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人,你阴谋杀害我国咒术师,罪大恶极,我以国王之子的名义,宣布你有罪!执行死刑,立即执行!”金毛小子手持长剑,直指程松,神情庄重肃穆,竟是颇具威严。
程松压根不想管那作弊少年说了些什么,他只注意到大队人马的喊杀声已至近前,不由得浑身炸毛,当即厉声大喝道:“全都不准过来,子弹不认人,别逼我开枪!”
程松喊话,本是因为他存心威慑,不想拼个鱼死网破,没想到那只队伍竟是个个不要性命一般,全然不顾程松言语,嗷嗷叫着就冲向了他。
“你们以为我不敢开枪吗,谁再敢走一步,我就先杀了他!”程松接着喊,人群接着不为所动。
程松刚要开枪示警,只见队伍前端竟是举起一面面巨型盾牌,长方形的盾牌一面紧贴着一面,把程松的枪口挡了个严严实实,仿佛连水都泼不进去。这一下,可把程松气得七窍生烟,心中暗骂:“不知好歹的瓜皮,以为是演电影吗,难道以为这薄铁皮板能挡住步枪子弹?”
要是盾牌能抵挡火枪射击,那枪炮存在的意义在哪?程松犹豫再三,眼看那薄铁皮墙已然抵近他身前二十米之内,终于再也忍无可忍,他瞄准人群,扣下了扳机。
“叮、叮——”两声脆响,尖锐刺耳,子弹打在盾牌上,迸射出点点火花,盾牌表面凹进一个个锃亮的弹坑,竟没有一面被射穿。
“我靠,全民会魔法?”程松心里骂娘,当场表达了对这铁皮厚实程度的强烈质疑,同时更表达了他对自己新发现的极度得意!
在这一片滑不留手的番茄地里,程松像是滑滑梯一般向后飞退,简直是贴地飞行、风驰电掣,步枪pēn_shè的火舌成了他最为有力的推进器,带着他一枪绝尘,直退了十多米,方才触上正常路面,止住去势。
程松翻身而起,掏出一颗手雷,止不住想丢进人堆里,让这帮龟儿子好好做人,不要作弊。然而天不随人愿,还没等他拔开保险栓,一声诡异恐怖地女人惨叫吓得他差点把手雷都给扔了。叫声由远及近,声传千里,直震得所有人心旌摇曳,腿肚子微微发颤。
“怎么回事……老子又出现幻觉了?”
“¥!@y*f…”一声嘶吼穿云而来,还是刚才那个女人的声音,程松听不懂她在吼什么,但是光听那语气就知道她非常生气,让程松想起曾经在非洲草原上,看见的那只刚刚痛失爱子的母狮子。
吼声刚过,两千多人的包围圈已然是一阵骚乱。程松抑制不住好奇,边跑边向后张望,只见包围圈最前线好似被人推倒的多米诺骨牌,一片接一片身着铁甲的战士,陆续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不知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