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此次前往木屋,马铮却没能见到三叔,只有准备妥当的药物,还有三叔留下来的一封信。
信中三叔并未写明自己去了何方,只是提醒马铮务必要泡澡,否则身体有可能会出现异常。
本已经按照往常程序准备好药水,可就在tuō_guāng衣服准备跳进药缸时,马铮突然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他转向在烧火的马召,开口问道:“三叔是什么时候给你下的毒药?”
“嗯?”
一开始马召并没有回过神来,手中抓着准备烧的柴火,傻傻盯着马铮。
“我说,三叔是怎么给你下的毒药?”
“我不是身上受伤了么,他给我服药之后......”
硕大的瓦缸,可以轻松将马铮装下,即便是再装下一个马铮也不是问题。
混合翻滚的药液,在大火催动下像是沸水般冒着黏糊糊的气泡。
对于马铮来说,眼前这缸药水是熟悉的,他已经不知道跑过多少次,那些被剑炁切断的经络,全赖这种药水才能接续上。
但此刻,马铮却感觉这药水有些陌生了。不仅是陌生,更多的是畏惧和恐惧,好像这样一缸药水里面,隐藏着对他十分不利的东西。
“难道是,毒?”
在马铮记忆之中,依稀还记得有过那么一个故事,某个野心人为了控制手下,给大家定期服用解药,但其实那解药里面又包裹着毒药。
马铮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想到这个故事,总之此时三叔不在身边,他竟然就不敢跳进瓦岗之中泡澡。
“还有几天到一个月?”
这个问题马铮算是问道于盲了,马召这货根本不会在意时间的问题,最后还是马铮自己算出来,应该是到明天才刚好一个月时间。
既然明天才到一个月,马铮决定等过了明天再看情况。
三叔只是告诉过马铮,说是因为他身体伤势表面上是痊愈了,但其实还需要浸泡这种药水来巩固,否则会出问题,甚至是危及生命。然而在服用玉髓之后,马铮并不觉得自己身体还有什么问题,就连皮肤上一些伤痕都能抹去,即便还有些隐疾,也该痊愈了才是。
如此一来,马铮和马召又不得不在这木屋里多待两天,以至于就连马德途都不知道他们两人去向,倒是让一些人很是着急,一方面担心两人出了什么状况,另外一方面也是怕马铮来不及赶上演武大会。
若是不能参加甲字堡演武会,并且取得名次,自然也就失去参加马家演武会资格,哪怕马铮如今所取得战功早已经足够,但规矩就是规矩,马道铭绝不可能为马铮而更改。
除非马铮能够在演武大会开始的前一天返回马家堡,而眼下距离演武大会只三天不到。
林中木屋的第二天,马铮早起修炼完后,并未感觉身体有任何不适,等到马召打猎回来,两人又整治出一台野味填过肚子,就各忙各事。马铮本以为到晚上都不会有什么变化,可不曾想才刚刚到太阳偏西,他就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首先是从骨头里钻出来的痕痒,极难克制,半个时辰后这种痒被放大,蔓延到五脏六腑里,最后侵入肌肉,一个时辰后马铮再无法忍耐,让马召烧热瓦岗,跳进那黑乎乎药液之中,身体里那种痕痒才逐渐消散,差不多又是一个时辰后,终于恢复正常。
正常情况下,马铮需要在瓦岗里浸泡至少三个时辰,但这次马铮并未如此,他心中隐隐有种感觉,好像在药水里时间越长,就越是不妙。故而几乎就是在身上痕痒感觉褪去后,他立刻就起身出了瓦缸,让马召找来几个竹筒,将黑乎乎的药水装满封死。
“你要带着喝?”
五个竹筒全是马召一手操办,完事后他忍不住开口问马铮。
“回头找个大夫看看,这东西究竟是些什么。”马铮用清水冲着身体,外面冰雪连天,他整个身体却呈现出一种烧熟大虾般的红色,冰冷刺骨的清水淋上去,竟然会升腾起偏偏白雾。
马召摇摇头,他想是也知道自己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走,抓紧时间回马家堡去!”
活动活动,马铮自觉没什么问题,就赶忙拾掇自己,他可不想错过演武大会,虽说现在他已经开始怀疑三叔用心,但当初是三叔救了他性命,一码算一码,当初答应三叔的事情,他马铮也不会就算了。
况且如今马铮已经开始享受练武带来的好处,而除开马家的惊魂心法之外,他已经别无选择,哪怕就是为了自己,他也不能放弃这次演武会,这是目前他知道的,唯一的道路。
从林中小屋返回马家堡,夜路并不好走,幸亏地面有积雪反光,加上马铮与马召两人视力与常人又是不同,哪怕只有点点星光也能看清周围环境,所以走夜路非但不用用怕,而是速度也不慢,几乎就在日出之时,两人就站在了甲字堡大门口。
“怎么有种时过境迁的感觉?”
甲字堡门大门缓缓打开,两列八个甲士从门洞里出来,看见矗立于门前的马铮和马召,皆是微微一愣,本能操起兵刃来。
对于这些甲士的紧张,马铮视而不见,只是自顾自的感慨。甲士小头目试探着上前,喝问马铮:“谁?来做什么的?”
“不认识我了?我是马铮呀,哦,还是给你看看腰牌吧!”
下驷腰牌自然不会有假,况且那甲士头目也想起马铮是何许人了,这些天从桩字营里可是回来不少人,几乎人人都会提到一个不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