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九大笑,说:“赵小蔓的小脑袋真行,一会儿就编一个故事。不过,编得合情合理,完全有可能是这回事。可惜呀,家谱上关于雪梅一点记载也没有。”

赵小蔓说:“这只玉兔还是她的创意呢,可惜连名字也没有留下,她可真亏哪。”

白玫叹了口气,说:“要说亏,那这世上亏的人可就太多了,哪里就能做过一点有用的事就留下名字呢?历史的长河中,绝大多数人,只是其中的一个泡沫而已。”

三个人都沉浸在假想的那个遥远年代里的故事中,一时都不说话。

良久,赵小蔓说:“我查过资料,玉石是地下几十公里深处融化的岩浆喷涌到地球表面,冷却以后慢慢形成的。我来遐想一下玉兔出世的经过:有一团炽热的岩浆沿着大地裂缝,溜了出来,想要看看天地人间。经过漫长岁月的风刀霜剑、雨锤雪鞭,它的心冷了,跟着身也冷了,最后变成了一块凉凉的玉石。可是,它不甘永远与尘土为邻,同顽石作伴,于是,它悄然显身在云狄的眼皮底下。欣喜若狂的云狄将它送到可语面前,可语要他将玉石献给相爷,他依从了,接下来不知由哪位不知名的玉雕大师将它雕琢成了一只玲珑剔透、举世无双的玉兔。”

鸣九笑着说:“说得好!赵小蔓,我来帮你接下去。经过了几番曲折,玉兔回到了玉石的主人云狄手中,可是它后来被人抢走了,也许是相爷,也许是别的什么人,也许被人献给了皇上,也许它又从皇宫流落到民间……。不管之后玉兔都遭遇了哪些曲折,反正,到了太平天国后期,它就被太平天国的败兵抢走,最后就送给了白家村那个爱笑的小婴儿,就是妈妈的祖先。”

一直不作声的白玫听到这里笑出了声。

赵小蔓说:“要是玉兔会说话就好了,我们可以问问它,历朝历代,几世几劫,它遇到了多少好人,多少坏人,经历了多少哀嚎、欢笑。我想啊,玉兔的身子虽说是冰凉的,它的心却是火热的,它本来就是岩浆变的么,所以,它一直在茫茫人海中寻找它的主人,那个将它从尘埃砾石中提拔起来的樵夫。可是,人生匆匆几十年,云狄早已去了另外一个世界,所以,它最后找到的,只能是云氏后人云鸣九先生了。”

白玫笑着感叹:“真是女生外相,还没有出嫁,就已经帮云家。”

赵小蔓吐吐她的小舌尖,做个鬼脸,没有出声。鸣九看了白玫一眼,笑呵呵地说:“说起来,玉兔还是应该属于白家,因为,它早已离开云家,即使有证据起诉某个人,也早已过了诉讼时效。”

白玫再一次被这个准女婿逗笑,说:“鸣九真会说话。”

赵小蔓笑骂鸣九:“怪不得人家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呢,我正在帮你说话,让你的娉礼名正言顺,你却帮起我妈来了,真是马屁精!”

白玫笑着说:“好了,我们不要再研究玉兔原本到底应该属于谁的了。实在要细细追究起来,还真的很难说得清楚呢。”

赵小蔓说:“真的呐,细想起来,玉石是云狄的没错,可他献给了相爷,所有权转移了。跟着,玉石雕琢成了玉兔,就是说,从原料加工为成品,增加了附加值……。”

鸣九抢着说:“照赵小蔓的说法,后来六姨太拿了玉兔找到云狄,成了云家二姨太。从这个角度来讲,玉兔就是她的嫁妆。这样说来,玉兔又该属于云家。”

赵小蔓大笑说:“妈妈,你这个准女婿不灵的,他刚才说玉兔应该属于白家,你正开心着呢,现在才几分钟哪,他就改口了。”

鸣九也大笑,说:“说来说去,我把自己也说糊涂了。对不起,妈妈,我不是故意的。”

白玫微笑着说:“有什么要紧,不就是大家说着玩么。”

赵小蔓眨眨长睫毛的大眼睛,接着说:“可是后来,相爷又抢走了玉兔,玉兔成了他家的东西了。不对不对,抢的不算,那不是所有权转移,那是非法占有。可是……,话又说回来,六姨太偷的也不能算数呀。”

白玫说:“赵小蔓,六姨太在相爷家多年,临走带走点东西,也不能算偷吧,就象鸣九刚才说的,是嫁妆。”

赵小蔓叫起来:“好呀,妈妈,你刚才还说我女生外相,帮鸣九说话,现在你自己也帮鸣九说话了。鸣九,你看我妈多好,你帮白家说了几句话,我妈一会儿就还你人情了。”

鸣九说:“不管玉兔本应属于云家的也好,本应属于白家的也好,赵小蔓,玉兔现在已经属于你了。”说到这里,又朝赵小蔓眨眼笑笑,说:“至于将来,你传给儿子也好,女儿也罢,随你的便,反正是你的东西了。”

赵小蔓脸红了,说:“欺侮人!还没结婚呢,就说什么儿子女儿的,皮真厚。”

鸣九说:“所以么,女的和男的斗嘴,总归要吃亏,因为男的可以皮厚,女的则不然。”

赵小蔓说:“哼!”

一对年轻人在那里无伤大雅的斗嘴,白玫在一旁微笑,心想:管它玉兔本来应该属于白家还是云家,反正现在属于赵小蔓了,只要女儿幸福,其它的,就不费那神了。

期待美好比美好本身更美好。有关玉兔的来龙去脉到此已经大致清楚了,云大伟父子放下了思想包袱,白玫心中也基本上没有什么疙瘩了,真是皆大欢喜。准备娶新人进门的云家当然是欢天喜地在作着各种准备,那将要把女儿嫁出门去的白玫也是


状态提示:第119章 故事--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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