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晚上就回来了,你打电话是什么事?之前一直在开会,关机了。”他问。
她很想质问他,手里的那张红色的喜帖发出刺眼的光,她合上了,想了想,还是说:“没事,就是,就是想你了。”
“傻瓜,乖乖在家等着。我还有点事要忙,先挂了。”他说完,就真的挂断了电话。
顾小楠拿着手机,呆呆地坐在沙发上,泪水从紧闭的双目流了出来。
他晚上不就回来了吗?到时候再问他。
问题是,他既然要结婚了,她又算怎么回事?
他一定是不想和她分开的,所以才一直不告诉她。可是,顾小楠,你真的就愿意做他背后见不得光的女人吗?你能接受一辈子这样吗?
想想聂瑾的母亲,聂瑾都三十多了,她母亲还没有正式成为第一夫人。那她顾小楠要是继续和“已婚的”姜毓仁在一起,是否就得等一辈子?
冬天到来,满目的萧瑟,比她的内心更加凄凉。
疑问和怀疑,占据了她所有的思绪,让她根本不能理性思考。一路快走回到家里,刚进门就看见了玄关处扔着的他的鞋子。他从来都不知道把鞋子摆放整齐,她一直都不懂,他以前一个人的时候都是怎么生活的。
忍着要哭的冲动,将鞋子摆好。
他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包,摸到了那张印着烫金字的喜帖,心里一阵阵抽痛着。
电视里播放的是本地新闻,茶几上的果盘里是他洗干净的苹果,她拿出一个啃着。
她想分手,想离开他!再也不能这样下去了,一点希望都没有了,还怎么生活。可是,他依旧那么强硬地拒绝了她,那么强悍地占有了她。
难道说,自己于他而言,真的就只有这么一个作用吗?
黑夜里,她拿着那张喜帖,无声地哭泣。
泪水一直流,流不尽。
“楠楠、楠楠?”他在一旁推着她,顾小楠猛然睁开眼睛。
“你怎么哭了?这么大的人了,做恶梦还会哭?唉,你啊,还真是个孩子!”他轻声笑了。
她一下子坐起身,眼泪顿时止住了,用极其怪异的眼神盯着他。
“怎么了你?大半夜的,想吓死人吗?”他摸着她的头顶,极其宠溺地亲了亲她的额头。
“你你你,我,我,”她发现自己根本说不连贯一句话。
“顾小楠,大晚上的,你想说什么?我还要睡觉,快点说完。”他松开她,躺下,两只黑亮的眼睛定定地盯着她。
她突然懵了,现实还是梦境,她分不清楚,立刻跳下床,也不管自己此时身无寸缕,抓起地上扔着的睡衣套上,几乎飞奔出卧室。
姜毓仁莫名其妙地看着她跑出去,枕着胳膊等着她。
这丫头,到底怎么回事?
顾小楠几乎是冲到客厅,找到了自己的包包,打开灯在里面翻找着那份请柬。
奇怪了,怎么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