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尤斯殿下,前面就是铁鸟降落的地方了,那些矮子的东西实在让人捉摸不清,太过靠近对您的安危不利……陛下他……”那持盾的布鲁斯南还在不停的劝说着倔强的金发少年,然而这个叫盖尤斯的金发少年只盯着“铁鸟”的方向,明显是连听一耳朵都欠奉。
“别说了,布鲁斯南叔叔,如果死的是你……我是说如果,我也会为你报仇的!”他跳下马来,眼神坚定地望着前方的番茄架,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那栗色战马倒也通灵,只轻轻打了个响鼻,就静静地等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了。
“殿下……”布鲁斯南本来还想再劝,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赶紧招呼人去前方探路,他们从没和那些“矮子”打过交道,但是听说他们极其难缠,等闲根本应付不了,如果这次三王子受伤……
布鲁斯南紧了紧手里的剑,赶紧指挥人马悄悄前去探路。这个任性的小少爷发起脾气来什么也不顾,传说当年大战之时,那些矮子制造的家伙无一不是以一当百,要不是他们的武器制作不易……
这边金发少年还在一步一个脚印的向“铁鸟”摸索,那边程松已经骑马绕行而过,他背着个大箱子,遥望着金发少年摸索而去的方向,不由露出一抹狠厉的笑容。
“对不起了小同学,我们本来无冤无仇,现在梁子都结下了,我也收不了手了呢……”程松心中微微有些茫然,他手脚麻利地把箱子里的武器安装完毕,扛在了肩膀上。
不远处的少女已然被人按在了地上,生死不知,那个刚生完孩子的女人也已经全身染血。此刻离得近了,程松才发现不是她腿脚残疾,而是有一种有如实质的绿光不停地向她双腿涌去。这绿光似乎在给她提供着能量,却又像黏胶一般限制了她的行动,让她每走一步都颇费力气。
“佳节……歪皱!”少女的脸被人按在泥里,只能发出些奇怪的音节,似乎是让那女人赶紧走。
程松听得眉头一挑,这一嗓子倒是让程松明白她还活着,他来得不算晚……但是既然还活着,为啥自己还是有些难受呢?
“唉……”程松叹了口气,轻声自语道:“全都他妈去死吧!”
既然子弹不堪大用,那火箭筒呢?
远处升腾而起的巨大烟花和飞舞的血肉混合在了一起,人群一时间炸成了一锅滚水,惨叫成为了这片战场的主旋律。
然而他们并没有乱,只在刹那间,步兵不约而同的竖起盾墙,密不透风的铁皮墙层层叠叠,好似连水都泼不进去。骑在马上的战士红着眼,策马从四面八方狂涌而来狂涌而来。
程松此刻像是不顾生死一般,完全不顾剃刀般冲锋将至的快马,只管装填火箭,一套动作行云流水,顷刻间已然再度扛上肩头,等火箭装填完毕,也不急着发射,竟是从身后掏出个喊话用的电喇叭。
只见他转过头,朝着金发少年前去的方向,大喊道:“喂!那个金毛唱戏的——你听到了吗?你中计了爷爷的计!你知道吗,你留下的这些虾兵蟹将有一个是一个,全部要交代在这里,全部!哈哈哈哈哈哈……”
金发少年乍闻巨响,正回头看去,听到程松喊话,先是愣了半秒,然后不禁大吼一声,吼声之大,把旁边的布鲁斯南吓了一跳。只见他拔腿就向来路飞驰,越跑越快,浑身金甲也越来越亮,不一会儿就跟个小太阳似的,明明穿着重甲,此刻竟已快于奔马。说来也怪,要是他刚才有这种的速度,哪里还轮得到程松嘚瑟?
“殿下,快停下,圣甲毕竟不是真的,支持不住的!首席大人早就警告……”他话还没说完,金发少年已然撞开一颗颗小树,跑得没影了。
程松好不容易翻身农奴把歌唱,打得正是得意。他再次瞄准那少女附近堆成一面银墙的军士,毫不犹豫,扣动了扳机。
突然间,好似所有的声音都聚在了一起,又好似所有的声音都一齐消失不见,泥水混合着弹片四散而出,马匹变成了飞舞的残肢,整个世界都在颤抖,爆炸声一声接着一声,仿佛刚才程松发射出去的不是一颗肩扛式火箭,而是一连串对地飞弹!
程松抱住脑袋扑在了地上,扬起又散落的泥沙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步兵地雷的殉爆烈度超出了他的预料,真没想到那帮骑兵训练得这么好,踩雷都这么整齐划一……
一嘴泥的程松来不及骂娘,挣扎着从泥地里钻出来,又反身刨出一个火箭弹头,装进了炮筒里。
四周叫喊声、马嘶声此起彼伏,可是他一点也听不见,嗡嗡发炸的脑子里一团浆糊,眼睛里全是模糊的重影儿,连站都站不稳了。此刻他只求多制造一些混乱,好让她俩赶紧跑!可他刚扛起火箭,摇摇晃晃地瞄准了一阵,居然发现刚才还一排排严阵以待的战士,竟然越来越小……
“他妈的居然跑了!老子还没跑,你们急什么……”程松哭笑不得地咧了咧嘴巴。他眼前的重影渐渐合而为一,远去的人流汹涌而混乱,军士们胆裂魂飞似地相互追赶,生怕落后了一步,他们仿佛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凶猛的爆破,稍远处包围马车的士兵也纷纷向后退去,就连指挥的将官竟也主动喝令队伍撤离。
“原来是你……之前也是你在帮我吗?我之前还……真是……”少女脸上有些窘迫,看得出她是犹豫了许久,才主动和程松说话的。虽然她原本看见程松回来,还有一些狐疑,可看到他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