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确实很难在表面看透,本身钟罄对这里的人和事物又不太熟悉,就更加难以分辨这些人的真假了。不过有一件事却是真的,那就是自己现在还好好活着。
现在那个叫姝晴的女人已离开了完颜永珠的怀抱,不一会功夫,他便端上了一整只烤全羊,外加十坛好酒。看来这完颜永珠与完颜永瑞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的,那就是他为人好像要大方上一点,在完颜永瑞家里可是连口茶水都没有喝到的。
钟罄并没有客气,见东西上来后他便自行吃了起来,他确实饿了,从来到这该死的鬼地方那一刻开始,他始终就没有吃饱过。
姝晴这个时候看起来也可以用知书达理来形容了,因为只要钟罄喝完一杯酒后,她就会马上续上,虽然钟罄喝酒的速度很快,但是她续酒的速度也很快,总之她绝没有一刻是让钟罄的杯子空着的。
“嗯,真的不错,没想到你们金人的食物还真的别有一番滋味。”钟罄又撕下了一条羊腿,放在嘴里嚼了起来。
“钟少侠喜欢就多吃一点吧,你本就是客。”姝晴继续续着酒。
“可是我还是很好奇,你们明明是同族兄弟,为何关系却搞得如此之僵?”这句话自然是问的完颜永珠。
完颜永珠叹了口气道:“你们汉人本有一句话叫做忠义不能两全的。”
钟罄自然明白这句话,所以他突然定住了,半块肉将他的嘴巴塞得满满的,可是他此刻却没有继续嚼下去。因为凡是说起这句话,事态必会很严重,按照正常的推断的话,完颜永珠应该马上会透露完颜永瑞反叛的意图了。
果然完颜永珠现在已经站了起来,他的神情是那么的不安,愁眉紧锁,纠结之态溢于言表。
“他志向高远,区区一个铁骑将军怎能满足于他?他是想做至高无上的王,而且并不是大金的王,而是天下的王。”完颜永珠终于说话了。
虽然心中已猜完颜永珠会这么说,但真正听到后,钟罄还是不觉吃了一惊,他将口里的肉囫囵吞下,望着完颜永珠问了起来:“理由,他完全没有理由。”
“理由?若你有着天人的本事,却要去替别人看家护院你可愿意,更何况他的本事也不限于看家护院,只要他愿意,全天下的领地他都是唾手可得的。”完颜永珠轻笑道。
完颜永珠的话却没有半分夸大,钟罄也是十分相信的,只不过仅凭这种莫须有的理由就加罪于完颜永瑞,还是说不通的。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你所谓的救我是什么意思。我在完颜永瑞家里也是好好的啊。”钟罄眯起眼睛问道。
完颜永珠没有说话,而是使了个眼色给一旁的姝晴,姝晴会意的点了点头,对钟罄解释了起来:“因为你本就是他用来挑起争端的牺牲品。”
“牺牲品?这个词用得也未免夸大了吧?”钟罄不信。
姝晴无奈的摇起了头,这次她没有继续为钟罄续满酒,而是将酒杯掷到了院子里。
钟罄更加不懂这姝晴的行为了,这是因为自己不赞同她的话便恼羞成怒吗?
但是貌似并不是,因为姝晴的脸色还是很平静,并不似生气的样子。
“也许有的人供你好吃好喝你就认为他是好人,有些人摔了你的酒杯你就会认为他是坏人对吗?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是个毒酒杯被人扔掉那还是对你坏吗?”姝晴的话意味深长,但钟罄却能理解,确实如姝晴所说,看人总是不能只看外表的。
“那我倒是想听听完颜永瑞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为何你要说我是牺牲品。”没有了酒杯,钟罄便直接抄起了酒坛,好人坏人他倒是并不看重,他更加看重眼下的酒是否醇香。
“因为你是个很重要的人,能够挑起两国争端的人。”姝晴回答的很坚决。
可是钟罄却笑了,因为他并不那么认为:“本来金苓公主的失踪已经让这场战争无法挽回了,在用我做牺牲品岂不是多此一举,你这个理由我倒真是不能信服。”
“可是如果我说除了完颜永瑞以外,根本就没有人赞同这场战争你可相信?”姝晴冷笑道。
钟罄又愣住了,无疑若想发动战争就先要经由皇上的许可,他似乎真的忽略了一件事,就是金国皇上到底是怎么想的,好像从头到尾真的说要发动战争的都是完颜永瑞。
“所以说金国皇上并不想发动战争?”钟罄问道。
“那是自然,我大金国现在丰衣足食,皇上每天过的也是无忧无虑,这么好的日子谁愿意去打仗?”姝晴说道。
钟罄只感觉自己的脑袋从来没有那么乱过,这一团事情塞到脑袋里好像哪一件都能解释的清,但哪一件却又好似少了什么。
他用手轻敲着自己的脑壳,试图要自己清醒一些。
见钟罄似乎愈加糊涂了,姝晴继续做起了解释:“金苓公主的事件说穿了只是让完颜永瑞一人蒙羞,根本触碰不到皇上的利益,更不能成为发动战争的借口。因为有些事情本就不好评断,就比如若想发起争端你们皇帝也大可以说,是我们掳走了金苓公主啊。所以这个牺牲品就必须是你。”
“我?”钟罄嘴角抽动。
“对,完颜永瑞将你骗到我们大金国境,然后以三具骸骨为诱饵,让你查案,而一旦那么大的案子被揭开你认为会召见你的人会是谁?”姝晴问道。
钟罄细细品读着姝晴的话,眨了眨眼睛答道:“既然死者都是当朝的名将,若是揭