,也没有杀徐汇,这其中的因由,真是让人费解,莫非真的是徐汇有高良军的把柄,但从职务身份上想,这完全是没有任何交集的可能。
徐汇毕竟是怕高良军的,他又不敢和高良军叫嚣,恼怒地转身道,“太憋闷了,我出去透透气,你们看着办。”
高良军目送他离去的背影,冷笑一声,灌了一口酒,平复自己不断喘息的怒意。
我腹中疼痛,起身出了雅间,在伙计的带领下,来到了后院。
“可恶,以为还是当初吗?如果不是老子,他能将那些东西换成黄金吗?”徐汇怒不可及地大骂,不断击打着廊屋下的朱红木桩,来宣泄心中不满。
我躲在茅房中,想到了卓步飞所说的那批宝藏,不由竖起了耳朵仔细听着。走廊本距离茅房很远,但我耳聪,听得清清楚楚。
“想想都觉得憋屈,空有那么财富,却只能想着,摸不着,有什么用。”徐汇很生气,不断咒骂,也不知道和谁置气,“当初根本就不应该听藤原三的瞎主意,就应该坚持把金子分了,也不至于现在这样苦闷,一把破钥匙,害的老子整天带在身上。”
“碰碰碰”几声回荡,似乎是脚踢在柱子上的声音,“还当我是当年的跟班吗?哼,老子先忍着,等我拿到了钥匙,我要你们好看。”
我突然想起徐汇和高良军的夫人美娇凤偷情那晚的情话言谈:
“这破钥匙有什么用,天天挂在脖子上。啧啧,你看,都锈了,也不嫌恶心。”
“你懂什么?高良军同样有一把?”徐汇调侃,“这可是通往富贵的金钥匙。”
“什么?金钥匙!这破钥匙,锈不拉达的,有什么用,我怎么不知道他也有一把?”
“哈哈,想知道吗?我就不告诉你,这是秘密?”
“你上下几根毛,老娘都十分清楚,还秘密呢?”
“嘿,你还别不信,我告诉你,我和高良军各一把,如果能得到另外那一把,呵呵呵,我可以告诉你,即便是整个京都政府银库,也不见得比我们有钱。”
“什么?你是说这把钥匙可以让你发财?”
“不懂了吧?”徐汇得意的笑了起来。
“老娘才不信你呢?”
“我就知道你不信,我还告诉你,这些金子可都是我亲自兑换的,你爱信不信。”徐汇信誓旦旦证明。
“你兑换的?那你明天带我去看看。”
“想得美,现在想看是不可能啦,只能找到了另外一把才可以。这还要靠高良军这家伙。”
“靠他,呵呵呵,也就你这么说。”美娇凤鄙夷地说。
“你别瞧不上他,他买这个警察署长,便是为了找到那把钥匙。他以前可是我的上司。”
“你是说你们很早就认识了?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藏得够深的。”
……
我似乎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而在此刻,又听到了急促地脚步声传来。
“程大哥,你在哪?”是旖旎和小猴子。
我走出茅房,不觉脸一红,小猴子一脸笑意道,“卓叔让我们回去呢。”
我点了点头,转身看向走廊里,却发现这地方空无一人,但我笃定,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