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金说西府近期不太放人出入,劝庄琻回去。庄琻想想也是,便走了。回到闺房,越想越不对头,还是放不下,想见肃远一眼。因说肃远找子素,庄琻想借机亲近子素打听什么来。遂而让万金准备点胭脂膏粉,两人悄悄往镜花谢去。
那会儿,子素受了委屈才回,恰好庄琻主仆提礼来,二人一见面就送上胭脂膏粉,未直接打听肃远的话。万金嘴巴快,又想极力撮合讨好,见子素脸色有些伤痕,便说:“姑娘见素姑娘你脸上有花,所以送点这些来给你。”
子素一听,觉得庄琻主仆来看笑话的,并且,子素一向对北府的人不待见,她怒立而起,轰走她们,还把胭脂膏粉摔了。
庄琻气得不成样。
万金替主子骂:“好没脸色的东西,别以为人人都能享受得今日的好。你有这好时候,不跪谢你祖宗,反而这样。”唆使庄琻打子素。
庄琻也不需要万金唆使,扬起手就要打,子素未等庄琻的手先到,一把将她推倒在地。庄琻羞怒,加上气昏了头脑,道:“不知廉耻的东西,明目张胆的勾引肃远贝子,下作胚子。不知你姑娘是不是跟你这样,若是跟你这般,可真真祸害人,一屋子的下作。”
子素也气,道:“你们高贵,不下作来这儿做什么看我笑话么我的笑话不需要你们来做观众。”
对决一阵子,子素推拉庄琻主仆出去。
庄琻虽然气,但是心还是在肃远身上,故而道:“说,你跟肃远贝子干什么去”
子素道:“干我们想干的事,这与你何干。”
庄琻还要想再问,子素已把她们推出去了。因在中府里,庄琻不好发作,站在镜花谢院门口闷气一会子,眼泪都流出来了。
万金怕中府的人见到,于是,生拉硬拽,半劝半哄,这才把庄琻扶出中府大门。一路上往北府回,说回去想法子治一治镜花谢这些不要脸的。
就因受了那么大的刺激,主仆二人一回到北府,正好撞见琐儿丫头扫地,卷起灰尘,难得有泄愤的理由,庄琻和万金一股脑全撒在她身上。这才引来这段故事。
曹氏听了之后,慢慢冷静下来,先责怪庄琻不知羞耻,后恶狠狠骂子素:“真是烂蹄子厉害脚色,一个赛一个。等有机会,我得好好修理她不可。”
尔后,曹氏对庄瑛说:“杵着做什么,还不劝你姐姐。日后,看你还去不去镜花谢找你琂姐姐。你这清清白白的名声,可别被她们沾染污秽了。”
庄瑛嘟嘟囔囔道:“琂姐姐不是这样的人。”
曹氏大约也听见了,一巴掌打在庄瑛的头上,庄瑛晃颤身子,几欲摔倒。
炕上,庄琻捶杯哭:“才刚拉我做什么,还不如让我死了干净。留着这张脸,日后给谁看”
曹氏道:“知道没脸还自作多情。我日里夜里劝你说,佟府大奶奶的位置给你留着呢,你吃在碗里看在锅里,那肃远贝子的跟前有你站的位置也不思想思想,咱们跟西府是什么对头关系。真是糊涂”
骂了几道,曹氏对贵圆道:“走我们去西府找人说理儿去”
出了庄琻的屋子,贵圆对曹氏道:“太太怎么不去找老太太”
曹氏道:“找老太太,那是要我找死,还是要你二姑娘找剐镜花谢的人是西府的人,我自然要找西府去”
贵圆知道曹氏气急败坏,头脑不太清醒,故而道:“太太,那这事儿怎么给三太太说”
曹氏一怔,从贵圆眼神里明白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