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放过姜毓仁!”聂瑾的话,让常继山和聂小凤都意外不已。

“我不想和他结婚,您要是真的为我好,就当做没有这回事。不要再为了我逼他了,我知道他是不会回头的,他要是回头了,就不配做姜毓仁!所以,您不要做的好像除了姜毓仁,这个世上就没有别的男人,我就嫁不出去了一样!”聂瑾的态度那么坚决。

“瑾儿,你,你怎么了?”聂小凤道。

“妈,我没什么,我想清楚了,您和爸别再为我担心了。何况,要是让别人知道爸爸逼着姜毓仁和我结婚,我的脸往哪里放?您和爸的脸往哪里放?缘分这种事是老天注定的,根本强求不来,不管他以后选择谁,都与我无关。而且,我以后不想在家里听到姜毓仁的名字。”聂瑾道。

她望着父亲,一直沉默着的父亲。

“爸,不要为了我再做什么。您爱我的话,就不要计较姜毓仁拒绝了您的要求,就帮我偿还我欠他的东西。”聂瑾道。

聂小凤惊讶不已,她不懂女儿在沉默了几天之后,怎么突然就——

“你欠他什么?”父亲道。

“我和他走到今天这一步,两个人都有原因,不是他一个人的错。今后,我想要轻轻松松生活,不想背负对他的亏欠。所以,爸,您就帮他这一次,帮他争取到那个位置,就算是帮我了,好吗?我不想以后只要想到姜毓仁,就觉得自己欠了他太多太多的东西,我真的,真的不想,爸——”聂瑾恳求道。

常书记沉默了好久,终于,深深呼出一口气,道:“你想清楚了吗?真的要放弃他?”

聂瑾点头道:“爸,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可是,为我好就不要给我强迫一桩婚姻,为我好就答应我这个要求。好吗?爸——”

聂小凤坐在一旁,拿着纸巾沾去眼角的泪。

“瑾儿,你想清楚了吗?如果这次你放弃了,以后——”父亲道。

“爸,我想的很清楚,姜毓仁已经开始了他的新生活,我怎么可以一直生活在过去的阴影里出不来?我还年轻,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做。可是现在,我一直在想着姜毓仁的事,根本不能继续生活。这些天,我根本不敢上手术台,我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弄出人命,什么都不敢做——”聂瑾说着,流下了眼泪,母亲怜惜地抱住她。

“爸,求您了,快点让事情过去吧!我想要安静生活,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聂瑾哭泣道。

她是个坚强的孩子,长到三十岁也没流过几次眼泪。此时哭的跟个泪人一样,父母怎么能不心疼?

“好了好了,瑾儿别哭了,爸爸知道,爸爸听你的还不行吗?”常继山怀着对女儿无尽的内疚,赶忙劝道。

聂小凤为女儿擦着眼泪,说:“孩子,对不起,爸妈都没有想到会给你造成这么大的压力。好孩子,别哭了,啊?”

“爸,帮帮姜毓仁吧!好不好?爸——”聂瑾拉着爸爸的手,道。

常书记长叹一声,点头道:“瑾儿,既然你想爸爸这么做,爸爸就答应你。可是,只有这一次,以后,我不想再听你为他说一句,明白吗?”

聂瑾点头。

另一方面,顾小楠对于这些已经发生和即将发生的事完全没有预料。因为姜毓仁没有透露风声,她始终处在一无所知的状态下。这两天,姜毓仁赶去省里开会,而顾小楠总是莫名其妙的心慌。

家里,不管到什么时候都是她一个人,第六感在这个关头就显得极为敏锐。可她无法将自己的担忧和不安告诉姜毓仁,她不想让他担心。

到了年终的时候,每个单位都在忙着盘点一年的工作成果,柳城大学科研处也是同样。顾小楠并不需要加班,可是行政工作的繁杂也让她很繁忙,不得已,实验工作只好处于暂停状态。

这天是周五,早上和人事处的同事在一起就今年的课题分配状况做了个沟通核对,刚回到办公室,就从地上捡到了一个信封。

寄信的地址她不熟悉,信封上也没有任何其他的提示信息。平常总是收到很多莫名其妙的宣传册,她以为这个也是,刚想要扔,却还是准备打开确认一下。

是一封请帖,结婚请帖,这种状况就是需要掏钱的。她笑了下,很是期待这次是谁的喜事,没想到——

喜帖上清楚的写着他的名字,而另一个名字——

怎么回事?他这几天不在柳城,难道是去做这件事了吗?怎么会这样?他不是早就和聂瑾分手了吗?怎么还会,还会和她结婚?

不对,不对,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她拿出手机,给姜毓仁拨过去,可是无人接听。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是同样的结果。

姜毓仁,你不会骗我的,对不对?绝对不会骗我的。

一直坐在那里,好久好久,闭上眼睛,似乎都可以闻见房子里那淡淡的花香,似乎是那满眼的各色郁金香,是他要对她说的每一句话。

中午,她没有出去吃午饭,穆玉英打电话约她,她也推掉了。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呆呆的。

怎么都想不通事情会这样子!

既然能发请帖,而且,看起来距离结婚典礼的时间也不远了,那说明他早就和聂瑾领了结婚证了,对不对?否则,怎么会这样大张旗鼓地发请帖?

不对,为什么她会收到?谁会给她发?难道是聂瑾?

她又把请帖看了一遍,上面的确写的是邀请她去参加婚礼。

百思不得其解,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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